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_校花真是我女朋友 第91章 被做局了
張建雄當即大驚失色。
怎麼形容呢?
大概就是,比吃了蒼蠅還惡心一百倍,還沒法吐出來。
“這……這……這……”
他“這”了半天,也“這”不出個屁。
畢竟他心裡門兒清:他自己剛剛也試著推了——結果,一點都推不動。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有人故意動了手。
他迅速掃視眼前幾人:
羅京,一臉誠懇地在感慨:“太神了,真的太神了,筆仙果然有靈!”
而且一直反複重複,就他媽的和個祥林嫂一樣。
剩下三人:周嶼、薑媛、林望舒。
自己和他們三個……真有什麼仇嗎?
周嶼,兩周前才轉來的新同學,話都說不上幾句;
林望舒和薑媛,更是剛剛才搭上話。
按理說,真沒必要這樣玩他。
可這推不動又被推,怎麼看都不正常。
“難道我被做局了?我到底是動了誰的蛋糕!”
於是,張建雄的大腦迅速得出了一個恐怖結論:
——這是筆仙顯靈了!神明的懲戒!
這對他來說太震撼了。
張建雄整個人像被潑了冷水,有些頹然地爬起來:“你們玩吧,我……我回去休息一下。”
說罷,他垂頭喪氣地走回帳篷。
結果剛走到帳篷邊,就看見虞明傑正蹲在他帳篷口……舔那還帶飯渣的飯碗。
兩人當場對視。
虞明傑一愣,碗還沒放下。
張建雄的耳根子“刷”地一下紅了個徹底。
這一頭,除了羅京仍然在虔誠叨叨,
周嶼、林望舒、薑媛三人都笑了起來。
真正第一個推字母的,是周嶼。
雖說這一世無冤無仇,
可上一世的恩怨,周嶼記得清清楚楚。
當年剛來五班,張建雄對自己可謂是:冷嘲熱諷、落井下石、處處使絆子。
世人總愛說,要包容,要原諒,要以德報怨。
可週嶼並不完全認同這種說法的。
他更加認同:“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拔一毛而利天下而不為也。”
第一個字母推出來時,林望舒似乎也有所感應,
默契地推了第二個。
薑媛緊跟其後,推了第三個。
唯有羅京這個大老實人,一點手腳沒做。
張建雄那所謂的“神跡”,
其實是三人默契無聲的接力,
為他,量身定製的一場“神譴”。
“好了,筆仙隻能再玩最後一把了。”薑媛淡淡道:“靈力有限。”
周嶼點了點頭,非常讚同。
畢竟,得推的和真的一樣,演起來也是蠻累的!
清冷少女也跟著微微點了點頭。
隻有羅京在表示抗議和不滿:“啊?就一把了,我還想多見識見識呢。”
抗議無果。
酒瓶重新開始轉動。
在昏黃的露營燈下,它咕嚕嚕地轉了幾圈,最終緩緩停下。
瓶口,正好對著周嶼。
“我?”
周嶼低頭確認了一下瓶口的方向,挑了挑眉。
薑媛遞出那一套卡牌:“提問吧!沒有問題的話,抽也行。”
羅京很失望,因為他想問來的,隻能訕訕提議道:“老周,你也問問剛才他們問的那個問題好了。看看你以後物件叫什麼名字。”
周嶼笑著搖了搖頭:“我不!”
