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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哪有主上離不開暗衛 第80章 完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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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章

慕玄昭落寞的站在原地,望著通道緩緩關閉,消失於夜空之中,久久冇動。

馬車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後悔了,他想雲蝕,他想與他一起去,想得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宮門下,一個白髮紅衣的人靜靜立著,冇人敢上前打擾,連月光都避開他的身周,照向另一邊。

不知過去多久,慕玄昭終於動了,他冇回嵐清殿,而是去了書房。

獨自坐在首位,規劃幽絮宮接下來的路,處理下方呈上來的公文,麵無表情的將躁動的內力壓下去,使其重歸於靜。

直到天光大亮,慕玄昭回嵐清殿沐浴擦洗,換了身衣服又回了書房。

今日胡雪蕪等人要離開了,他得去與人道彆。

當初胡雪蕪在極北之處的小鎮上,訊息閉塞,聽到幽絮宮與靈觀派開戰時已經很晚了。

她當即找了一些不滿靈觀派的能人誌士,與她一同前往幽絮宮,意圖助其一臂之力,可惜路途遙遠,她們趕到時,戰爭已經接近尾聲了。

她們不敢以功自居,本想悄聲離開,不想慕玄昭知道她們要走後,不但特意為她們餞行,還親自來送。

慕玄昭:“此次多謝各位趕來相助,慕某感激不儘,備了薄禮相謝,還望各位不要嫌棄。”

胡雪蕪望著那些寶物,笑著道:“這一戰我們來晚了,本無顏邀功,但也不能白費宮主的心意,我們一人取一樣,此事就過了,宮主往後不必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慕玄昭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那慕某就不再多言了,各位往後有什麼困難可到幽絮宮驛閣求助,幽絮宮一定辦到。”

眾人隨手拿了一個意思意思,紛紛拱手:“多謝宮主,那便後會有期了。”

胡雪蕪等人的身影消失後,慕玄昭回了書房,繼續做事。

日夜切換,一晃三月過去,歸墟穀無一書信傳回。

戰場已經打掃乾淨了,在幽絮宮人夜以繼日的踩踏下,那裡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始終揮散不去。

暗衛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陸陸續續的開始外出執行任務,嶽蒼凜也好了,每天精神抖擻的訓練新影衛。

幽絮宮在慕玄昭的運作下,逐漸步入正軌。

三個月內,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原先幾個勢強的門派不如以往,隻靠著祖輩積累的東西茍延殘喘。

曾經的第一大派靈觀派,隻有一個巨大的空殼子,冇了以前的光鮮亮麗,江湖上無數人對著這塊肥肉虎視眈眈,誰能奪下還尚未可知。

此時無數新門派冒頭,無一不想從這場動盪中分杯羹。

淩駕於江湖之上的幾大門派退下高位。

如今也就迅速回升的幽絮宮不必擔憂被人入侵。

按照慕玄昭高明的決策進行下去,假以時日,幽絮宮甚至能取代曾經的靈觀派,一躍成為江湖第一大派,迎來最輝煌的時期。

這日慕玄昭召見暗七,命他即刻出發,前往歸墟,一來是想找一個雲蝕熟悉,性子機靈的人過去,二來讓暗七按時傳信回來,說明雲蝕近況。

當日,暗七帶著兩封慕玄昭的親筆書信,風馳電掣的出了幽絮宮,往歸墟方向去。

暗七離開後,慕玄昭獨自坐於書房,繼續做事。

三個時辰後,他批完最後一本公文,把下麵呈上來的問題牢記於心,沉著氣思考對策之時,外麵傳來聲響。

門口的守衛進來稟告道:“主上,玉王爺和暗三大人求見。”

慕玄昭:“讓他們進來吧。”

“是。”

等人間隙,慕玄昭把自己剛想出的解決之法寫在宣紙上,待兩道身影出現後,他才放下筆,再次擡頭。

“王爺此來所為何事?”

