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校花真是我女朋友 第64章 決鬥與擂台
不用埋頭苦讀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一轉眼,就到了週五放學。
學校體育館旁的籃球場上,剛清空了最後一節體育課的學生,還沒來得及落腳休息,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薑媛帶著一群塔羅社成員來了。
她走在最前麵,穿著校服,妝容卻不按常理出牌:
黑眼線、深紫唇,活像女巫深夜出巡。
身後跟著一串打扮風格驚人一致的女孩們,全是塔羅社的核心成員。
她們一來,整個球場像是瞬間切換了頻道。
“麻煩一下,這裡我們社團預約了。”薑媛語氣禮貌,動作卻不含糊。
不到兩分鐘,球場上還殘留著汗水和青春氣息的籃球男生們就灰溜溜地收起球。
取而代之的。
是一群穿著校服卻化著哥特風的妝,深色眼影、黑色指甲、各類銀製飾品叮當作響。
宛如一支來自異次元的儀仗隊。
——真是見鬼了!
而今天,更是她們塔羅社的大日子。
——擂台之日!
沒錯,正是塔羅社社長沈星離,迎戰星辰之子周嶼的日子。
中二少女們排成整齊的兩列,像接駕儀仗隊一樣,站在籃球場兩側,神情肅穆。
沈星離如果光看外形,多少有點看不出性彆。
因為她bobo頭,還帶著一副會變色的眼鏡,一會兒透明,一會兒黑,一會兒白。
平日裡也不說話,隻有占卜的時候才說話。
對塔羅社社員而言,她是極其神秘且威嚴的。
但是對周嶼來說:這他媽什麼不男不女的中二神婆?
薑媛站在儀仗隊的儘頭,沈星離的身側。
她微微揚起下巴,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氣勢:
“就等他來了!”
“讓他看看,我們塔羅社的真正實力!”
話音未落。
“嘎吱“
體育館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所有人望了過去。
薑媛更是很興奮的咧嘴一笑。
隻見。
一個男生脫下校服,隨手甩在肩膀上,
踩著夕陽的光,挺著胸,邁著步,走了進來。
理論上,這應該是個挺帥的出場。
可惜。
他有點駝背,再加上走路帶風但沒走穩,
一整個顯得像是小老頭遛彎。
——疲軟又無力。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稍矮一些的身影。
“喲,怎麼,還帶外援?”薑媛冷笑。
定睛一看。
紅毛斜劉海,標準細狗身材。
虞明傑,帶著他的兩個腿毛。
“嘁。”
塔羅社眾女幾乎是本能反應,
不約而同地翻了個大白眼,
然後默契地集體回頭,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虞明傑推開門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那聲“握草,鬼啊!”差點就喊出來了。
整個人更是一抖,本能退了兩步。
就像是那個黑狗轉頭被嚇一跳的表情包一樣。
於是乎。
塔羅社的擂台,和虞明傑的決鬥。
就這麼不期而遇了。
而此時。
全體中二少女的公敵,虞明傑公開嚇戰書的決鬥物件,去哪兒了呢?
下課鈴一響,周嶼就背起書包走人了。
他就沒把這中二的“決鬥”放在心上。
甚至已然拋之腦後了。
不過,他沒有先去九州網咖,而是一個人繞到了臨安中學正門口的那一排商鋪。
臨安中學正門兩側,各有一溜兒商店,
但那道校門,就像是分割了兩個世界。
左邊,是學生必經之路——書店、文具店、精品店、小吃店、奶茶店一條龍,熱哄非凡。
而且幾乎全是一家品牌的連鎖門麵:“向左”。
而老闆叫做向右。
傳聞他最早隻是在門口開了家小書店,後來憑借眼明手快、人緣好,跟不少老師和學校領導都打成一片,順勢“被推薦”成了學生買書的指定渠道。
一來二去,書店火了,品牌打響了。
他看準商機,接連把旁邊幾個店麵都盤了下來,從文具、精品一直做到飲品小吃。
剛好左邊也是學生上學進出的主通道,人流自然而然往這邊聚。
於是,“向左”成了學生生活的一部分。
哪怕你不知道向右是誰,也肯定在他開的奶茶店、文具店裡花過錢。
而右邊呢?
