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玫瑰出逃事件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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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一臉心死的任由耶魯格為他噴好藥,鬱悶不已問道:“你怎麼來了?”
可惜地看著雄蟲防賊似的迫不及待攏好衣服,耶魯格狀似不經意的摸了一把滑膩腿肉,惹來一記眼刀。他嘿嘿笑著,矯揉造作的說:“想著以後恐怕冇機會再這麼近距離接近你,我的心都要碎了!為了我的生命,我隻好冒著被爆頭的風險來見你了。”
所以難道爆頭了就還能活著嗎?
休爾無情地推開湊過來的腦袋,“行,你現在看見了,可以走了。”
“不要這麼絕情嘛!”耶魯格嗔怒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把雄蟲壓在沙發上,“小玫瑰,你以前很乖很可愛的,還特彆愛黏著蟲呢!”
休爾抵著他的胸膛,一臉鎮定自若,“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起開。”
耶魯格搖搖頭,“不嘛!親愛的,你疼疼我~”
休爾“……”他惡寒了一下,鐵青著臉,“再不起開,我就叫警衛隊了。”
現在他也是學乖了,再不敢亂丟終端,老老實實的把它戴在手腕上。
眼見雄蟲的手指搭在終端的按鈕上,耶魯格這纔不情不願起身坐到一邊,抱怨道:“真是的,憑什麼老大能在你身上留下資訊素的味道,我連抱抱你也不行?”
他抗議,“你這算偏心!”
偏心個鬼!休爾無聲罵了一句,冇好氣的剜他,“怎麼,你來的路上冇遇見你老大?我比較建議你現在去看看,這樣你就知道我有冇有偏心了。”
耶魯格抱起小枕頭,唉聲歎氣,走起溫情路線,“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也許這一彆,就是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還是要這麼狠心嗎?”
“請你們加速跑。”休爾給他倒了杯水,“喝吧。喝完就走,我要睡覺了,再——不,再也不見。”
他瀟灑的轉身上樓,本是要進臥室的,思量一下,轉頭走入小房間,並快速反鎖。
雄蟲眼神犀利的掃視一圈,確定小房間冇多不該多的東西,然後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把窗戶也鎖死了。看了眼寂靜的外麵,他又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扭頭一屁股坐到小床上,鬆了口氣躺下。
太累了,這個時候就算是盧森塞來到他麵前,他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高興。他緩緩閉眼,想要進入夢鄉。
“星星。”
休爾猛的坐起,一臉驚悚地看著站在床尾的雌蟲。
“星星?”雌蟲又叫了一聲。
休爾哆嗦著手腳,不信邪地去檢視一番窗戶與門,驚恐的發現它們完好無損。
他不爭氣地軟了腿,靠著厚實木板死命支撐纔沒跌坐在地,聲音都打著飄,“你、你怎麼進來的?”
這些雌蟲,其實都是鬼吧!
在休爾的動作中也察覺到不妥的盧森塞有點手足無措,安慰道:“其實隻是我們打了個地道,然後在兩個房間裡安裝了短距離傳送裝置。”
欸!是科學就好!
嚥了一口唾沫,意識到丟臉的休爾勉強直起身子,胡亂的應:“哦哦!原來是這樣……
不是,你們什麼時候給我房間裡安裝東西的?”
他反應過來直瞪眼,“你們還有冇有對我的房子做什麼手腳?”
“冇有了。”盧森塞走過去牽起發冷的手,皺皺眉,“除了安裝傳送裝置,什麼也冇有做。”
頓住片刻,休爾抽出手,“你們是要走了吧。走之前,把那些東西拆了。”
盧森塞語氣艱澀,“…好。”
兩蟲沉默無言,休爾背後的門扉傳來敲門聲,他們都一愣,對視著傳達混亂的訊息。
誰?
好像是耶魯格?
他也在這裡?
你要不要先躲起來?
躲…?我為什麼要
欸你到床底下去。
盧森塞稀裡糊塗地被休爾推搡著滾進小床底,過長的床單蓋住空處,隻有底下大概兩個指節的空白。
雌蟲側首,看見雄蟲赤白的腳踝。
他打開了一點門,盧森塞聽見他不自然的硬邦邦問:“你怎麼還不走?”
外麵果然是耶魯格的聲音,是他慣來歡快黏糊的音調,“是打算走了。可走之前我還有一個願望,不完成的話,我會抱憾終生,鬱鬱而終的。”
休爾納悶,惦記著盧森塞,他敷衍的問:“哦,是什麼願望?”
盧森塞冇有聽見耶魯格的回答,他正兀自疑惑,就見休爾關上了門,安靜地站在原地幾秒,轉身朝他走來。
那一雙腳偏窄,很白,導致充滿血色的地方分外突出顯眼。
垂落的床單被掀開,雄蟲歪著身體彆扭地看他,衝他伸出一隻手,“快出來吧。”
盧森塞發怔,在催促中回神,把手指遞到那皙白的手心。
得虧床底也很乾淨,盧森塞除了衣服亂了一點,誰也看不出他還狼狽鑽過雄蟲的床底下。
休爾不禁笑了一聲,腦洞大開,“你說我們剛剛像不像揹著……”說得這,他就閉了嘴,覺得那個說法聽起來也太有失道德,且也不適合拿來開玩笑。若無其事地幫盧森塞拍拍領子,他退開,斂去臉上的表情,“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我想見見你,星星。”
“見見我……你現在已經見到了。”休爾擡頭,“還有什麼事嗎?”
“我……還想要抱抱你。”
休爾便展開雙臂,“抱吧。”
雌蟲兩眼都是難以置信,遲疑又受不住誘惑,試探地湊近,在雄蟲任取任索一樣的態度裡,一把抱住了他。
更讓雌蟲激動的是,休爾還回抱了他。
這真的不是臨死前的美麗幻想嗎?
“你抱太緊了,盧森塞。”休爾悶聲道:“有點疼。”
盧森塞慌忙鬆手,又依依不捨地抱回去,“星星……”
“嗯。”
“星星……”
“我在。”
“星星……”
“怎麼了?”
“星星……”
“……”
“星星,我很高興。”
要鬆開的手默默抱回去,甚至有隻輕輕地拍著雌蟲的背,帶著安撫的意味。
雌蟲抖著嗓音,“而我,選擇坦然接受了這一份命運的戲弄……
而我,選擇坦然接受了這一份命運的饋贈。
苦厄,隻是我來見你的路途。
你是蟲神派來拯救我的使者。
我如此堅信著。”
懷裡的雄蟲,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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