玉硯臨不客氣的拉著暗三坐下,“如今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我王兄前些日子傳信讓我回去。”

“瀾瀾的傷已經大好,我們要回勒北了,特來與你道彆。”

慕玄昭垂下眸子:“既如此,本座就不多留二位了,此次一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二位珍重。”

玉硯臨點了點頭:“嗯,日後我和瀾瀾成親時,定會邀你和雲蝕,到時再見麵吧。”

三個月以來,這是第一個在他麵前主動提起雲蝕的人,讓他一時失神,以為雲蝕不曾離開,喉頭艱澀的上下滾動,啞聲迴應:

“兩位成親,本座定帶著蝕兒前去祝賀。”

說完後,玉硯臨和暗三起身站於殿中,鄭重抱拳,像尋常好友一般。

玉硯臨:“那便就此彆過,後會有期。”

暗三:“主上保重。”

慕玄昭點頭,“如今幽絮宮百廢待興,我就不送你們了,二位保重。”

又有一行人離開,幽絮宮愈發空蕩。

慕玄昭每日獨來獨往,處理政務,忙得不可開交,幽絮宮越來越好,他倒變得憔悴無比。

又一日下午,議完事,嶽蒼凜看不下去了,眾人散去時他留了下來。

“主上可是多日未歇了。”

慕玄昭看了他一眼,隨後垂下眸子道:“本座自有分寸,不必擔心。”

嶽蒼凜冇說話,目光灼灼的望著上方忙碌的人,片刻後開口道:“今日一早暗七傳信回來,被屬下截住了。”

慕玄昭的筆尖一頓,細軟的狼毫在公文上砸出一個烏黑碩大的墨點。

他愣愣的擡頭,鳳眸終於帶上一些情緒:“信在何處?”

嶽蒼凜一言不發。

慕玄昭放下手裡的毛筆,堅硬的筆身磕在筆托上,發出一道不大但存在感極強的輕響,他又重複了一遍:“信在何處?”

語氣不善,帶著淡淡的急躁和激動。

嶽蒼凜依舊巋然不動:“主上稍作歇息,至於信,晚些時候自然會到您的手上。”

慕玄昭眼睛微眯:“你威脅我?”

嶽蒼凜掀開衣襬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不敢。”

慕玄昭氣得額角突突跳動,但又知道嶽蒼凜的用心,隻能壓著自己的脾氣,起身離去,冇讓嶽蒼凜起身。

離開書房,慕玄昭還恍惚了一瞬,這些日子他大半時間都在書房度過,已經許久冇好好看看幽絮宮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以往都是回嵐清殿,但回去也無趣,他隻會更想那人。

偌大的幽絮宮都是他的,他卻冇有去處。

沉思片刻,他去了後山。

他獨自登上當初與雲蝕攀上的高峰,看向歸墟穀的方向。

高峰之巔,雲霧浩瀚,明日高懸,淺淡的殘陽落在他身後的白髮之上,為他鍍上一層純澈的金光,宛若天神下凡。

直到天光黯淡,寒氣漸起,慕玄昭纔下來,回書房途中,遇到看管歧黃子的守衛,他一看到慕玄昭就急忙稟報:

“主上,歧黃子求見。”

慕玄昭冇有停下,直接越過他往書房去。

“不見。”

那守衛卻不死心,再次出聲道:“主上,歧黃子說他今夜命歸於西,走前要見您一麵。”

慕玄昭頓住,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猶豫片刻,擡手叫出暗一,命令道:“你去書房把嶽首領叫起,讓他回後山。”

暗一:“是。”

慕玄昭轉身又回了後山,如今歧黃子被關押在當初關他的那個洞xue。

他眼覆薄紗,臉側還有細小的傷口,狼狽的靠坐在堅硬的石壁上,洞xue太過狹小,修長的雙腿隻能蜷縮著,他整個人並冇有被這些破壞,反而多了一些神秘破碎的氣息,像隕落的神祇一般。

慕玄昭揮手讓四周的人退下,居高臨下冷冷開口道:“見本座做什麼?”

歧黃子的動作冇變,隻是腦袋動了動,麵朝黑沉沉的天空,聲音虛弱,卻帶著詭異的笑。

“想再叫你一次,哥哥。”

慕玄昭黑下臉,擡腳離開,剛走了兩步,後麵又傳來聲音。

“知道我為什麼會屠了歸墟穀嗎?”

慕玄昭停下腳步,側頭看去,無聲的詢問。

這是這一世最大的變故,上一世還安然無恙的地方,這一世突遭此劫難,誰都想知道其中原由。

歧黃子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多年前,魂獸門利用術法,為害生靈,歸墟穀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手,滅了那個風光一時的門派,隻有小部分人活了下來。”

“歸墟穀主不滿意,追查多年,找到魂獸門餘黨的棲身之所,要趕儘殺絕。”

說到這,歧黃子笑了下,“說起來還得多虧哥哥,讓我知道歸墟不是簡單海島。”

“我費儘心力,才知道那裡竟是世間生靈死後通往彆處的站點,我要找人,歸墟穀的老頭又不肯讓我如願。”

“兩樁仇恨加一起,我就隻能動手了。”

“所以,歸墟穀也有你的一份呢?哥哥。”

慕玄昭漠然的望著他,並冇有被他的歪理帶偏,隻淡淡道:“你為何說這些?”

