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校花真是我女朋友 第101章 我不討厭他
湖濱一號,林家。
林望舒沉浸於遊戲之中,很是專注。
到家後,洗了澡,隨便吃了點東西,她就準備睡覺的。
但又沒睡著
也不知道大腦在亢奮什麼。
她其實不是不困。
相反,她很困。
但她也很煩,十分心煩意亂。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選擇打遊戲。
因為打起遊戲來,專注起來就可以暫時忘卻那些煩惱了。
今天清冷少女的計劃是:打到困的不行就去睡覺,直接秒睡!
可現在打的好好的,正準備開下一把,隊友卻忽然消失了,遲遲不準備。
這種情況,其實也常見。
比如說,偷偷打遊戲打到一半,你媽拿著掃把衝了進來
又比如說,一個激動把電源踢斷電了
還比如說,電腦直接宕機了。
猶豫片刻,林望舒還是決定等一等自己的遊戲搭子,不然太無情了。
好在五分鐘後。
小兵張嘎又出現了,回複了她的qq訊息
【天才島嶼:不好意思啊,剛剛有點事情。】
正當林望舒準備回一句“繼續”的時候。
對方又發來了訊息。
【天才島嶼:你們昨天露營怎麼樣呢?】
好像是生怕這個話題會死掉一樣。
周嶼又補了幾句。
【天才島嶼:我們還挺順利的,天氣很好,星空看的很清楚。】
【天才島嶼:我在森林裡,還遇到了一條蛇。】
【天才島嶼:不過是無毒小蛇,還蠻可愛的。】
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自己昨夜的真實經曆。
周嶼是故意的。
因為他覺得,奔現那天可能不會很遠。
早早開始鋪墊這些細節,不至於對於清冷少女來說太突兀。
退幾步說。
要是清冷少女聯想能力特強,能聯想到自己。
那就更好了,他沒想隱瞞什麼的。
隻是。
事實上。
當周嶼提起蛇的時候,清冷少女就被一秒拉回了昨夜的小樹林。
甚至
被那人牽著時掌心的餘溫都好似還在一樣。
隨之而至的,是昨夜每一個“驚心動魄”的片段。
遊戲的興致,頓時全無。
敷衍了小兵張嘎幾句,林望舒就匆匆下線了。
網線這頭的周嶼,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他也懶得多想。
他會把女人所有無法解釋的行為都歸結於一句話: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陰晴不定的生物。
由此可見,女人的情緒是很難捉摸的。
有時候,一夜情之後,對方的態度就能瞬間降到冰點。
一副“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模樣,看起來冷漠,其實未必真的無情。
更多時候,這是一種本能的情緒防禦——一種源於羞恥、警覺,甚至是自我保護的迴避機製。
不是不想麵對,而是她開始害怕了。
害怕得到,害怕失去。
更害怕期待。
這樣的關係,若想繼續,往往需要一點時間,也需要足夠的耐心。
當然,出來玩的小渣女另當彆論哈。
那種就是屬於“壞女孩彆浪費”的範疇了。
而周嶼和林望舒之間,並非如此。
隻是因為這年頭寫書,高中生不能談戀愛,真談了會被404的。
所以,故事還得拉扯、還得繼續。
——當然,以上是玩笑話。
關了電腦後。
林望舒是真準備去睡覺了。
隻是最近的天氣很尷尬,開空調會冷,不開又有點小熱。
而打遊戲的時候,人的腎上腺素就會飆升,以至於她感覺現在自己身上有點黏黏的。
於是,她又去洗了個澡,換上了乾淨的睡衣。
浴室裡,霧氣氤氳。
她站在鏡子前洗了把臉,水珠順著下顎滑落。
鏡子裡的自己,神情看上去冷淡又疲憊,唯獨脖頸那一點,清晰刺眼。
帳篷裡的那場“博弈”,又浮上心頭。
“原來男生的嘴巴……也是軟軟的。”
話剛冒出腦海,林望舒居然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下一秒,她像是被觸電了一樣,猛然一怔。
“不是,我在想什麼啊?”
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甩了甩她那小腦袋,像在把那些不該浮現的念頭甩出去。
逃命似的逃離了這麵鏡子,也逃出了浴室。
拉上窗簾,關了燈,躲進被窩,一片漆黑。
一切彷彿都準備好了。
但,能睡著嗎?
不能。
白天還好。
外界的聲音、人來人往、遊戲對局……都能把紛亂的思緒暫時遮掩過去。
可現在,一個人、一間房、一個安靜到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跳的夜晚——
那些被壓下去的念頭,便開始瘋狂生長。
初吻,就這麼沒了。
她雖從未幻想過自己另一半是個怎樣的人。
但是關於初吻,清冷少女一直是有幻想的。
——至少是要在浪漫的氛圍裡,在清醒的狀態下,和喜歡的人,鄭重其事地發生的事。
不論是那種幻想,都和昨夜的情況大相徑庭。
那可是初吻啊
他迷迷糊糊直接親了,親了不止一次,不止一會兒,也不止一個地方
甚至還就
話說回來。
林望舒倒是很清醒的認識到,自己也不完全清白的。
前麵的時候她也迷迷糊糊的有回應的。
“啊”
想到這,清冷少女又羞又惱。
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
然後把這一切的問題與症結都歸咎於——周嶼好討厭啊!
“我們現在又算什麼關係?”
“朋友?同學?友情?”
畢竟,她是真的認為周嶼喝多了,而且沒睡醒。
雖說,事實上也基本符合。
可週嶼要是知道林望舒的問題,他定會打趣道:唇友誼關係啦!
越想,越是無解。
與此同時,小林同學有些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他那麼會親?
甚至那麼自然就上手了
對比之下,她是真的很生澀的。
但周嶼呢?他不會……不是初吻吧?
想到這裡。
清冷少女忽然又多了一種情緒:生氣。
“討厭,討厭,好討厭”
“最討厭周嶼了”
她狠狠把頭埋進被子裡,憋得喘不過氣才露出半張臉。
翻個身,目光落在書桌上的草莓熊玩偶身上。
胸前,彆著那枚不合尺寸的徽章。
“不喜歡周嶼。”
“討厭周嶼。”
“我真的”
可是。
我真的討厭周嶼嗎?
不是的。
我不討厭他。
我一點也不討厭他。
我
一個最近頻繁出現的問題,又適時浮現了出來:
“所以,周嶼在乾嘛呢?”
漆黑的房間,很暗很暗。
但女孩從被子裡露出的那雙眼睛,很亮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