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校花真是我女朋友 第148章 吃蛋糕
林望舒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
“沒有蠟燭也沒關係的,已經很好啦。”
“不行。”
周嶼的小腦瓜子又一次飛速轉動了起來,然後他起身走向了那個角落裡,文具店老闆留下編織袋。
一頓翻找,還真讓他找出了一根仙女棒。
“有了有了!”
周嶼捧著那根仙女棒,視若珍寶,然後插到了小蛋糕上。
清冷少女低下頭,看著那根尚未點燃的仙女棒,眨了眨眼:“你怎麼什麼都能拿出來?”
“你是哆啦a夢嗎?”
視線掃了掃那隻裝滿雜物的編織袋,“所以——那個,是你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
“哎,不是不是。”周嶼連連擺手。
不是我厲害!
是文具店老闆今晚上大分!救我大命!
等開業了,一定要請他全家喝奶茶!
周嶼這般想著,嘴上說的卻是:“主要是……哆啦a夢哪有我這麼高大、英俊、又聰明。”
林望舒瞥了他一眼,
語氣平靜,神情認真,甚至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也是。你確實更帥一點。”
看吧!
上輩子就是這麼被寵壞的。
這輩子,又要重蹈覆轍咯!
周嶼笑嘻嘻的拿出打火機,正欲點燃那根仙女棒。
隻是——
“啪嗒”幾下,怎麼都沒有反應。
打火機,壞了。
今夜的驚喜和意外,似乎都很多。
“沒關係,點不點火,我都可以許願。”
說罷,清冷少女閉上了眼。
雙手合十,指尖輕輕抵在草莓熊的肚子上,像是借著它,把心底的那個願望悄悄傳遞出去。
月光透過玻璃折射下來,映在她的睫毛上,細碎得像落了一層薄霜。
看著眼前閉眼許願的女孩。
來時坐在二八大杠的後座,風吹亂了她的長發。
穿著睡衣,拖鞋,披肩滑落到一邊。
沒有精緻的妝容,素麵朝天。
可週嶼看著她。
依舊覺得。
——好漂亮。
漂亮到,讓他覺得幸福,很幸福。
今天那些“尖峰時刻”積攢下來的疲憊,瞬間消散無蹤。
周嶼感到一種久違的平靜,如潮水退去後的寧靜海岸。
他怔怔地看著她,恍惚間有些出神。
已經記不清,上輩子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了。
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
選擇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刻,肯定不是因為愛情。
畢竟,三十歲的人了。
哪還有那麼多的情情愛愛,風花雪月。
那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呢?
這一點,周嶼從不自欺。
很簡單。
圖她長得美,身材好。
圖一個“色”。
就這麼直白。
令成年人心動的,從來不是“愛情”這件事。
——而是金錢與權力。
任何選擇,任何關係,歸根到底都是一場權衡利弊後的交易。
酒吧裡,男男女女在酒杯與骰子間試探人心;
酒店裡,形形色色在黑暗與靜默裡各取所需。
一邊是籌碼作局,一邊是身體為賭;
一邊假意逢場,一邊是靈魂為質。
骰子落下,碰杯的是**;
門鎖合攏,交換的是孤獨。
可是這個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人。
最缺的,永遠是真心。
成年人永遠在挑選,和被挑選。
他們用外貌、學曆、資產、家世給彼此打分。
沒人能跳出這個怪圈。
因為所有人都明白:真心,不值錢。
敵不過生活的壓力。
敵不過房貸、車貸、和無處安放的焦慮。
紙醉金迷如魔都。
戳破浮華的麵具下是一個個脆弱不堪的靈魂。
在**之下,所有人都張牙舞爪地,想要更多。
後來,人們總說:“真愛,是一場豪賭。”
是啊。
遍體鱗傷的男男女女。
隔著堅硬如鑽石般的透明盔甲。
試探,進攻,防守。
反複周旋。
誰都不敢稍稍將其脫下。
但此時此刻。
周嶼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早已經丟盔棄甲。
拋開那些世俗的**。
撕掉所有浮華的麵具。
撥開像洋蔥一樣,層層包裹的心。
——原來,我是如此的喜歡你。
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演唱會上,你為我彈奏的那首《愛在西元前》?
