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校花真是我女朋友 第262章 深夜漫步
那個黑乎乎的小公園就在西子湖附近。
湖濱一號其實離西子湖也不算遠,畢竟客廳就能遠眺湖麵了。
走路慢慢晃悠,一個小時怎麼也走得到。
可是今夜哭過後的清冷少女,偏偏就不想回家。
她指使著周嶼走這走那,路線越繞越遠,離家反倒越來越遠了。
他們先是穿過了人群漸少的街道,燈火還算明亮;
又拐進商場附近,霓虹閃爍依舊,喧囂聲卻早已退去;
再走過一條狹長的老巷子,兩側的木門緊閉,偶爾能聽見狗吠聲在夜裡回蕩;
接著是一片空曠的工地邊緣,荒草叢生,風吹過來帶著點濕漉漉的涼意;
然後,又是走到了一個黑燈瞎火的小公園。
最後,走啊走,終於走到了附近的一條主乾街道。
路燈一盞盞亮著,光暈在柏油路麵上拖出斑駁的影子。
偶爾有車輛呼嘯而過,車燈像利箭般劃破夜空,
在地麵上拉出一道道白色的流光,很快又隱沒在遠方。
夜色已深。
即便是白日裡人山人海、喧囂鼎沸的主乾街道,
此刻也安靜得近乎空無一人。
就在這寂靜而遼闊的街道上。
一個光著膀子的少年,背著一個身材窈窕的少女,就這麼一步一步走著。
街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像是兩個人終於交疊到了一起,再也分不開。
周嶼的呼吸沉穩,背上的重量在他心口化成一種奇異的安心感。
而林望舒,下巴安安靜靜擱在他的肩窩,眼神隨著那一道道流光閃過,
二人忽然都覺得——這一刻的世界,好安靜,安靜到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
......
心疼歸心疼,懲罰歸懲罰,玩鬨歸玩鬨,林望舒分得明明白白。
特彆是,情緒宣泄之後,她竟好像又生龍活虎了。
——臨安第一猛男·滿血複活版!
整個人掛在周嶼的背上,感覺“騎”著周嶼走路,好玩得不得了。
她甚至想起了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男朋友就是用來騎的。自己的男朋友,不騎他騎誰?”
林望舒現在覺得非常對!
周嶼若是知道她腦子裡想著這些,肯定會驚呼一句:“我的天,林大小姐......這個“騎”,可不是你理解那個騎!”
林望舒甚至回憶起了小時候學馬術的時候,騎馬的技巧和感覺。
不自覺夾了夾腿.....又輕輕晃了晃雙腿。
現在是夏天,大家穿的都挺少的。
襯衫給清冷少女當圍裙防走光了,周嶼上身就完全光著,背上還帶著點汗意;
林望舒自己呢,裙子也短,雙腿輕輕搭在他腰間。
於是,那種肌膚與肌膚相觸的觸感便格外清晰。
哪裡貼合,哪裡就燙得厲害。
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麼隔閡。
每一次呼吸,連熱氣都像是在彼此身上蔓延開。
一熱就出汗吧,久而久之,林望舒會感覺自己的腿好像黏在了他的背上。
不過小問題啦,她並不在意。
至於,平日裡腦子裡總是沒一個字能寫的老小子,腦子又在想什麼?
今天有些例外,他腦子裡此刻全是能寫的。
“他媽的,好累啊!”
周嶼心裡默默罵了一句。
其實林望舒很輕,好像體重一直在45kg左右徘徊。以她168的身高來說,真的算很瘦了。
所以背著她其實並不累。
問題在於,這是一場持久戰。
而且昨天不是在林望舒家裡被盤到大半夜嘛,今天又是起了個大早,還去報名學車,下午又回小酒樓幫忙......
總結一下就是,沒怎麼睡,還忙了一天。
晚上吃飯的時候,忙著“伺候”林大小姐,自己也沒吃幾口。
現在夜色已深,還真是又累又餓。
還得在臨安的街頭背著個人晃悠——空腹負重有氧。
不過對於“累”的抱怨,也僅僅是一秒。
周嶼還是甘之如飴的。
畢竟他今晚也是奔著“贖罪”來的,林望舒愛怎麼折騰他都沒脾氣的,如果想騎他脖子上啊、腰上啊,都是非常可以的——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還真他媽是個陰險的老小子嘞!
不過說實話,這一刻,周嶼還是很開心的。
因為背上的小祖宗還樂在其中,心情好得很,還哼起了小曲呢。
以至於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覺上揚。
周嶼以前總覺得自己上輩子是沒什麼遺憾的,按部就班的人生,雖然也有風風雨雨,起起伏伏,但至少在每一個階段都把該做的事情做到了能力內最好。
但是呢,每當這樣的時刻,和林望舒一起的時刻。
他又會覺得,上輩子好像也挺遺憾的。
就拿現在這件事來說吧。
背著她壓馬路,上輩子是怎麼也不可能的。
拋開兩人身份,畢竟都是三十歲的人了,誰他媽會想半夜背著個人“裸奔”在市中心的街頭?
周嶼就算提出來,林大明星肯定也是瞪大眼,然後拒絕:“你瘋啦?我纔不要。”
壓馬路,似乎也是年輕人纔有“資格”做的事。
好在,我現在正年輕。
“年輕真好啊!”
想到這裡。
一個問題不自覺闖入了了周嶼的腦子。
這下,林望舒輕輕晃了晃雙腿,像是小孩騎馬似的,
還順勢拍了拍周嶼的肩膀,帶著點得意:“哎,走快點嘛。”
“林望舒。”
“怎麼啦?你背不動啦?”
“怎麼可能背不動,揹你一輩子,我都背的動。”
“忽然這麼肉麻乾嘛?”
“沒有啊,是你質疑我。男人,永遠不會說不行。”
“周嶼,你怎麼這麼油。”
周嶼輕笑:“林望舒,你說如果三十歲多歲的你,看到今晚十八歲的你哭鼻子的樣子會怎樣?”
“......”
“哭就算了,還鬨著要我揹你一直走。幼稚鬼大爆發咯。你說她會不會嘲笑你是個愛哭鬼、幼稚鬼?”
“周嶼,你好討厭。”
“是嗎?你剛剛不是還說,好喜歡我。”
“........”
“林望舒?”
“我不想和討厭鬼說話。”
“是嗎?就不喜歡我啦?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喲。”
林望舒沒接話了,隻是在周嶼的另一邊脖子,狠狠咬了一大口。
事實上,今晚清冷少女待在周嶼背上的時候,可沒少乾這種事。
周嶼一旦說錯話,她就咬。
一想到這大壞蛋過去的“惡行”,她也咬。
有時候甚至根本沒理由,隻是心裡冒出一點小氣泡——還咬!
反正,今晚的林望舒,一言不合就咬人。
眼下,這位老小子的肩膀和脖頸兩側,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牙印。
雖說都不算太深,但勝在數量驚人,
在路燈下映照出來時,看著簡直觸目驚心。
疼得周嶼一聲悶哼,肩膀微微一抖。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笑了。
低沉的嗓音在夜色裡緩緩溢位:
“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好喜歡你啊。”
.......
.......
所以,三十歲的林大明星,倘若看到今夜梨花帶雨的自己,她會怎樣呢?
按照“一個時空一個自己”的理論,怕是永遠也難有一個客觀答案。
可倘若時空悖論允許,三十歲的她,大概會走到十八歲的自己麵前。
伸手替清冷而驕傲的少女拭去臉頰上的淚痕。
然後說:“哭的妝全花了,都不漂亮了。”
說完,她或許會頓一頓,又道:
“可是,我真羨慕你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