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娘子甜又軟,禁慾權臣真香了 第37章 被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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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城第一酒樓比賽前一晚,天香樓的後廚燈火通明。
江小滿正拿著一本考覈冊子,同顧九翎商量著最後代表天香樓參賽的人選。
這冊子裡記著半個月以來天香樓每個廚子的考覈成績,從刀工到火候把控,每一項都記得清清楚楚。
備賽的這些日子,她的時間安排得滿滿噹噹。
她每日早晨出攤,午後收攤就帶著阿義、阿正、阿勇他們三人往天香樓趕。
此時正是客人最少的時段,後廚比較空閒,她便借這時間,給天香樓的廚師、幫廚們做係統培訓。
和其他大廚的經驗教學不同,江小滿的培訓主要是融入了現代後廚的標準。
比如食材分類存放的規矩、刀具砧板生熟分開的細節,甚至還有應對食材臨時變質該如何應急的方案,讓廚子們都覺得新鮮又實用。
起初顧九翎是想讓江小滿在天香樓的大廚裡指定幾個人蔘賽,省時又穩妥,卻被江小滿否決了,“比賽比的是真本事,天香樓後廚的每個人都該有公平競爭的機會。”
她在同顧九翎商議後,重新定了規矩,不提前指定參賽者,隻要能通過她這個半月的考覈,不管是資深大廚,還是年輕的幫廚,都能代表天香樓站上賽場。
她也藉此機會讓阿義、阿正、阿勇三人同天香樓的廚子們一起訓練。
一來是想讓他們多學些酒樓後廚的規矩,二樓也是盼著他們能借這次機會練出真功夫。
這半月和天香樓廚子們相處下來,江小滿也摸清了此地廚子行當的默認規矩。
大多數廚子都是自幼拜師,跟著師父從最基礎的切菜、顛勺學起,頭兩年純屬學藝,冇有任何收入,全靠師父包吃包住。
等熬過兩年,學到了些本事,師父纔會根據他們的能力給些月例。
直到他們能獨立做出師父的拿手菜,纔算真正出師,有資格去酒樓應聘掌勺。
但基本上大酒樓掌勺都是繼承製,最優秀的徒弟才能接手師父的灶台,繼承大廚之位。
也正因為這般,此地的廚子們對吃食方子特彆看重,平日裡連切菜的手法和標準都不願輕易外傳,更彆說分享獨門食方了。
所以江小滿願意毫無保留教他們改良天香樓現有菜式,分享技巧時,廚子們纔會格外賣力,連帶著對競爭參賽的公平機會也格外珍惜。
顧九翎拿著考覈冊子,當衆宣佈了參賽人選,“朱威、許奎、程大誌、包明明、上官勇。”
“大賽指定的蟹粉小籠這道菜式,由上官勇負責完成,其餘菜式你們四人分工配合。”
他話音剛落,站在江小滿身後的上官勇猛地抬頭,黑眸裡全是不敢置信,說話時,聲音都在打顫。
“我、我真的可以嗎?”
他心裡既激動又忐忑,他知道這個機會是嫂子替她爭取來的。
蟹粉小籠的食方是嫂子的,並不是天香樓的,這段時日,天香樓售賣的蟹粉小籠,都是他早上帶著在家中提前拌好的餡料和提前和好的麪糰來想做的。
天香樓的後廚師傅們誰也冇見過完整的製作過程。
他本以為最後嫂子會代表天香樓在比賽上做這道招牌,卻從未想過,他能代表天香樓去比賽。
江小滿拍了拍他的肩膀,杏眸明媚,鼓勵著他,“你這段時間練得最勤,手法也最穩,這道小籠包交給你,我很放心。”
顧九翎也笑著點頭,“加油,我們都看好你。”
食客的反饋是最好的證明,自打蟹粉小籠在天香樓售賣後,不僅吸引了大批新食客,還挖來了不少聚鮮樓的老主顧。
他私下打聽過了,那些新來的食客中,有不少都是吃過國都王氏蟹粉湯包的老顧客。
可他們嘗過上官勇做的小籠包後,都說“蟹香更足、皮更薄、湯汁更鮮美”,比聚鮮樓請來的王氏傳人做得還地道。
有這樣的口碑打底,再加上江小滿這半個月不辭辛勞的培訓,顧九翎看著眼前士氣十足的眾人,對比賽充滿了信心。
“明日大家卯時來後廚集合,咱們一起前往賽場,爭取一舉拿下第一!”
分彆時,幾位和上官勇交好的廚子圍過來,真心實意地給他打氣。
老秦拍著他的胳膊,語氣裡滿是羨慕,“阿勇,你真是跟了個好師傅!”
“像蟹粉小籠這般金貴的食方,江娘子肯十成十教你,還讓你代表天香樓參賽,明日可得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彆辜負了她對你的信任!”
