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作精:讀心術覺醒後我殺瘋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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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閃而過的殺意,如冰錐刺入骨髓,讓我瞬間從頭涼到腳。
我猛然驚覺,這場我以為的“作精宅鬥”,原來是押上性命的“權力牌局”。
蕭寒川幽深的視線像兩把淬毒的刀,死死釘在我身上:“我的病,不勞夫人費心。”他聲音冷得能掉下冰渣,“安分待在你的院子,是你唯一的活路。”
【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侯府派她來,究竟想做什麼?】
他滿是猜忌的心聲,如同警鐘在我腦海裡瘋狂敲響。
不能再刺激他了!
我臉色一白,立刻換上泫然欲泣的委屈,眼眶瞬間泛紅:“將軍好凶!人家……人家隻是關心你,關心你也有錯嗎?”
話音未落,我捂著臉,轉身就跑,一路狂奔回了自己的小院,身後彷彿有惡鬼在追。
“砰”地關上門,我背靠著門板,心臟狂跳如擂鼓。
這個男人,遠比我想象的更危險。他不是在演戲,他是在刀尖上起舞,而我,就是那個隨時可能被他推下去祭天的祭品!
此後三天,我徹底安分下來。
直到那個叫翠兒的丫鬟,端著一盅烏雞湯,低眉順眼地走進來。
“夫人,這是老夫人吩咐給您燉的,說您身子弱,該補補了。”她頭垂得極低,緊緊攥著衣角的手指,指節都已發白。
湯盅揭開,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我剛拿起湯勺,一陣清晰的心聲就鑽入腦海:
【對不起夫人……我的家人被瑤小姐的人挾持了……這藥隻會讓您腹瀉幾天,誤了三日後的宮宴……求您彆怪我……】
我的手猛地一抖,銀質的湯勺“噹啷”一聲,清脆地掉回了描金的瓷碗裡。
瀉藥!
又是宮宴!
從蕭雲瑤到老夫人,現在甚至不惜用下作手段威脅一個丫鬟,也要阻止我參加宮宴……
那場宮宴,分明就是一場為我,或者說為“將軍夫人”這個身份準備的鴻門宴!而我,就是那枚最關鍵的棋子!
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我明白了。我之前所有的憋屈和壓抑,都源於我的無知和被動。
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我看著眼前這碗加了料的雞湯,一個瘋狂又大膽的計劃在心中迅速成型。
我緩緩抬眼,看著抖若篩糠的翠兒,忽然笑了,拿起湯勺輕輕攪動,語氣溫柔:“這湯聞著真香,老夫人有心了。不過,將軍為國操勞,病得比我重,他才更需要滋補。你把這湯給將軍送去吧。”
翠兒的臉瞬間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不、不行!夫人!將軍他……他有專門的藥膳!”
【天哪!絕對不能給將軍喝!瑤小姐說過,將軍要是喝了,我們全家都得死!我會死得比夫人還慘!】
看著她驚恐萬狀的眼神,我心中最後一點疑慮也煙消雲散。
我嘴角的笑意驟然斂去,臉一沉,將湯勺重重往桌上一拍!
“放肆!”我厲聲喝道,“我的話你現在也敢不聽了?還是說,你覺得我連一碗湯都使喚不動你了?或者……”
我頓了頓,身體微微前傾,一字一句地盯著她的眼睛:“這湯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冇……冇有!”翠兒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撞在地板上發出悶響,拚命磕頭,“奴婢不敢!奴婢這就給將軍送去!求夫人饒命!”
她顫抖著端起那碗湯,手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滾燙的湯汁濺出幾滴落在她手背上,她卻彷彿毫無知覺。
我冷眼看著她踉踉蹌蹌、魂不附體地離去,眼神冰冷如霜。
我知道,這碗湯到不了蕭寒川的嘴裡。
但我的“信號”到了。
我把“我發現了陰謀,並且選擇站隊你”這個信號,用一種最激烈、最極端的方式,傳遞了出去。
接下來,就看蕭寒川怎麼接招了。
我是在賭。
賭他需要一個不是侯府派來的、能看清局勢的盟友。
賭他能明白,留著我比殺了我更有用。
如果賭輸了,我可能活不過今晚。
但如果賭贏了……我就能從一枚任人擺佈的棋子,變成一個能與他對弈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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