歧黃子動了動,懈去全身力氣,安穩的靠在石壁上,臉依舊對著天空,毫無起伏道:

“可能是死之前,還想再噁心你一次吧。”

說罷,一顆小石子從歧黃子的手心滾落,尖銳細小的石頭帶著黯淡的血光,咕嚕嚕的滾動,最終被玄鐵所製的門擋住。

如果此時有人仔細看去,便能發現,那顆小石子上有契魂草的氣息。

石子與鐵門碰撞是同時,歧黃子說出最後一句話。

“我不是你們口中的歧黃子,我叫燕驚弘。”

燕驚丞說過要給他一個響亮的名字。

弘,是歧黃子翻找書籍取的,這個字意思聽起來就不錯。

歧黃子第一眼就認準了這個它,於是他給自己取的名字叫做,燕驚弘。

隻可惜冇人再叫過,他對著慕玄昭喊哥哥也從不是叫他,而是透過慕玄昭叫燕驚丞,希望燕驚丞可以應答,叫他一聲燕驚寧。

但他從未如願。

歧黃子腦袋耷拉下去的那一刻,慕玄昭震驚的瞪大眼睛,“你……”

他命人打開門,把歧黃子拖出來,這時他才發現,歧黃子用那顆堅硬的石子挖出了藏在身體深處的經脈,又殘忍的全部弄斷。

慕玄昭蹲下掃了下他的傷口,驚奇的發現裡麵竟然有自己的氣息。

當初歧黃子取走他的血是用來自殺的。

傳言,用與自身同源的血沾上利器,剖去自己身上的一切,便可讓自己恢覆成來到這世間的乾淨軀體,這樣進入輪迴,下一世就可幸福安康。

歧黃子是在算計之中誕生的生靈,如此厭惡自己身上流淌的血脈,也情有可原。

慕玄昭看著他的慘狀臉上少見的出現了錯愕的神色。

半晌,他閉了閉眼睛,命人把歧黃子埋了,轉身去找嶽蒼凜要了信,回了嵐清殿。

信的內容很簡單,說了雲蝕冇任何變化,還有歸墟穀已建成大半。

慕玄昭讀了很多遍才放下,起身離去,任由信紙被晚間的風吹得震顫不止。

他又回了書房,他要把提前做好一切,讓幽絮宮強盛到冇人敢犯,熬過這段混亂的時間,待江湖平穩。

等那時候,他就去歸墟。

兩日後,靈觀派毫無預兆的被占領,靈觀派三個字當天就被拆除,換上三個消失了很久的名字——魂獸門。

此事在江湖上掀起軒然大波,冇人能想到消失近百年的江湖門派會再次出現。

一時間,所有人議論紛紛,什麼說法都有。

慕玄昭看到這條訊息時,怔了片刻,原來這一次歧黃子的目的是靈觀派。

換句話說,那一戰誰輸了,魂獸門就占領哪裡。

……

三年後,冬日。

慕玄昭收到暗七傳回的信,雲蝕醒了。

慕玄昭眸子赤紅,手臂發顫,看著薄薄的信紙確認了無數遍,確定雲蝕已經無事了。

他突地拿起筆,激動寫,寫自己這些年想和雲蝕說的話,寫自己的想念,隨後又開始道歉……

往常蒼勁有力的字變得有些扭曲,不再漂亮飄逸。

等他回過神,已經寫了整整六頁紙,慕玄昭倏然停下,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他得親自去見雲蝕,三年已經夠了,他等不了了。

嶽蒼凜聽見慕玄昭要去歸墟時,正在訓練新提上來的影衛,聽身邊人說完後,他馬不停蹄的往出宮方向去。

等他看到慕玄昭的身影時,慕玄昭已經騎上馬了,隻帶了暗五和暗十。

“主上。”

聽見聲音,慕玄昭偏頭看去:“本座今日出宮,還望師傅為本座看管宮中。”

嶽蒼凜停下:“宮主不得離宮太久。”

聞言,慕玄昭蹙眉,沉聲道:“本座就要走,你待如何?”

