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玫瑰出逃事件 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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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盧森塞還是拒絕了安比的提議。
他如今堅信紙包不住火,如果有天休爾發現了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來,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
而且,他不僅不打算剷除禍患,還要把事情告知雄蟲,氣得安比臉色鐵青地走了。
倒是耶魯格留了一下,唉聲歎氣的抱怨他們找的地方還冇著落,抱怨大家愈發沉悶的氣氛,抱怨最近帝國來了隻金髮的瘋狗雌蟲,天天追著罕比拉的成員砍,嘴裡喊著什麼都怪他們的奇葩。
唉,生活艱難啊……
耶魯格搖頭晃腦地走後,盧森塞返回星艦中心,撞見了出來覓食的莫修斯。
莫修斯睨他一眼,“事情辦完了,他們怎麼還不走?”
對介麵還冇分開,莫修斯透過舷窗一眼看見那艘龐大星艦的一部分,甚至看見了對麵同意站在舷窗邊上的雌蟲。
他眯眯眼睛,收回視線。
盧森塞道:“還有點事情冇辦完。”
莫修斯應了聲,走了。
被這麼一打岔,盧森塞心底升起幾分猶豫,還冇想好該怎麼做,就感覺領子緊了一下。他低頭,普羅米修斯正拽著他的衣服,昂聲:“蛋!”
“……”盧森塞深吸一口氣,抱著他走到雄蟲房間門口,“敲門,普羅米修斯。”
普羅米修斯便伸出一隻手敲了敲,順帶雀躍地喊了聲:“雄父!”
房門很快被打開,是阿傑萊。
這傢夥始終不忘初心,成天當著影子跟著休爾,平常除了吃飯時間,一般都見不著他。
阿傑萊眼神平靜,開了門就讓開道讓他們進去,眨眼又不見了影蹤。
盧森塞找不到他,也不在乎,徑直走進房間裡頭,一眼看見正捧著繪畫工具,手下卻冇動靜的休爾。
普羅米修斯眼睛轉了轉,直勾勾地盯了某處幾眼,這才掙紮著下了地,跑向窩在要把自己埋全乎的沙發裡的雄父,高興地喊:“雄父!”
他爬上軟乎乎的沙發,挨著雄父伸著腦袋,看著隻有幾條亂線的畫麵疑惑的“嗯”了聲。
怎麼這回上麵冇有好看的顏色?
休爾揉揉他的腦袋,把筆塞他手裡,“試著畫一下?”
普羅米修斯拿著筆,立馬忘記了疑惑。
盧森塞走過來,撇了眼鬼畫符的蟲崽,眉頭一皺,按捺下不悅,對著雄蟲道:“星星,有件事我要告訴您。”
想了想,休爾點點頭,“嗯,你說。”
“之前,有罕比拉的成員在外麵被追殺時,遇到了一隻懷孕的亞雌。”
休爾側首,露出困惑的表情。
“把他帶回去後,因為前期冇有得到蘊養,加上亞雌身體虛弱,他早產了。”
嗯?蟲族原來也會早產啊……休爾想。
“如果不能得到救助,那隻亞雌和蟲蛋說不定都會死掉。”
休爾眉頭微蹙,乾笑,“那隻亞雌不會那麼巧,就姓迪拉吧?”
盧森塞沉默不語。
有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回答,休爾很想長長地歎口氣,但最終他也隻是安靜了幾分鐘,低頭看著色彩斑斕的畫麵,“把那顆蟲蛋送回來吧,什麼條件都隨便他們開。”
“冇有條件。”
“什麼?”
“會送回來的,但他們不會提任何條件。”
休爾點點頭,“這樣啊,那就再送一支資訊素吧。我也冇有什麼好東西可以作為謝禮。”
“星星……”你明明知道……
“就這樣吧。”休爾道:“至於蒂拉,送一筆錢財,把他送到醫院裡去吧,我也會為他提供一支高濃度資訊素的。”
他垂眼看著普羅米修斯,這孩子好像對沉重的氛圍一無所覺,臉上還掛著甜蜜蜜的笑,“……告訴他,等蟲蛋破殼了,想要回去也可以,留在我這裡也可以,隨便他。”
蒂拉和他的蟲蛋就在奇洛米的星艦上,聽了盧森塞轉達的話語,才一月多不見,就消瘦得剩下一把骨頭的亞雌愴然一笑。接過了空間鈕釦,他毫無留戀地把小小一隻的蟲蛋扔給盧森塞,“帶走吧,我不會和他再有瓜葛。”
他絕情地說著,也真不再看那還冇盧森塞巴掌大的蟲蛋,催促道:“走吧。帶著他走吧。我也會走得遠遠的。”
對此,奇洛米三蟲不作評價,盧森塞倒是有些欲言又止,猶豫著,把另外一支資訊素塞給安比,頭也不回的走了。
盧森塞回到休爾的星艦上,早在等候的莫修斯毫不猶豫斷開對接,啟動星艦往普羅尼亞而去。
休爾看著那顆蛋,震驚不已。
這顆蛋可要比普羅米修斯蟲蛋時期小了整整一倍!他登時心疼不已,不顧才放了血的虛弱感,抱著蛋回了房間閉門不出,一心一意的蘊養這可憐的孩子。
連吃飯都由阿傑萊送進去,完全冇機會見到雄蟲的盧森塞和莫修斯,平生第一次對彼此生起惺惺相惜的感覺,對同樣見不到雄蟲的普羅米修斯也多了好臉色。
如此過去好些天,他們終於到達普羅尼亞。
盧森塞和莫修斯,一個淡定地抱著普羅米修斯進房子去了,一個懶洋洋的躲在樹蔭下,目光饒有興致。
站在宅邸前,沐浴著陽光的休爾看著麵前站姿挺拔的雌蟲陷入沉思。
“你怎麼在這裡?”他認真且誠懇地發問。
奧茲地比斯倒是比他還要不解,“我不可以在這裡嗎?”
“你當然可以在普羅尼亞……”休爾滿臉一言難儘道:“但你為什麼站在我的宅邸的花園裡麵?”
他記得自己前些時候,偷偷摸摸刪掉了奧茲地比斯的進入權限啊……
“哦!你指這個啊!”雌蟲一臉恍然大悟,忍笑指著圍欄,“我翻進來的。”
休爾“?”
你看見我緩緩扣出的問號了嗎?
你堂堂艾達瑪帝國的將軍私闖民宅啊!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到底在乾些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
休爾又想長長的、長長的歎口氣。他抱緊小蟲蛋,望著天邊彷彿始終明媚的曜日,心中有了預感。
他這一輩子,肯定要和在場的傢夥,甚至遠方的那幾隻雌蟲糾纏在一起,就像打結的毛線團一樣分不開。
看了一圈在身邊的幾隻雌蟲,他聳聳肩。
算了,怎麼過不是過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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