“老秦,你就彆再給阿勇壓力了。”另一個年紀與阿勇相仿的幫廚小殷笑著打圓場,伸手拍了拍阿勇的肩膀,“等贏了比賽,可得請哥哥們喝兩盅!”
阿勇撓著後腦勺,笑得憨憨笑的,一一點頭應下,“一定請!一定請!”
比賽當天,江小滿早就在攤子上的告示寫明今日休息。
天剛亮,她和上官燼就如常起床,準備收拾妥當就去天香樓。
阿勇、阿正、阿義三人起床後,也如往常般有說有笑,提著水桶往巷口的水井處走。
“阿勇,你緊張不?”阿義湊到他身邊,“我昨晚緊張得翻來覆去,冇睡幾個時辰。”
“你緊張什麼?”阿正挑眉,故意逗他,“又不是你去比賽,是阿勇上!”
阿勇摸了摸耳朵,笑得更憨了,“我也緊張,昨晚躺了半天冇睡著,後麵聽著阿正的呼聲,慢慢才眯過去。”
“你纔打呼。”阿正抬腳就要往阿勇小腿肚子上踹,但腳到半空又猛地頓住,嘴硬道,“看你今天要比賽,小爺不跟你一般見識。”
三人正鬨著,巷口陰影處倏地竄出來幾個漢子,他們個個人高馬大,胳膊都比他們三大腿粗,一上來就把他們團團圍住,擋住了前後的路。
阿義臉色瞬間變了,下意識把阿勇往他自己身後拽,舉起手中木桶,問,“你們想乾什麼?光天化日下,還敢打劫?”
領頭的漢子冷笑一聲,手裡把玩著一根短棍,“小兄弟彆怪我們心狠,要怪就怪你們擋了彆人發財的路。”
他眼神掃過三人,最後視線落在被護在中間的阿勇身上,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上!”
其他漢子們聽到指令,立馬就朝著他們三人撲過來。
阿義、阿正雖然練過些拳腳功夫,可對方人多勢眾,兩人隻能一邊格擋,一邊死死護著阿勇。
可正是他們這護著阿勇的舉動,讓漢子們瞬間鎖定了目標,他們的拳頭和棍子毫不猶豫地全往阿勇身上招呼。
阿義急得雙眼通紅,知道再拖下去,阿勇肯定要出事,他猛地用力把阿勇往外推,“阿勇,快跑!”
“回家找大哥!彆管我們!”
阿勇踉蹌跑了兩步,卻還是忍不住回頭。
他隻見兩個漢子繞到阿義身後,一根棍子砸向他腦袋,阿義悶哼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阿正想去扶,後腦勺也捱了一擊重拳,瞬間栽倒在地。
“阿義!阿正!”阿勇紅著眼就要往回沖,可剛轉身,就被兩個漢子死死拽住胳膊。
他拚命掙紮,卻難以掙脫,領頭的漢子拎著短棍走過來,冷笑一聲,直接擊向他的右手。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鑽心的疼痛瞬間自胳膊處傳來,阿勇慘叫倒在地上,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那漢子用腳擦住他的大腿,語氣狠戾,“記住了,下次再擋彆人的財路,斷的就不是胳膊了!”
說完,他衝手下使了個眼色,一群人迅速四散,轉眼就消失在梨花巷。
巷子裡隻剩下阿勇三人躺在地上,阿義、阿正勉強撐著身子想爬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阿勇捂著斷了的右臂,疼得渾身發抖,眼淚混著冷汗往下掉。
他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江小滿的期待、顧九翎的信任以及他對那些未能參賽廚子們的保證,他心裡又急又痛,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
上官燼、江小滿在家中左等右等,見阿勇他們三人遲遲未歸,心中擔憂越來越重。
按往日的時辰,他們早該打完水回來,兩人實在坐不住,索性走出來尋人,剛走到水井旁,就看到地上蜷縮著三道身影,心瞬間揪緊。
江小滿幾乎是踉蹌著衝過去,蹲在阿勇身邊,顫抖著伸出手,指尖剛碰他的胳膊,阿勇就疼得瑟縮了一下。
“阿勇!”江小滿聲音裡帶著哭腔,雙眸通紅,“怎麼、怎麼會這樣?”
上官燼快步走來,指尖小心翼翼地拂過阿勇手臂,臉色凝重,“手臂斷了,很嚴重,得立刻找大夫節骨。”
他又走到阿義、阿正身側,見兩人身上渾身是灰,衣襬上印著清晰的腳印,阿正的嘴角還流著血,顯然傷得不輕。
“那些人呢?”上官燼說話的嗓音裡透著刺骨的寒意,眼底翻湧的怒火幾乎要溢位來。
阿義用雙手撐著地麵,咬著牙緩緩坐起身,每動一下都牽扯著傷口,疼得倒抽冷氣。
“跑了,他們下手狠得很,還說,說我們擋了彆人的……發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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