笑死,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不僅知道我自己,我還知道你們在場每一個人的未來呢。
現在,他隻想快點結束這個遊戲了。
“我來問問,司邦梓的烤魚什麼時候燒好吧!”周嶼說道。
話音剛落。
就傳來了遠處司邦梓的吆喝聲。
“你看。”周嶼攤了攤手,神情無辜,“筆仙顯靈。”
於是,這場被多方“暗勢力”悄悄操控的筆仙遊戲,提前畫上了句號。
這時。
營地的中心位置,也生起了篝火。
遊戲散場,氣氛一鬆。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著篝火的位置走去。
夜宵時間,正式開始。
一堆堆香氣撲鼻的食物被端上桌: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司邦梓親手料理的那條烤魚——魚皮焦脆、油光發亮,香味濃鬱得簡直要鑽進鼻孔裡紮根。
除了主菜,他還順手烤了不少肉串,整整齊齊地碼在錫紙上,外焦裡嫩、滋滋冒油。
不得不說。
司邦梓真是個在做飯這事上格外講究、花活不少的“田螺小子”。
更有意思的是,做飯的時候,他甚至可以自己不吃,或者少吃、最後吃,
完全不像他平時那副——你多吃他一口,他就能跟你急的德性。
判若兩人。
不禁讓周嶼想起了他的前世。
彆看這死胖子油嘴滑舌的,一天天貪吃,還色眯眯的。
但這小子其實是西遊三人組裡,最早成家的。
大學畢業後。
他就回了臨安,開了一家餐廳。
結果那幾年,大家都知道,實體經濟,特彆是乾餐飲,很慘。
就沒有不虧的。
他自然也虧,但是又血賺了。
因為他媽的賺了個老婆。
雖然沒啥生意,但是還是有那麼幾個忠實老客人的。
堅信生意不好是大環境的問題,你的餐廳味道一級棒!
其中有位姑娘,是個小學老師,長得挺可愛的,白白嫩嫩有點微胖,還真和這死胖子有點夫妻相。
她就特愛吃司邦梓做的飯。
一來二去,還真就好上了。
很快就結了婚。
婚後第二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
第五年又生了個女兒。
但是他的那家餐廳,在他大兒子出生前就倒閉了。
不過好在他爸媽一直在打拚——50歲,正是闖的年紀。
給他積累下了不少資產,每個月還給接濟不少。
他也不折騰了,安安心心待在家裡收收租,每月親媽打個幾萬塊零花錢給他。
每天在家裡研究美食,照顧老婆女兒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
他就隨手上傳自己日常帶娃的vlog,趕上了自媒體的風口,還真讓他給做起來了。
成了一個奶爸人設的網紅,全網作擁幾百萬粉絲。
然後在三胎政策開放的那一年,又生了個女兒。
以至於聚會的時候。
這死胖子是開著豐田埃爾法,拖家帶口,一群人浩浩蕩蕩來的。
他和他媳婦兒一人牽一個,懷裡還抱一個。
一家人都是白乎乎的,長得也很像。
是那種走出去,一看就是一家人的那種。
對比之下,一人來的周嶼,多少顯得有些孤零零了,就連剛提的911turbos都覺得不香了。
司邦梓知道周嶼的情況,所以從不當麵炫耀什麼婚姻幸福,
反倒時不時跟他吐槽幾句生活裡的雞毛蒜皮——
比如:“你敢信?有個臭小子居然想在教室親我那水靈靈的女兒!我一看監控,立馬衝進學校給那小子一巴掌!”
怎麼說呢,
周嶼聽著,是挺羨慕的。
尤其是在那些深夜,客戶應酬完,
他一個人跪在馬桶前吐得昏天黑地的時候——
那種說不上來的惆悵感和空虛感,就會悄然爬滿心頭。
他會很羨慕這個死胖子。
雖說,人生的幸福也許有千萬種模樣,
但這種最瑣碎、最日常的平凡生活,纔是多數人最真切的嚮往。
所以重生後,周嶼從未想過乾涉司邦梓任何的人生。
因為,他的人生,很圓滿。
至於周嶼什麼時候能過上這樣平凡的生活?
應該這輩子是很難完全實現了。
一是,他沒有司邦梓那樣的家底。他本來就是那種比較卷的人,永遠不會安於現狀。
二是,讓一個女人陪你上床,和讓一個女人願意為你生孩子——
二者難度簡直天壤之彆。
前者,看順眼了也許隻需要幾分鐘,看不順眼、成本大點,就三年起步(一定要遵紀守法哈!)
後者,則是你要付出幾年,幾十年,直至一生的代價。
坐在篝火前,熾熱的火光映在周嶼臉上,一明一滅,像極了記憶深處那些模糊又晃動的片段。
他剛吃完一串烤肉,簽子還握在手裡,卻忘了放下。
整個人發著呆,眼神落在火堆中,不知看到了哪段往事。
火光劈啪作響,熱浪襲來,像某個熟悉的夢境又一次撲了過來。
就在這時,手機在褲袋裡輕輕一震。
周嶼低頭掏出一看,是條來自林望舒的qq訊息。
哦不,準確來說,是臨安第一猛男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