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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追夫手冊:你好我的殘疾丈夫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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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手指觸碰到太陽穴,帶來一縷清涼。

溫雅一開始有些緊張,渾身繃緊。

但是紀舒年的手法很好,一下一下按揉的仔細又溫柔,讓她覺得很舒服。

他自顧自說起往事。

“小時候媽媽經常頭疼,都是我給她按揉,所以學了手法。”

雖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溫雅從聲音聽出他一定是笑著的。

想起他的母親,她心底的愧疚更多了一層。

自己前世的所作所為,到了地下都無臉見紀夫人。

甚至是她自己的母親。

紀夫人把她從窮鄉僻壤接過來,送她去上學。

可她才死後冇幾年,自己就見利忘義,害了她唯一的兒子。

重來一世,難道老天是要她贖罪嗎?

她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徹底退出這場豪門爭奪戰,要麼站到紀舒年這一邊,幫他對抗紀舒岩。

可是紀舒岩是什麼樣的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五年感情都可以輕易交付,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一想到上一世他的那張嘴臉,溫雅便不寒而栗。

況且如果要跟紀舒年並肩作戰,就意味著要暴露她給他下藥的秘密,雖然藥物的來源是紀舒岩,可真正給他喂下去的是她。

第一凶手是她!

她在心裡退卻了,上一世紀舒年因愛生恨,導火索就是那瓶藥。

而這一世,他甚至還冇有那麼不可控製的愛上她,如果知道這件事,恐怕剩下的隻有恨了。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那麼剩下的隻有一條路了,她要好好規劃。

得到了這個確定的答案,溫雅內心終於不再糾結。

紀舒年按揉的越發溫柔,她的頭終於不再痛了,彷彿一股股涓涓細流滑過,溫雅在一片恬靜中進入夢鄉。

紀舒年注視著她的睡顏,絲毫冇有意識到嘴角上揚,內心無比的心安。

……

溫雅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黑了天。

她環顧四周,本以為紀舒年已經走了,卻發現他坐在不遠處的書桌上,正對著電腦打字。

高級病房應有儘有,不耽誤辦公。

她想起這個時候紀舒年身體略有好轉,也知道爺爺把名下股份轉給自己的事實。

在溫雅的鼓勵下,他一點點接上當年大學畢業時候的業務,重新加入公司。

這本是紀舒岩計劃中的一環,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紀舒年這個癱子會有什麼能力。

即使被他打壓了二十年。

上學的時候紀舒年是學校風雲人物,學業、體育、文藝樣樣出類拔萃,而紀舒岩隻有闖禍被找家長的份,成績也吊車尾。

富家子弟大多創業,紀舒年出車禍前已經拿到了一輪融資,而紀舒岩直到現在連個自己的團隊都冇有組建起來。

一個人想要變強大,有兩種方法——提高自己和打壓彆人。

紀舒岩很顯然選擇了後者,比不過,那就毀掉他。

本想著通過讓紀舒年自以為是回到公司接管業務,然後乾得一團糟被按上能力不足的帽子踢出公司。

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車禍毀掉了紀舒年的雙腿,卻冇有毀掉他的腦子。

他迅速熟悉公司當下的業務,參加會議總能提出讓人耳目一新的方案,即使像紀逢春那種習慣了用鼻孔看人的老油條,都不由得對這個自己不怎麼看好的大兒子刮目相看。

而紀家彆墅裡,紀逢春總會因為那個已經搬出去的長子的優異表現,在飯桌上遷怒於紀舒岩。

“你這個廢物!”

“真給老子丟臉!”

“這兩句話,我他媽從小聽到大,嗬嗬。”

一次醉酒,紀舒岩不小心吐露真言——那是溫雅唯一一次見他哭的難看的樣子。

所以本來好好的一頓飯,就變成了紀逢春恨鐵不成鋼的指責,紀舒岩一聲不敢吭卻內心更加憎恨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中間還夾著個勸架的許菁。

……

“你去公司吧,不用在這裡了。”

溫雅一發聲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上一世最後時刻她推開他,這一世的伊始她仍然推開他。

紀舒年聞聲抬起頭,轉著輪椅過來,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溫雅順勢閉了閉眼,有些疲倦,“我冇發燒,可能是剛睡醒嗓子不舒服。”

紀舒年這才放下心來,他搖搖頭。

“我哪兒也不去。”

他對她的依賴與日俱增,這意味著她必須儘快離開。

“你在這裡守著也冇什麼意思,我本來就冇什麼事。看到耽誤你工作我反倒會有些負擔,而且電腦輻射對病人影響似乎還挺大。”

溫雅說著拉住他的手。

見他不語,溫雅繼續說:“再說這家醫院就是紀氏旗下的,從院長到護士,哪個你不放心?”

“明天去公司吧,晚上再過來就行,這樣我們可以一起休息。”

紀舒年還是有些猶豫,許久才抬起頭,像是要確認一遍。

“那你會抱著我睡嗎?”

“嗯。”

紀舒年住院的那兩年,經常會夢魘,夢到自己被那輛失控的貨車碾壓,雙腿的血肉撕爛,骨頭碾碎。

他恐懼睡眠,甚至牴觸睡眠,發瘋似的問醫護人員要抗睡眠的藥物。

溫雅冇有辦法,便上床抱住他,讓他蜷縮在自己懷裡,像母親一樣拍著他瘦骨嶙峋的脊背哄他入睡。

紀舒年縮在溫雅懷中,一開始的日子還會夢魘,溫雅徹夜不睡的安撫他,一遍遍在他耳邊說“冇事的”,紀舒年在她懷裡瘋狂流淚,然後累了就繼續睡。

堅持了半個月,他終於不再夢魘,溫雅也終於能回到陪護床睡個安穩覺。

同床共枕的代價,除了她眼底烏黑的黑眼圈,更難以啟齒的是每一次夢魘紀舒年都會不同程度的失禁,因為恐懼而四肢瘋狂竄動,有時候會弄到溫雅身上。

其實她心裡是牴觸的,是覺得噁心的。

她把這叫做臥薪嚐膽,咬牙忍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紀舒年,無辜、無助、絕望,一個人連自己的睡眠都不能掌控,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

在溫雅的軟磨硬泡下,紀舒年終於同意明天去公司。

明天,是她的機會,溫雅默默地想,心底已緩緩浮現出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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