是疫情期間的朝夕相處?
或者是你做的那份,不太好吃的番茄炒蛋?
也許,
是你坐在我副駕,熟睡的那個瞬間。
也許,
是那些“喜樂有分享,共度日月長”的尋常日子。
也許,
是每一個失眠的夜裡,一起聊到深夜的那些時光。
也許,
是每一次,當我悄悄看向你的時候,發現你也正好在看著我。
也許,
是每一聲輕輕的“晚安”。
也許,
就是此刻——你在我的麵前低頭許願。
……
有太多的或許、也許、大概、可能。
它們拚湊在一起。
構成了回憶裡,無數個懵懂又心動時刻。
創造了生命裡,每一個秩序外的瞬間。
所以啊,
根本就沒有哪個具體的時刻。
是所有的瞬間。
是那一刻,亦是每一刻。
而我早已,丟盔棄甲,怦然心動。
......
雖說熒光棒勾勒出了一個夢幻的空間。
可這個空間,終究還是昏暗的。
微弱的藍光和紫光在水泥牆麵上遊走,鋪開一層淡淡的朦朧。
昏暗之中。
林望舒低頭,對著那根從未點燃的仙女棒。
她還是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像是在認真地,完成一場屬於她的儀式。
然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可映入眼簾的,是專注盯著她發笑的人。
“你……傻笑什麼?”她問。
周嶼依舊笑得傻乎乎的:“你真好看。”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我喜歡你。”
林望舒嘴角微微上揚,輕輕應了一句:“當然。”
“——來吧,我們一起吃蛋糕。”
兩人低頭一看。
這“命途多舛”的小蛋糕,隻配了一個叉子。
空氣,微妙地安靜了一秒。
周嶼倒是無所謂,淡淡道:“你先吃吧,你吃完我再吃。”
並不是他有多講究什麼邊界感。
隻是從上輩子開始他就是那個“垃圾桶”。
林大明星就是那種典型的“心眼比肚子大”的人。
什麼嘗一口就丟給他了。
比如說吃個草莓。
她能咬一口草莓尖尖,把草莓屁股丟給他吃。
西瓜切開來,她會挖走最甜的西瓜心心。
反正,什麼她都是要吃第一口的。
久而久之,周嶼也被馴化成了一個稱職的“垃圾桶”。
但今天,似乎不一樣。
“那我身為壽星,命令你先吃。”林望舒說。
話音落下,她直接拿起叉子,叉了一塊奶油塌塌的蛋糕。
毫不猶豫地,遞到了他嘴邊。
準確來說,是喂到嘴邊。
周嶼愣住了。
居然有點……受寵若驚。
“我吃第一口?”他下意識確認了一遍。
林望舒點點頭:“嗯。”
兄弟們!生活,好起來了!
老小子也沒再客氣,笑嘻嘻地低頭,張嘴咬了下去。
奶油糊在叉子上,粘在嘴角。
但林望舒像是沒看見一樣,也沒在意。
她隻是順手又叉了一小塊,低頭,自己吃了起來。
於是。
兩個人坐在那塊防潮墊上,麵對著那個已經一塌糊塗的老式奶油蛋糕。
你一口,我一口。
沒了講究,也沒了所謂的界限。
周嶼一邊吃,一邊突然覺得:
——植物奶油什麼時候這麼好吃了?
林望舒也覺得。
這個看起來又醜又土的小蛋糕,竟然……還挺好吃的。
起碼,比週日她那個六位數定製、浮誇得像藝術品的蛋糕,好吃太多了。
——看來,有時候未必一分價錢一分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