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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襲守護妻兒成首富 第6章 驚雷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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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紅燈像凝固的血塊,將走廊瓷磚映出猙獰的紋路。江婷蜷在塑料椅上,懷裡緊抱著林陽的股票交割單——飛樂音響持倉市值:60萬元。紙片邊緣被她的指甲摳出裂痕,彷彿稍一用力,這串數字就會化作灰燼。

“肝源匹配成功了,但手術費要八十萬。”醫生摘下口罩,冰涼的視線掃過林陽肩胛滲血的繃帶,“先交五十萬押金,最遲明早八點。”

江婷的瞳孔驟然收縮。前世弟弟江衛國肝衰竭死亡時,醫院也是這般語氣:“冇錢?那就抬走吧。”她突然抓住醫生袖口:“抽我的肝!我捐一半!”

“親屬活l移植至少要準備三十萬。”醫生甩開她的手,“而且你營養不良,根本扛不住手術。”

林陽按住江婷顫抖的肩。六十萬在1994年堪稱天文數字,但飛樂音響的暴漲期還有三天——前世這支“妖股”將在春節前衝上2500元巔峰,可江衛國的黃疸指數已逼近危險值,多拖一小時都可能腦死亡。

“等我兩小時。”林陽撕下交割單空白處寫下一串數字,“去交易所找紅毛,讓他拋掉十分之一持倉。”

江婷攥著紙條像攥著救命稻草,卻在奔出醫院時撞上一個穿工裝的身影。趙鐵柱肋下的繃帶洇著黃膿,手裡緊攥半本燒焦的賬冊:“保稅倉的黃金……被轉移了!”

深交所的電子屏翻滾著癲狂的綠色浪濤。當林陽擠進人潮時,紅毛正舉著鋼管砸向交易櫃檯:“老子要拋貨!快給老子拋!”

“飛樂音響開盤漲到1800了!”散戶的嘶吼淹冇在電子提示音中。紅毛雙眼赤紅地揪住林陽衣領:“你說能到2500!現在拋個屁!”

林陽的視線鎖在大廳立柱後——金絲眼鏡男的殘黨正偽裝成清潔工,拖把杆裡藏著鋒利的三角銼。前世江婷“墜樓”前,凶器也是這般形狀。

“現在拋,你賺三成。”林陽掰開紅毛的手,“不拋,永昌的餘黨會讓你血本無歸。”

他指向貴賓室緊閉的門。玻璃窗內,某證券經理正對電話點頭哈腰,桌角擺著“臨港集團”的銅牌——這正是前世操縱飛樂音響股價的黑莊之一。此刻他們瘋狂吸籌,隻為在2500元頂點砸盤收割散戶。

紅毛的鋼管“哐當”落地。當交易員敲下確認鍵時,6萬股飛樂音響傾瀉而出,股價應聲暴跌5!散戶的哭嚎中,林陽接過現金支票:45萬元。

“剩下的股票,明早開盤全拋。”林陽將支票塞進內衣口袋,“有人問起,就說是我逼你拋的。”

清潔工的拖把杆微微抬起。

醫院收費視窗的鐵柵欄後,會計的算珠啪嗒作響:“四十五萬?還差三十五萬。”

江婷的指甲陷進掌心。前世她跪在王瘸子門前借錢時,對方也是這般撥著算盤:“睡一晚,減一萬。”此刻林陽突然按住她顫抖的手,將一袋金條拍進視窗——那是龍哥分紅的五根“小黃魚”,用糧票利潤熔鑄的最後一筆底牌。

“押金齊了。”林陽的聲音像淬火的鐵。

手術室門合攏的瞬間,江婷癱坐在長椅上。消毒水氣味裹著寒意鑽進骨髓,她聽見走廊儘頭傳來村支書的破鑼嗓:“衛國要是死了,婷丫頭得回去嫁人抵債!”

金絲眼鏡男的身影在樓梯口一閃而過。他手裡的“大哥大”貼著紗布——昨夜倉庫混戰中,林陽用裁紙刀削掉了他半隻耳朵。

“王支書,您可要主持公道!”江婷繼母張淑芬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這丫頭偷了家傳玉佩,才湊夠手術費!”

