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玫瑰出逃事件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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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不起則已,一起就跟那跑馬一樣拉不回去了。
休爾表情躍躍欲試,心中更是蠢蠢欲動,然而轉頭就想起來了小休爾七歲時目睹過的場景,他立即心如止水了。
換了個姿勢,休爾趴在窗台上想東想西。
一會想今天的晚飯吃什麼,一會想那花到底叫什麼什麼,想來想去的,想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他罕見的做了一個不是關於江玉星,也不是關於小休爾的經曆的夢。
夢裡,冷質的金屬氣息與嗆人的硝煙味道混合,不似人聲的嘶吼夾帶著轟鳴強勢入耳。他好像被強製蜷坐在過分梆硬的椅子上,椅子還長出了腿,帶著他顛沛流離。
好奇怪的夢啊!
夢裡,休爾發出感慨。
夢外,休爾迷濛的睜開眼,對身體未褪完全的疲倦痠痛而感到不解。
然後,他看著眼前的金屬蓋子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冇有驚慌,雖然款式不同,但他還是能夠認出來他正躺在一台治療倉裡。他隻是恍然大悟,心道可能是自己趴在窗台睡著吹了風受涼,然後被某隻來看他的雌蟲送入治療倉。
他看了倉裡一圈,找到開關按鈕按下,慢慢坐了起來。
“?”不是曾經見過住過的醫務室,反而是一看就非常高科技且冷淡風的較小未知室內,周圍空蕩蕩的,隻有治療倉擺放處有張放了物品的桌子。
遲疑了一下,休爾很難不產生一些不好的懷疑。他站起來抖落冇有滑落完全的倉液,忍著略微粘稠的倉液留下的不適感跨步走了出來四處看。
“……”休爾走到牆壁邊上,表情深沉的看著橢圓窗戶外掠過的星辰隕石。
他,好像在太空中。
“劃——”幾不可聞的滑門聲冇有驚動雄蟲,刻意加重的軍靴踢踏聲卻是冇法不聽見。
休爾警惕回頭,看清來蟲的麵容,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背過去。
奧茲地比斯·奧利!!!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不對!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論睜眼醒來就換了個地方而過程自己一無所覺的可能性——
今天你可就看到了。
坐在臨時收拾出來的小客廳,休爾捧著微燙的開水戰術性假裝忙碌。
側對麵,健壯的軍裝雌蟲垂眸不聲不響看著手上的資料,旁邊站著的是他年輕的副官。
而副官正偷偷的觀察著如畫靜美的雄蟲。
他可真好看!
年輕的副官內心羞澀,心說不愧是少有的高級雄蟲。不過這位尊敬的雄蟲閣下,居然比星網上譽為最美雄蟲的安傑裡閣下還要漂亮。
要是能成為他的雌侍就好了,實在不行,給自己一次露水情緣也可以……盤算了下自己的身份背景,副官遺憾不已。至少這位雄蟲絕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合法伴侶,他可搶不過那些老牌貴族,甚至皇族。
回想起自己的老雌父把他塞進來這裡時的諄諄教誨,語重心長的說‘崽啊你趁著這機會好好在這鍍個金,回頭雌父再操作一下給你升個職,你就好好聽將軍的話,不要做多餘的事’的模樣,他歎息一聲,把所有想法都藏進不見天日的深處。
另外兩隻蟲對內心戲多的副官所想所思毫不知情,奧茲地比斯終於翻完手中的資料,他擡頭看向雄蟲,正好撞到他偷瞄過來的眼神,在他驚慌的低頭時,頓了頓,臉上還是一點表情也冇有。
“閣下,按照我們星艦的速度,大約七天就能回到托卡利主星。”
奧茲地比斯這次出任務攜帶的艦隊以速度為主,若以尋常星艦需要小半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完成的行程,這些身量嬌小細長的軍用艦隻需要七天。不過,這也導致它高速行進躍遷時不會太舒服。
此時艦隊脫離追擊後,估摸著雄蟲醒來的時間放緩了速度。
休爾還不知道這件事,緊張的聽奧茲地比斯這隻瘋名在外的蟲說話。
奧茲地比斯的聲音比奇洛米還要低沉幾分,聲色偏啞,講話的語調很平,帶著無形的壓迫感使休爾很難不認真。
總感覺不認真聽的話,下一秒他就要拔槍斃了自己——這當然是不可能。就算在奧茲地比斯麵前的是隻垃圾星窮蟲,他也不會因為冇認真聽他講話斃了他。
隻是氣場太過殘暴大佬給蟲帶來的錯覺。
奧茲地比斯還在慢慢講話,“……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接下來恐怕得請您躺在治療倉裡度過這次行程。”
休爾感到蟲生灰暗,躺一週治療倉跟躺一週棺材有什麼區彆?
一杯開水捧著喝了半天,隻略傷皮毛。
用力的手指發白,看著麵無表情的奧茲地比斯,休爾弱弱道:“好的,我明白了。”
奧茲地比斯頷首,“每日三餐時間都會讓您出來的,請不用擔心。”
“……好的,謝謝。”
“那麼先吃晚餐吧。”
一頓意外還不錯的晚餐過後,休爾歇息了十來分鐘就被無情趕回治療倉內。
關閉倉門前,他看著奧茲地比斯猶豫半天,囁嚅著嘴唇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終還是冇敢問自己是怎麼被帶離罕比拉駐地的。
他隻能躺在治療倉內,無聊的刷著倉裡自帶的影視劇。至於他那罕比拉給的終端,一醒來就不見了,不是落在駐地裡,就是被奧茲地比斯拿走了。
如此反覆而單調過了四天,休爾刷著蟲族無聊的影視劇已經刷到要吐了,已經開始放空大腦睜著眼睛發呆。
彆說,最開始的發呆感覺時間過得異常緩慢,常常猛然驚醒回神發現隻過去了幾分鐘。但不知道是不是發呆發得有心得了,冇多久他就沉浸進去,被蟲叫醒猛拽出去時,他撇到了一眼時間。
一天卻是快要過去了。
不過,為什麼要這麼粗暴的拽自己?
看著臉色不好的奧茲地比斯,休爾第一次冇有感到害怕,而是說不出的委屈。
他被抓住的手腕很疼,被拽得肩關節都有了要脫臼的感覺,起來時磕到的側邊髖骨也在作痛。
噙著淚,在要哭出聲的前一秒,他半張臉被奧茲地比斯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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