嶽蒼凜搖了搖頭,“屬下不敢乾預主上,隻是想與主上約定。”

此話一出,慕玄昭倒冷靜了些,耐著性子問,“什麼約定?”

“主上不在期間,我會帶領全宮上下守好幽絮宮,隻需主上每年回來一次,做好幽絮宮下一年的發展之處,悉知江湖上的一切,這樣便可再次啟程前往歸墟。”

慕玄昭愣住,知道嶽蒼凜的用意,這法子一來可以保證他不在幽絮宮時,還能知道幽絮宮的大概趨勢,讓幽絮宮牢牢掌握在他手中。

知道江湖上的變化,防止他回來後應對不了江湖中的突然出現的新東西。

最重要的是,可以陪在雲蝕身邊,一箭三雕。

慕玄昭有些動容的望著嶽蒼凜,“本座答應你,待明年今日,本座會回幽絮宮,辛苦師傅守好幽絮宮。”

嶽蒼凜對著他行了一禮,“天色不早了,主上慢走。”

慕玄昭扯動手裡的韁繩,策馬狂奔而出。

……

三人堪堪用了兩月便到了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島嶼。

慕玄昭帶著人輕鬆越過噬問心盞,踏上歸墟的土地。

島上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一眼望去,和當初還真冇什麼區彆,似乎還更好了。

慕玄昭心裡的期望不斷膨脹,陣陣激流沖刷著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止不住的戰栗。

三人徑直走向宅院當初的位置。

孜翰感受到前麵的島嶼有波動,帶著夜千允趕來,冇想到會在半路遇到風塵仆仆的三人。

孜翰吃了一驚,“你……”

慕玄昭看了看孜翰,他臉上虛偽的笑淡了些,穿著也更加樸素舒適了,身上冇了當初的精明狡猾。

當然,慕玄昭不關心他怎麼變,出口問道:“蝕兒現在何處?”

孜翰:“……”

夜千允:“……”

孜翰第一次見慕玄昭這心急的模樣,帶著淡淡的笑意,偏不回答。

最後還是夜千允冇好氣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靜室。”

得到回答,慕玄昭立刻運起輕功,丟下四人,像一陣風似的往歸墟穀的靜室去。

到靜室外,慕玄昭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緊張的蜷了下指節,喉嚨發緊。

剛要推門而入他就聽到那個日思夜想的聲音。

“暗七,主上今日還未回信嗎?”

虛弱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暗啞和沉悶的疲倦,仿若常年纏臥床榻的重病之人。

慕玄昭再也按捺不住,用極快的速度進入室內,看著榻上瘦弱的人道:“我來了,我親自來說與你聽。”

雲蝕驀地僵住,半掩著的眸子驟然顯露全貌,他看著突然出現的慕玄昭,蒼白的嘴唇微微發顫,遲遲說不出話來。

倒是暗七反應快,當即行禮,“恭迎主上。”

慕玄昭的眼裡隻有榻上薄成一張紙的人,冇有應他。

暗七識趣的走了,還順便關上了靜室的門。

慕玄昭疾步上前坐在小榻上,握住雲蝕冰冷的手,“蝕兒。”

雲蝕回握他,全身都在用力,手上的骨頭根根凸起。

慕玄昭俯身單手抱住他,又叫了一聲:“蝕兒。”

這一次,雲蝕應答了,一字一字的叫慕玄昭,“卿、卿。”

慕玄昭連連點頭,把臉埋在雲蝕的脖頸處,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氣息,“是我,我來了。”

雲蝕摸著他雪白的頭髮,眼裡盛滿淚水,哽咽道:“卿卿。”

慕玄昭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脊背,“冇事了,都過去了。”

兩人依偎在一起,真實的感受著對方的溫度的氣息,懸在高空的心終於到了實地。

從此,慕玄昭開始了兩地往返的日子,親眼看著雲蝕恢複。

雲蝕完全無礙那年,慕玄昭已經在歸墟穀和幽絮宮之間往返四次,這麼多個日夜,他們終於走過了。

同年幽絮宮憑藉青春永駐丹藥和不痛不癢的丹藥狂攬千金,無數人踏破門檻隻為入幽絮宮門。

至此幽絮宮進入最輝煌的時期,成為江湖第一大派,受萬人敬仰。

頭頂的烏雲破開大洞,明亮溫暖的天光傾瀉而下,從此山高水遠,光明幸福。

——全文完——

寶貝們,下一本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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