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從72年知青開始 第74章 名聲遠揚
蘇淮騎著自行車到了山腳,然後連人帶車進了空間。在空間裡美美地補了一覺,又吃了些可口的飯食。這才把兩隻野雞掛在車把上,騎回家。
由於時間、空間的錯位,蘇淮回到家裡,他腕上的手錶才指到六點。
又是好一通忙活。蘇淮才把野雞燉上。然後又讓通娃連湯加肉,給吳永江送去一整隻。
大灣村裡的生活,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
不過,村民們對於蘇淮的尊重,又多上了幾分。就連張蕊偶爾走在村裡,也得到了大家夥的熱情招呼。
蘇木匠、蘇郎中、蘇知青的婆姨,誰敢不高看一眼。
……
過了兩天,蘇淮按照和馮通、胡秀蘭的約定,騎上自行車,去了一趟縣城。
接下來的日子,比晾涼了的白開水還要寡淡。蘇淮天天守在木工坊裡,認真地教著徒弟。
空閒下來,蘇淮就畫著各式的傢俱圖樣,不光為自己出走做準備,也是為吳大通留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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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了秋,大灣村裡有個好木匠,這個訊息還是傳了出去。傳遍了附近的各個村落。
公社裡也有木工坊。剛實行公社的時候,公家就把轄地內幾個還算不錯的木匠,收攏在一起開了個木工坊。畢竟吃起了公家飯,這些手藝人也沒有多少怨念,一個個安穩地在工坊裡忙碌著。
漸漸地,他們感覺這樣還挺好,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天天有活乾,再不用走街串巷自己找活。
於是他們就真正安下心來。
等到上頭安排他們帶徒弟的時候,手藝最好的兩位老手藝人不樂意了。
照著往年的規矩,收徒弟得讓我先看清人品,可不是你們當官的說讓收我就得收。再說了,我家傳的好手藝,憑什麼不讓我兒孫到木工坊來上班,我好傳給他們,偏要讓我白白把吃飯的本事送給陌生人。
這兩個老手藝人也就辭了工,回到家裡繼續務農。隻有在農閒的時候,私下裡偷偷把手藝教給兒孫。
自打成立了公社,私下裡不允許進行買賣,即便農閒,他們也不能出外找活乾。於是這兩戶人家的名聲,漸漸地埋沒進了黃土裡,被人們遺忘了個乾淨。
剩下的兩位木匠,手藝隻算說得過去,教徒弟的時候,也是得過且過。
如今公社木工坊裡那剩下來的兩位木匠,年歲也大了,一般都是待在木工坊裡喝喝茶,坐等著下班。
工坊裡有活,都是他們的徒子徒孫去做。
這幫人手藝不怎麼樣,可脾氣一個賽一個的大。上門買傢俱的人,彆的先不說,隻他們那些冷臉,就夠人飽個兩天半的。
陪著笑臉打出來的東西,也是一言難儘。拿大衣櫃來說吧,用上兩年,搬起來就要小心了,一不注意,就能散落成一地的碎板。那上麵的大釘子,各個看起來嚇人。
漸漸地,人們都不樂意去公社的木工坊裡打傢俱。除非實在沒有辦法,誰都不會去找那個不自在。
現在好了,大灣村裡有了木工坊,據說那個年輕人的手藝不是一般得好,打個大家櫃,居然一根鐵釘都不用。
於是人們都動起了小心思,紛紛想上門請蘇淮打東西。
私人不好出麵,那就勸著各隊的大隊長、支書幫著出麵唄。反正是公對公,到了天邊兒,也挑不出錯來。
於是,各村的支書、大隊長們,帶著鄉親們的殷殷重托,紛紛來到了大灣村。
吳永貴一下就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
答應吧,自家木工坊裡就那幾個人,除了蘇淮,還沒有能挑起大梁來。蘇淮應付自己村裡的人,已經夠累的了,如果自己再幫他亂接活計,他不得累瘋?
要是不答應吧,這些個支書隊長們,平日裡多有聯係,還都沾親帶故,實在抹不開這個人情麵子。
吳永貴隻得說著兩可的話,把人打發走了之後,直接來到木工坊,尋到蘇淮,問著他的意見。
蘇淮仔細聽了來龍去脈,然後略略思索了一番,說道:
“永貴叔,眼下咱們村裡的活計還能應付過來。通娃上手快,做起活來已經有模有樣了。很多小件的東西,他都可以帶著他兩個哥哥乾了。”
“甚?通娃學這快?”吳永貴很是有些吃驚。
“嗯,這娃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有些東西俄還莫教,他靠著眼睛看,就能乾個**不離十。”蘇淮對於徒弟,不吝於誇讚。
“就是說,以後你娃離開了大灣村,俄們這木工坊也能留下來?”
“對。”蘇淮聽了吳永貴的話,還略有些驚訝。
都說知青下鄉插隊,是要紮根於這片天地。就連知青們都死了回城的心,有許多人在當地婚娶過起了平凡的日子。這個吳支書居然能算到自己最後要離開,怎能不讓蘇淮驚訝。
“蘇淮娃,俄那倆娃能學出來不?”吳永貴又追問了一句。
隻要是人,就會有私心。吳永貴這位老支書,也不能例外。他內心裡很是希望自己的娃娃們,能掌握這門傳家的手藝。
“大山和大川學得還行。永貴叔,你就放心吧,太精細的他們不一定能學會,但一般的傢俱,保證他們能打得有模有樣。”蘇淮自然明白吳永貴的意思,寬慰著他的心。
不過蘇淮說的也是實話,隻要不太笨的人,還願意認真用心學,手藝學太好的可能性不大,但中等偏上的水平保證能有。
就像上學的學生。那天生有靈性的,上課一聽就會,上手一做就對,不教就能融會貫通。這樣的學生隻要稍稍用點功,保證是彆人難以企及的。但這樣的學生太少太少。
大部分的學生沒有這樣的靈性,於是那些踏實肯乾的學生,就漸漸顯露了出來,也成了彆人家的孩子。
吳大山兩兄弟,很有些踏實肯乾的意思,所以蘇淮才能給出這樣的保證。
“蘇淮娃,感謝的話俄就不說咧。今天俄就留給你一句話,以後隻要你開口,俄舍了這條命,也給你辦齊整。”吳永貴眼裡含霧地保證著。
“永貴叔,俄信你。話說回來,彆人求到你咧,你也不好都不答應。你回頭照著關係遠近,答應人家一部分的要求也就是咧。俄也正好讓他們弟兄仨,借著機會好好練手藝。”
聽了蘇淮的話,吳永貴心裡更敞亮了。蘇淮娃這是借著這個機會,讓自己拉人情咧。
“不過話要說回來,這次咱可不能再悄悄地乾了。永貴叔,你得請文海叔出麵,好好計算一下價錢嘞。這對咱村裡也是個大好處。”
“那是,那是。回頭俄就找文海好好商量商量。不過,定價錢的事,俄還想聽聽你的意思。”
“叔,就照著公社裡的標準定唄。就俄這手藝,就是給他們加上兩成的錢,他們也樂意得很嘞。”說到這裡,蘇淮很是自信。
公社裡的木工坊,前世、今生,他都親眼去瞧過。現在的蘇淮,很看不上眼。
“蘇淮娃,你放心,叔不會讓你吃虧。”
吳永貴得到了蘇淮的保證,樂顛顛兒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