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從72年知青開始 第55章 寡婦登門
有田仁義出麵借隊裡的板車,再加上他三弟和四個兒子幫襯,田玉枝的陪嫁終於被拉走了。
蘇淮看了看還算空曠的場院,心裡舒服多了。然後按著已定計劃,帶著吳家兄弟繼續乾活。至於秦少海,蘇淮都懶得再說他,由著他偷懶。
而秦少海也不是那種很自覺的人,見蘇淮不說自己,他更是得寸進尺,乾脆跑到蘇家的天棚下,躺在躺椅上,愜意地閉上眼睛享受大好時光。
沒了成批的活計,蘇淮安排任務的時候,有意放慢了節奏。有想休息一下的意思,也想抽出時間來,正式教一教吳家兄弟。不能總讓他們拉大鋸、掄斧子吧。
蘇淮每打一件傢俱或小物件前,都在地上畫圖樣給兩兄弟看,哪個件該怎麼備料,詳細地講給他們聽。兩兄弟讀過些書,識得字,但看著圖還是有些費勁。但好在他們聽話,蘇淮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蘇淮看著兩個人低頭悶聲乾活的背影,暗暗歎氣。真不是吃這行飯的料呀,隻懂得出笨力氣,不會用腦子思考,猴年馬月才能學著真本領。
心裡再怎麼想,蘇淮也不會表現出來。反而等他們備好板材之後,蘇淮還會把他們叫到跟前,邊做著活,邊詳細地講給兩個人聽。遇到那些不太需要技巧的活,蘇淮還要安排他們上手試上一試。
吳家兄弟學著使用各種工具,心裡對蘇淮全是感激。這個師父認得值,上手就教真東西。有了這種想法,兩兄弟乾起活來更賣力了。
有兩兄弟搶活乾,蘇淮落得一個清閒。
太陽一偏西,蘇淮就收工。不能光考慮自己,也得讓吳家兄弟歇歇。這些日子來,可把他們累壞了。
蘇淮回到自家的場院,看著在躺椅上睡著了的秦少海,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的好大兒,等我走了,有你受累的時候。
張蕊看著一身木屑的丈夫,直接遞給他毛巾和肥皂,讓他去河裡洗洗。
“蘇淮,我想吃魚了。”張蕊衝著丈夫甜甜地一笑。
“沒問題,我一準逮條大的回來。保準讓我親親好老婆滿意。”
這時躺著的秦少海開口了,“蘇淮,晚上又有好吃的了?”
兩個人以為秦少海睡著了,沒想到情話被他聽了去,張蕊的小臉一下就布滿了霞。
“沒你的份兒,你就躺著吧,懶死你。”蘇淮沒好氣地懟了一下自己的好兄弟。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沒準有我當幫手,今天能逮兩條大魚。”秦少海覥著大臉,站起身來,往蘇淮跟前湊。
“拉倒吧你。就你這長相在河邊一冒,魚都給嚇跑了。還兩條魚,弄不好一條魚毛都逮不著。”
蘇淮扔下秦少海,轉身就走人。
秦少海很快就咂麼出味來,他轉身問著張蕊:
“弟妹,我真有這麼醜嗎?”
“還好吧。反正村裡的狗沒躲著你。”張蕊也逗了一下秦少海。讓你沒眼色,偷聽我們說話。
秦少海一個典型的齊魯大漢,國字臉,濃眉大眼,很是有些眼緣兒。隻是他的青春期來得有些晚,再加上一天到晚不太注意個人衛生,滿臉的疙瘩。
秦少海被打擊到了,他躺在躺椅上,捶胸哀嚎著。
張蕊對於秦少海的舉動,早就習以為常。她笑了笑,轉身去屋裡操持起家務來。
晚上魚燉得了,秦少海化悲痛為食慾,喝了大半瓶酒,吃了一多半的魚肉,這才心滿意足地回知青院挺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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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蘇淮正在教著吳家兄弟使用墨鬥畫線。張寡婦意外地來到木工坊。
她輕手推開了院門,看著忙碌的三個人,想開口,沒敢出聲。
兩次在村頭差點被蘇淮撞破姦情,張寡婦心裡對蘇淮又怕又是感激。
雖說村裡多多少少傳些自己和四和尚的流言,但那些時間、地點都不對,顯然是彆有用心的人隨意揣度的。但從來沒有人說自己和四和尚在村頭柴垛裡怎麼怎麼樣,想來蘇淮不是多嘴的人,給了自己一些體麵。
所以張寡婦扭扭捏捏地就站在那裡,猶豫著如何說話,揣度著蘇淮會如何對待自己。生怕他看不起自己,不願意搭理人。
就在這時,吳大山和吳大川看到了張寡婦,兩個人同時停下了手裡的活,緊聲招呼著張寡婦。
“嬸子你來咧。”
“嬸子,你來做甚咧?”
吳永貴和張寡婦的男人,是五服沿上的兄弟,兩兄弟叫張寡婦一聲嬸子,是應當應分的。
蘇淮專心做著活計,聽到吳家兄弟的話,他才知道木工坊裡來人了。抬頭看去,原來是張寡婦。
蘇淮對張寡婦並沒有多少惡意,她雖說不要臉,但也沒有仗著和四和尚的那層關係,在村裡跋扈張揚。
“張嬸來了,你這是找俄有事?”蘇淮作為主事人,當然要詢問來由。
“那個……蘇知青,俄想打個炕桌和炕頭櫃。”見蘇淮主動和自己打招呼,張寡婦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沒問題。不過張嬸,現在打東西的太多,你要的東西得往後排排。”
“莫麻達。”
“如果你帶著錢了,就去找俄婆姨講一下尺寸交下錢。要是錢不湊手,就立張字據,年底從工分裡扣。”蘇淮照著正常的流程走著。
“那個……”話說到了這裡,張寡婦反而更猶豫了。她心裡另有打算。
“怎麼了張嬸?”
“那個……蘇知青,你不去俄屋頭量下尺寸?”張寡婦咬了咬牙,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你想打多大的,跟俄說一下就成。炕桌、炕櫃都差不多,俄們都是打熟了的。再說咧,炕桌大不了,炕櫃短點也莫麻達。”蘇淮可不想跑來跑去。
要是村裡人跟自己都是這樣提要求,那自己一天到晚什麼都彆乾了,天天在村裡人家裡鑽來鑽去吧。
“蘇知青,俄一個婦道人家,哪知道什麼尺寸。你還是去俄屋頭看一下麼。”張寡婦的聲音柔了很多,語氣裡還帶著些央求的味道。
吳家兄弟聽了張寡婦的話,都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個嬸子也不容易,一個人拉扯個孩子,日子難著咧。
本著自家人能幫一把就幫一下的想法,吳大山開口幫著求情道:
“蘇知青,俄嬸子屋裡頭,可能連把尺子都莫有,她咋量個尺寸麼。再說咧,俄嬸子家裡難著咧,打件傢什不容易,肯定想著越合適越好。你看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