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的腦機介麵橫掃科技圈 第338章 末路狂徒
鎂國，紐約，巨象電子全球總部頂層的董事會會議室。
巨大的環形會議桌旁，坐滿了巨象電子的董事和核心高管。空氣彷彿凝固了，隻有前方大螢幕上投射出的亞太區業績報表和市場分析圖，像無聲的控訴，冰冷地展示著。
羅伯特·溫斯頓站在螢幕前，他那頭一絲不苟的銀發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刺眼。他沒有坐下，雙手撐在光滑的桌麵上，身體微微前傾，如同即將撲食的獵鷹。他的目光，如同冰錐，越過數千公裡的距離，直刺視訊連線畫麵中，那個坐在亞太區總部會議室裡，臉色蒼白的趙天宏。
“趙，”羅伯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冰冷的、足以凍結空氣的怒意，“請你，以及各位董事，再看一遍這些資料。”
他手中的鐳射筆指向圖表上那條刺眼的、代表星火科技市場份額的紅色曲線，那條線在過去一年裡，以一種近乎垂直的姿態瘋狂上揚，而代表巨象電子在相關領域的藍色曲線，則顯得疲軟無力，甚至在某些區域出現了下跌。
“再看看這個，”鐳射筆的紅點移動到另一張圖表，“‘龍焱’係統，在華國軍方演習中獲得極高評價。星火科技，被正式納入其‘軍民融合重點單位’。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們不僅失去了一個潛在的市場，更親手培養了一個在特殊領域擁有國家背書、受到嚴密保護的競爭對手！”
他的語速逐漸加快，聲音也陡然拔高，帶著毫不掩飾的斥責：
“而你，趙天宏！在過去的一年多裡，你主導的亞太區策略是什麼？是傲慢的輕視！是無效的輿論打壓！是愚蠢的專利訴訟！是可笑的價格戰！你的每一步，非但沒有遏製住星火的崛起，反而像是在為他們鋪路！你的傲慢，你的輕敵，你的策略全麵失敗，直接導致了星火科技在我們眼皮底下，從一個華強北的小作坊，成長為一個擁有核心技術、受到國家庇護的龐然大物！你這是在資敵！是在助長競爭對手！”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重的耳光，隔著螢幕扇在趙天宏的臉上。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嘴唇翕動著，想要辯解，卻發現任何語言在鐵一般的資料和事實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視訊畫麵裡，他能看到總部會議室那些董事們投來的冷漠、失望，甚至是不耐煩的目光。
“總部給了你足夠的資源，足夠的許可權！”羅伯特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厲聲道，“可你交出的是一份什麼樣的答卷？市場份額萎縮，競爭對手壯大，品牌聲譽受損！趙，董事會對你，已經失去了耐心！”
“羅伯特先生，我……”趙天宏艱難地開口，聲音乾澀。
“夠了！”羅伯特粗暴地打斷了他，“我不想再聽任何解釋！亞太區的業務，需要立刻進行徹底的戰略複盤和調整！在你拿出切實可行的、能夠扭轉局麵的方案之前，所有重大決策，必須報請總部批準！”
這句話，如同最後的判決，雖然沒有直接撤職，但已經剝奪了趙天宏絕大部分的實權，暗示著他的位置岌岌可危。
視訊連線被切斷。亞太區會議室裡，隻剩下趙天宏一個人，麵對著突然變黑的螢幕，臉色慘白如紙，渾身冰涼。他知道，自己在巨象電子的職業生涯，已經到了懸崖邊緣。
當晚，北鎂某大城市的一家高檔酒吧角落裡。
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的雪茄煙氣和威士忌的味道。趙天宏麵前已經擺了好幾個空酒杯，他眼神渙散，領帶歪斜，完全沒有了往日商業精英的派頭，隻是一個借酒澆愁的失意人。
馬克·安德森，這位亞太區戰略投資總監，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對麵，麵前隻放著一杯幾乎沒動過的蘇打水。他看著趙天宏這副模樣，心裡五味雜陳。一方麵，他慶幸自己之前的一些“謹慎”建議沒有被趙天宏完全採納，否則現在可能被一起拖下水；另一方麵，他也感到一種兔死狐悲的寒意，在巨象這樣冷酷的巨頭裡，失敗者的下場往往很慘。
“憑什麼……咳咳……”趙天宏又灌下一大口烈酒，被嗆得咳嗽起來，眼神怨毒，“我為巨象拚殺了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羅伯特……一句話就否定了一切……星火……林燁……他媽的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麼……”
他的話語已經有些含糊不清，充滿了不甘和憤懣。
馬克斟酌著開口，聲音放得很低：“趙總，羅伯特先生正在氣頭上，也許……也許過段時間，等我們拿出新的方案……”
“新方案？有個屁用！”趙天宏猛地一拍桌子，引得附近幾桌客人側目，馬克趕緊示意他小聲點。“你沒聽到嗎？董事會已經對我失去耐心了！新的方案？哼，不過是給接替我的人做準備罷了！馬克，我跟你說，總部那幫老家夥，根本不懂華國市場！他們隻知道看報表，看資料！他們根本不知道星火那幫人有多難纏！”
他又抓起酒瓶給自己倒酒，手因為激動和醉意有些顫抖：“林燁……他肯定是走了狗屎運！肯定是竊取了我們的技術！對！一定是這樣！”
馬克看著趙天宏逐漸失去理智的樣子，心中暗暗搖頭。他知道，趙天宏已經完了，至少在巨象的前途已經一片黯淡。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自己的退路。是緊緊跟著這位即將沉沒的船長，還是……儘早另謀高就，或者，向總部展現出自己的“價值”和“忠誠”？
一個念頭在馬克心中悄然浮現：或許……是時候和總部某些人，進行一些“直接”的溝通了。趙天宏的失敗，對他而言，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趙總，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吧。”馬克站起身，換上一副關切的麵孔，伸手去扶趙天宏。
“滾開！”趙天宏一把推開他，眼神渾濁而瘋狂，“我沒醉！我清醒得很！羅伯特……林燁……你們等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還有牌……我還有……”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語，陷入了酒精製造的混亂與仇恨之中。
馬克站在一旁，看著這個曾經在亞太區呼風喚雨的上司，如今淪落至此，心中沒有多少同情，隻有冰冷的計算和對自己前途的深深思索。酒吧裡喧囂依舊，無人關心這個角落裡的失意者和他的野心與怨恨。巨象的戰車依舊隆隆向前，而趙天宏，似乎已經成了第一個被甩下車的棄子。但他甘心的嗎？顯然不。絕望的野獸，往往能爆發出最危險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