或許是人流都被截走了,也或許是沒人願意跟向左對著乾。
右邊那一條街冷冷清清,商鋪零零落落,有書店、有文具店,也有幾家小吃攤。
但都不景氣。
氣氛蕭條,像是自帶蕭條buff。
右邊第一家店,是家去年才開的書店,名字起得也挺“硬氣”,叫——“向右”。
說是對標,倒更像是在蹭。
老闆程澤陽是個富二代,平日裡騎機車、戴頭盔,穿黑皮衣,像個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反派角色。
據說當年是為了追上一屆的一個校花,纔在這裡開了書店。
雖然稱之為校花,但是其實在林望舒入學的那年。
那位校花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結果人沒追上,校花畢業了,他人也空了。
如今他每天坐在書店櫃台裡,無精打采地刷機車論壇,整個人寫滿了“鬱鬱寡歡”。
這家“向右書店”,就這麼成了風一般少年的精神牢籠。
門口貼著轉讓公告,貼了幾個月了。
可惜沒人問津。
大家都知道向左太強了,沒得打。
前世,高三時期的周嶼自然沒空留意這些八卦。
這些事,都是後來才聽說的。
因為這家店最後也確實沒轉出去。
老闆一賭氣,直接關了店。
學生們就議論起這些事兒了。
而關店那天,正好就是下週。
這意味著,今天如果談轉讓,也許是可以拿到最低價的。
周嶼站在“向右書店”門口。
轉讓啟事貼在玻璃門上,紙已經泛黃,邊角被風吹得捲起來了,字跡卻還算清楚。
“店麵轉讓,有意者電聯。價格可談。”
周嶼抬手,推門進去。
櫃台後麵,正斜靠著一個人。
二十歲出頭的模樣,黑色皮衣掛在椅背上,t恤皺巴巴的,頭發軟塌塌的,像剛起床。
程澤陽正低著頭擺弄一台摩托車模型,聽到門響,頭也沒抬,隻說了一句:
“書自己看,結賬叫我。”
周嶼沒說話,環顧了一圈。
書店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約莫一百多平,書架倒是多,可書很少。
也許所有經營不善的店鋪,不論是餐廳還是書店,最終都會陷入同一種死迴圈。
生意不好,於是壓縮成本,壓縮排貨。
貨少了、陳列差了,顧客就更沒興趣。
顧客少了,老闆乾脆不管了,店麵越發蕭條。
周嶼繞了一圈,走到櫃台前,看著那人慢悠悠地把摩托車模型裝好,擺正。
“你就是老闆?”
程澤陽終於抬頭:“你是來看書的,還是……”
他目光掃過周嶼的校服。
“……學生?不辦學生卡啊,我們這家不走折扣。”
周嶼看著他,挑了挑眉:“我是來看店的。”
“?”
程澤陽頓了一秒,終於認真地抬眼看他:“你年紀這麼小,看什麼店?”
“我有興趣。你這店還打算轉嗎?”周嶼說。
見對方還挺認真的,程澤陽也不再吊兒郎當,反倒正經盤算起來了:
“打算啊。”
“書架、櫃台、這些書——雖然不多,但也花了錢。”
“空調是新的,去年夏天裝的,能製熱的。”
“還有之前裝修,牆粉是請人刷的,燈也是換過的。”
“我還預付了三個月房租,現在也還沒到期。”
他頓了頓,像是在給自己也找信心。
“反正,你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這條街什麼情況你心裡也清楚。”
說到這兒,他抬起眼,看著周嶼。
“我也不開價了,兩萬。”
這數字一出是真的不高。
說實話,以這家店的地段和狀況來說,老闆確實虧了不少。
不說其他,光那三個月的房租就頂掉小一半了。
裝修、裝置、空調加起來,全是實打實的錢。
他本可以慢慢磨,咬死三萬不鬆口。
可太久沒人問了,招牌上的“轉讓”都快曬褪色了。
突然真有人來談了,他反而不敢高了。
萬一把這唯一的接盤俠嚇跑了,那可怎麼辦?
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校服、神情篤定的少年,老闆心裡莫名有點緊張。
他甚至怕對方皺個眉、轉個身、說一句“考慮考慮”就走了。
於是語氣放緩了些,像是怕對方下不去決心,又像是在給自己找台階:
“你要是真想接,我可以再留一些存書給你用用。”
“我不缺那幾本書,也不是衝賺錢來的。”
“就是想這店能有個新樣子。”
說著說著。
就被打斷了。
周嶼咧嘴一笑:“能再少點不。”
“我還是個學生,還沒畢業。”
“一萬行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