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從72年知青開始 第87章 接骨
孫福興說到這裡，不自覺地咂麼了一下嘴。蘇淮也聽出點異樣，跟著一起咂麼了下嘴。
“老孫，聽你話裡的意思，錢多華那孫子，對林衛紅有意思？”
“嘁，你才知道。”孫福興給了蘇淮一個不屑的眼神兒，“老錢沒事兒就圍著林衛紅獻殷勤，狗都能看出來。”
“我不是住後邊了嘛，再說我現在又不一起下地勞動，我到哪知道去。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老秦以前提起過幾次，說他想抽林衛紅，都是老錢攔著他。我當時以為老錢是為秦少海著想，就沒多想。得了，我還是去看看老錢吧。”
蘇淮剛抬起腿，他又原地落下了腳，問孫福興道：“老孫，林衛紅那貨，對老錢是個什麼態度？”
前世裡可沒有這段插曲，蘇淮可不希望林衛紅嫁給知青，能夠順利回城。因為她根本就不配是個人，最好還是留在這片她“深愛”的土地上，吃一輩子的苦，受一輩子的累。
“還能是個啥態度，照著我看，就跟她養了條狗似的。”
“這話過了啊。再怎麼說，那是咱們的兄弟。林衛紅有後悔的那一天。”蘇淮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朝著錢多華住的屋走去了。
進了屋，蘇淮稍微適應一下眼睛，很快就看到了錢多華的慘狀。
隻見他臉色慘白，滿身的泥土和汗漬。再看他的右腿，好家夥，小腿骨已經變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著。
蘇淮不由地咂麼了一下嘴。
“蘇淮，怎麼樣？你能不能治？他這條腿以後不會廢了吧？”一直守在旁邊的黃明江，緊張地問道。
“彆著急，我先看看傷口……這傷得可不輕，回頭就算我把骨頭正好，他也得進醫院裡躺上些日子。這裡外都有傷，最容易感染。還是打些消炎針比較穩妥。至於落不落後遺症，目前還不好說，隻能恢複恢複再看。”
蘇淮一邊仔細檢查著錢多華的腿，一邊回答著黃明江。
“都怪你這個害人精。你特麼沒事兒逞什麼能！你就特麼一個知青，充什麼領導！”黃明江怒火中燒，指著站在一旁的林衛紅大罵道。到底是睡在一個鋪上的兄弟。
“你憑什麼罵我！好像我害了他似的！是我讓他救我的？要不是他在旁邊兒，說不定那土也不能塌。依我看，他就是想躲懶，不想好好參加勞動，在那土裡埋了石頭，有意把自己搞成這樣。要不然這黃土裡哪來的這麼大塊石頭……”
林衛紅說得振振有詞、理直氣壯，臉上一點愧疚之色都沒有。
一屋子裡的人，聽到林衛紅說的這些話，都有種想抽死她的衝動。同時，大家心裡也升起老錢不值的念頭。
蘇淮自打栽了仨壞之後，戾氣有點重。不過他還是把打人的想法強壓了下去。
這種神經病腦殘女，還是少招惹她為好。
“你們女人都出去，我要給老錢正腿了。”蘇淮雖然忍了，但他不想聞到林衛紅一點氣息，更不想再聽她說一個字。
接下來最需要自己心靜手穩。
“憑什麼攆我們出去！”林衛紅像條瘋狗，逮著誰都要咬上一口。
“我特麼要給老錢脫褲子，你想看？等老錢腿好了，讓他專門脫給你看，你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蘇淮差點沒忍住，怒?了一句。
“你……你耍流氓。”林衛紅對著蘇淮指責道。說到底她還算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沒吃過見過的女人，她還知道害羞。
沒等蘇淮再?林衛紅，吳霞和周紅兩個人，一邊一個硬把林衛紅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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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淮緩了緩精神，輕聲對錢多華說道：
“老錢，我要先摸摸你的骨頭，你可得忍著點兒。”
“嗯。”錢多華用鼻音回了一聲。
“老孫，老黃，老齊，李仁，你們四個上炕，幫我按著點兒老錢。不能讓他亂動。”
四人聽到蘇淮的吩咐，趕緊脫鞋上炕。
秦少海不等蘇淮吩咐，他趕緊走出屋門。
蘇淮笑了笑，這才寧神，細細地用手感覺著錢多華的傷勢。過了足足十來分鐘，錢多華已經痛得汗如雨下，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蘇淮才收手。
“老錢，你特麼就是賤。為了那個賤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你特麼真不值。以後救人，也要先分清好賴人。”蘇淮開口就是埋怨。
“我的腿是不是……”錢多華聽到蘇淮的責備，意識到自己的腿可能神仙難救了。本來已經收住的汗，一下子又湧了出來。
“行了吧蘇淮，你就彆埋怨老錢了。他心裡想的肯定是，都是一起吃住的兄弟姐妹，不能見死不救。誰也沒想到林衛紅這麼沒良心呀。”黃明江替錢多華打著圓場。
“就是，她就算再不是個人，那好歹也算條性命，不能真見死不救。蘇淮，老錢到底怎麼樣了？”李仁一邊給錢多華擦著頭上的虛汗，一邊問著情況。
“還算好吧，腿上的碎骨不太多，肋骨也隻斷了一根兒。你們繼續按住他，我要上手正骨了。骨頭擺正後，咱們就送他去縣醫院。”
蘇淮剛說完這話，秦少海拿著一根洗得乾乾淨淨的木棍進到屋來。
蘇淮衝著秦少海先點了點頭，然後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秦少海就把木棍放在了錢多華的嘴前，“咬住。彆回頭痛暈了頭，把舌頭咬下來。”
默契，這就是蘇淮和秦少海之間的默契。
……
蘇淮看到一切就緒，他緩緩地把眼睛閉上，然後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等他再睜眼的時候，氣勢立時一變。
眾人隻見他雙手翻飛，殘影如扇，真就像個千手的尊者。
錢多華早就做好了疼痛的準備，他也很快就感覺到了鑽心的痛。他的眼球突出了眼眶，頭上的汗如泉眼般湧了出來。
過了沒有兩分鐘，蘇淮就停住了手，長吐出一口濁氣。
錢多華稍微緩了緩，繼續咬著木棍，衝蘇淮點了點頭，意思說自己還能承受，你繼續。
蘇淮卻伸手，從他嘴裡把木棍取了下來，“好了，大家都鬆手吧。骨頭對齊理順了。老秦……”
就見秦少海從口袋裡掏出來不少的布條，遞到了蘇淮的麵前。
“老秦，還得是你。”蘇淮為好兄弟點了個讚。
“那是，我的胳膊也斷過好吧。”秦少海得意地揚了揚頭。
此時，大家才如夢方醒，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傷得那麼厲害，幾下子就接好了？
“蘇淮，這就接好了？”孫福興怯怯地問了一句。
“怎麼著，不相信哥們我的手藝？”
“不敢，不敢。你是這個。”孫福興衝著蘇淮挑了挑大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