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校花真是我女朋友 第206章 有人罵我
隻能說,未經人事、也不懂人事的少女,還真是無所畏懼啊!
事實上,林望舒哪捨得真打她的老小子。
她隻是忽然覺得——
戴著粉色豬頭生日帽的周嶼,看起來……好像有點可愛。
她想摸摸他。
就像在夜市上看到那些貓貓狗狗時,總忍不住要伸手去揉一揉。
揉它們毛茸茸圓鼓鼓的腦袋,再輕輕捏一捏尖尖軟軟的耳朵。
“真好玩。”她心裡想。
隻是她不知道,她這一摸不要緊。
但周嶼這邊,已經“火山爆發”了。
他整個人彷彿成了一個核反應堆——
臉頰在發燙,耳尖在發燙,連呼吸都開始灼熱。
一時間,他甚至分不清——
到底是她的指尖更燙,還是自己的臉更燙。
特彆是她指尖摩挲過的地方。
就像被烙鐵點過似的,滾燙、灼人,還……後勁十足。
可事實上。
清冷少女的指尖,是涼的。
甚至,還有些冰。
像是捧了一把初雪,輕輕覆在他臉上。
說來也奇怪。
絕大多數女生,一到冬天手就特彆涼,骨節分明,像是冬夜裡的月光,明淨卻帶著寒意。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冰涼指尖,從他的下顎一路滑到耳尖,叫他全身都像被點燃了似的。
就像滾燙的鐵水,被她一觸,硬生生壓進了冷水缸裡。
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嘶”。
不過好在,林望舒也沒“玩”太久。
因為她的手機又開始瘋狂地響了起來,震得桌麵滋滋作響。
“我真要走了。”
她站起身,語氣裡還帶著一絲戀戀不捨。
剛邁出一步,她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你的mp3,上次落在我書包裡了,一直忘記還你。”
她從包裡拿出了那台陳舊的紐曼mp3,放在了桌上。
說完,就徑直朝門口走去。
“好的。”
周嶼點了點頭,眼神沒變,姿勢也沒動,依舊安安靜靜地坐著。
語氣嘛,很平淡。
平淡到有些冷漠。
搞得清冷少女都有點不適應了。
“我真的要走了哦。”
“嗯,拜拜。”
“……”
“走了。”
“嗯。”
“......”
林望舒皺了皺眉,一邊往外走,一邊——一步三回頭。
而周嶼呢?
還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穩得像塊石頭。
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行吧,不送就算了。
可人都要走了,還這麼冷淡?
清冷少女腳步頓了頓,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儘管如此。
林望舒也沒有真就這麼走了。
而是站在奶茶店門口,抬眼望了一下天——
夜色濃黑,風從街口拐角處呼地灌來,裹著雪屑撲在她臉上,像有人朝她潑了一把碎冰。
她縮了縮脖子,又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店裡燈光溫暖,桌邊的周嶼低頭,安安靜靜地坐著。
沒動。
依舊沒動。
她等了一小會兒。
他沒追出來。
又等了一小會兒。
他還是沒追出來。
清冷少女忽然覺得。
……真沒意思。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在風裡顯得格外刺耳。
“喂。”她接起電話,語氣冷淡。
“我已經出來了。”
她收起手機,收起心情,邁步踏入風雪中。
夜晚的雪踩在腳下咯吱作響,校門口那輛邁巴赫已經亮起了雙閃,司機正站在車邊四處張望。
而奶茶店內,周嶼依舊紋絲不動。
他不是不想追。
而是真他媽沒法追啊!
老小子一隻平放在桌子上,一手偷偷在桌下扯了扯衣擺往下壓。
良久。
他才起身,慢悠悠地把奶茶店簡單收拾了一遍。
至於那個吃了一半的“紅粉豬頭小王子”主題蛋糕——
那當然是扔了。
吃半個,已經是周嶼的生理極限了。
他其實一直很難理解電視劇和小說裡那些橋段:
什麼女主做了一道驚為天人的黑暗料理,男主卻吃得乾乾淨淨,還一臉感動、淚眼汪汪地說“好吃”。
這他媽的有病吧?
抖m就直說,彆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心意領了,牢牢記住,好好珍惜她就行了。
真沒必要搞那些病態式的自我感動。
收拾妥當,老小子圍上那條林望舒親手織的“口水兜”——
短得像個象征意義遠大於實用價值的紀念品。
他戴得很認真。
然後,他重新開啟久違的mp3,插上耳機。
選了一首他重生以後最愛聽的老歌——《wonderful
tonight》。
這首歌的翻唱版本很多,就連原唱eric
clapton本人也重製過無數次。
但周嶼最鐘情的,是他在2001年洛杉磯某音樂節上的現場演出版本:
《wonderful
tonight
(live
at
staples
center,
los
angeles,
ca,
8\\/18-19\\/2001)》。
在他心裡,這是最好的版本,沒有之一。
尤其是4分10秒開始那一段漫長而靈魂出竅的即興演奏:
管風琴、電吉他、貝斯輪番交織,像是熱烈而內斂的情緒在風平浪靜的海麵下翻滾。
堪稱神級舞台!
而他的mp3裡,也一直隻存著這一版。
伴著想象中那熟悉的吉他前奏,他推門而出,走進風雪。
隻是——
播放鍵按下後,那熟悉的撥弦並沒有響起。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澈溫柔的鋼琴聲。
周嶼一愣,猛然停下了腳步。
......
......
湖濱一號,林家。
夜,已經很深了。
但客廳的燈還亮著。
林傑和王婧,一個披著灰色羊絨披肩,一個套著睡衣外套,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
像在等什麼判決似的,其實……是在等女兒回家。
他們不是那種“平時不管,一到家就猛盯”的父母。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太少陪伴,才總覺得虧欠。
日常工作忙得像陀螺,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
真正能陪在女兒身邊的時間,掰著指頭都數得過來。
所以——
隻要在家。
不論多晚,不論多累。
他們都會坐在客廳,開著那盞暖黃的燈,等她回來。
哪怕——
多數時候,回來後連話都說不上幾句。
“圈圈回來啦!”
“嗯。”
“圈圈今天怎麼樣?”
“……”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客廳瞬間又歸於寂靜,隻剩時鐘的滴答聲自顧自地報時。
熱情撲了個空。
熱臉貼了冷屁股。
林總和王總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還挺樂此不疲。
隻能說,成年人嘛,有時候也很擅長自我感動。
就在這時。
“嘎吱”一聲。
門開了。
“哢噠”一聲,客廳的兩張臉幾乎同時抬起。
林傑和王婧立刻站起身,幾步迎了上去。
語氣也刻意放柔了,其實就是——夾了。
“圈圈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林傑問得很輕,也沒指望能真得到什麼回答。
正準備開口切下一個話題:“圈圈,餓不餓?讓媽媽給你煮碗麵”。
可沒想到——
林望舒忽然抱住了王婧。
“媽媽,今天學校有人罵我。”
她的聲音悶在王婧的懷裡,軟軟的,透著一點哽咽。
王婧一愣。
林傑也愣了。
他們太久沒有聽見女兒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了。
太久沒見她像個孩子那樣,主動來尋求安慰了。
那一瞬間,王婧幾乎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她,語氣裡滿是慌張:
“誰啊?誰敢罵我們圈圈?”
“怎麼回事?罵你什麼了?”
林傑也緊張起來,眉頭皺得緊緊的:“是不是哪個小兔崽子?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