林陽瞳孔驟縮。前世江婷被汙衊偷竊祖傳玉墜,被宗族祠堂打斷右手,從此再不能握筆。此刻張淑芬抖出的劣質假玉,正是悲劇的開端。

“玉佩在這兒。”林陽突然舉起半塊桃酥。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他掰開酥餅,露出裡麵裹著的保稅倉金條碎屑——昨夜趙鐵柱拚死帶出的證物:“永昌走私的黃金刻著海關編號,這塊是‘hj940117’,王支書要不要查查自家地窖?”

村支書的臉瞬間慘白。他腰間彆著的糧庫鑰匙串,正掛著刻有通組編號的金花生!

手術中的紅燈亮到第七小時,走廊突然斷電。

黑暗中,江婷感到脖頸貼上冰涼的刀鋒。金絲眼鏡男的呼吸噴在她耳後:“賬冊交出來,否則你弟下不了手術檯。”

林陽的裁紙刀通時抵住男人肋下:“你猜保稅倉的黃金,現在鑲在誰的假牙裡?”

僵持的秒針滴答作響,直到備用電源嗡鳴啟動。光明重現時,護士舉著血漿袋衝出電梯:“肝源運輸車被劫了!”

林陽的刀尖猛然下壓!金絲眼鏡男卻咧嘴一笑,露出兩顆金牙——正是海關編號hj940117的熔鑄品!“你的小女友,現在應該落在龍哥手裡了。”

混亂中,江婷衝向安全通道。堆記雜物的樓梯間裡,紅毛正用鋼管撬著冷藏箱,龍哥的砍刀架在運輸員脖子上:“兄弟對不住了,有人出價三十萬買這坨肝!”

“龍哥!”江婷的嘶喊帶著血沫,“你老婆的腎源,在我這裡!”

龍哥的刀鋒頓住。前世此刻,他懷孕的妻子正因尿毒症瀕死,而江婷輾轉打聽到的配型資訊,成了逆轉死局的王牌。

“肝給我,腎源給你。”江婷將配型單拍在血泊中,“否則你老婆孩子,一個都活不成!”

冷藏箱砸進她懷裡時,林陽的裁紙刀已割斷金絲眼鏡男的喉管。血漿噴射在“手術中”燈牌上,像一抹遲來的曙光。

飛樂音響衝破2500元時,林陽在交割單簽下最後一筆。

三百萬元現金砌成磚牆,堆在重症監護室的窗台上。晨光穿透玻璃,江衛國褪去黃疸的臉像塊溫潤的玉。江婷用棉簽蘸水潤著他乾裂的嘴唇,辮梢的紅頭繩在光線下跳動著,宛如灰燼裡不滅的火星。

“周永昌死了。”趙鐵柱的紙條從門縫塞入,“在拘留所用金牙割脈,血寫的‘賬冊在開發區地標下’。”

林陽望向窗外。前世江州新城塌陷的“死亡路口”,此刻還是一片麥田。推土機的轟鳴中,他看見父母車禍的剪影——父親林建國死前攥著的貨運單,背麵正是開發區規劃圖!

“該清賬了。”林陽按下錄音機。

磁帶嘶嘶轉動,播放出金絲眼鏡男最後的供述:“周先生改過刹車線……但真正撞死林建國的,是王支書的兒子!”

江婷的棉簽掉在地上。她想起村支書兒子王瘸子——前世強姦她的惡魔,駕駛的正是改裝貨車!

“交警隊的原始報告被燒了,但汽修廠有備份。”趙鐵柱的聲音從電話傳來,“王瘸子為滅口,把汽修工埋在地基裡了。”

林陽攥緊股票交割單。三百萬元在1994年足以買下整條街,但比起即將揭開的真相,這不過是枚微不足道的籌碼。

監護儀滴答作響,江衛國突然睜開眼,枯瘦的手指拽住林陽袖口:“姐夫……倉庫第三區……”

風雪撞在玻璃上,碎成冰晶。林陽想起父母墳頭被雪覆蓋的薄霜,此刻正在陽光下蒸騰為複仇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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