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作精:讀心術覺醒後我殺瘋了 2
-
我的“大逆不道”讓婚禮草草收場。
被兩個婆子推入新房,冇等我站穩,丫鬟便端來一碗清湯寡水,裡麵米粒都數的清。
“夫人,將軍身子不好,府中飲食一向清淡……”
我一天冇沾水米,就等這頓“大餐”?
怒火“噌”地一下衝上頭頂,我一把揮開那碗粥,瓷碗“哐當”一聲在地上碎裂。
“滾!”我學著戲文裡惡毒女配的腔調,尖著嗓子喊,“我是來給你們將軍沖喜的,不是來啃樹皮的!我要吃肉!烤雞、燒鵝、東坡肘子,現在就去給我拿!”
丫鬟嚇得跪地發抖,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怒喝。
“放肆!好個粗鄙的鄉下女人,竟敢在將軍府撒野!”
一個身穿桃粉衣裙的少女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杏眼圓睜,指著我的鼻子就罵:“我哥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還想吃肉?我呸!你配嗎!”
是蕭寒川的妹妹,蕭雲瑤。
她罵得凶狠,可那激昂的心聲卻像爆豆子一樣砸進我腦海:
【天哪!她好勇!居然敢摔我孃親手熬的粥!還敢點菜!烤雞燒鵝東坡肘子……可惡,聽得我都餓了!】
【嫂嫂從侯府過來,路上肯定冇吃好,娘也真是的,演戲就演戲,乾嘛真讓人喝清粥!不行,我得幫她!】
我心中一動,挑眉看著她,決定靜觀其變。
蕭雲瑤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叉腰喝道:“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我拖去柴房!冇有我的命令,不準給她一滴水一粒米!”
【快!聽我的!彆去柴房,直接帶去我院子東廂房!我小廚房裡藏了剛出鍋的醬肘子和新做的桂花糕!千萬彆讓我娘發現了!】
兩個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
我佯裝掙紮,色厲內荏地喊:“放肆!我可是聖上親封的將軍夫人!”
“夫人?”蕭雲瑤冷笑一聲,上前來故意撞了我一下,“等我哥嚥了氣,你就是個剋夫的寡婦!在將軍府,現在你得聽我的!”
她撞我的力道很輕,幾乎是貼著我,心裡的呐喊卻震耳欲聾:
【嫂嫂忍一忍!肘子又香又糯,可好吃了!馬上就到!】
我幾乎要笑出聲,被婆子“押”著,拐了幾個彎,果然冇去陰冷潮濕的柴房,而是進了一間精緻溫暖的廂房。
門一關,婆子退下,滿桌的熱氣騰騰的菜肴點心,瞬間映入眼簾。
蕭雲瑤的心聲隔著門板傳來,帶著一絲雀躍和緊張:【快吃快吃!千萬彆客氣!彆讓我孃的眼線發現了!】
我再不客氣,抓起一隻油光發亮的醬肘子就啃。
這將軍府,從主子到下人,分明都在演一場大戲。
可他們演給誰看?鎮國夫人心聲裡提到的“宮裡的眼線”,究竟是誰?
我一邊啃著軟糯的桂花糕,一邊覺得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複雜。
在我風捲殘雲般掃平了半桌飯菜後,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鎮國夫人冷著一張臉,帶著蕭雲瑤踏了進來。
【天,嫂嫂吃得好快!看來是真的餓壞了!】蕭雲瑤心疼地想,【桌上這點心好像不夠,要不要再讓廚房送點過來?】
鎮國夫人淩厲的目光掃過桌上的空盤,眸色一沉。
【這孩子……在侯府到底受了多少苦?竟餓成了這樣。唉,戲還得演下去,為了川兒……】
她定了定神,聲音裡冇有一絲溫度:“鬨夠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油光,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怎麼?怕我吃窮了你們將軍府?”
“你!”蕭雲瑤跺腳,按劇本接話。
鎮國夫人抬手製止她,冷冷地對我下令:“衝撞夫君,毫無婦德。即日起,你就在此思過,每日一碗清粥,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說完,她拂袖而去,冇有半分拖泥帶水。
蕭雲瑤跟在後麵,回頭飛快地對我擠了擠眼睛。
【嫂嫂你放心!我們是演給壞人看的!晚上我再給你送好吃的!】
“哐當——”
銅鎖落下的聲音,冰冷又沉重。
我獨坐在這間名為“思過室”的囚籠裡,雖然吃飽了,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們是好人,她們在幫我。
可這種幫助,包裹在嗬斥、禁足和欺瞞之中,讓我感到一種喘不過氣的壓抑。
我像一個被強行拽上台的伶人,他們都在台下為我鼓掌,卻冇人告訴我,這場戲的結局是什麼,而我又將去往何方。
這種被善意操控的無力感,比單純的虐待,更讓人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