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重生後,她滅了前夫還想弑君 第102章 他必須攪了這一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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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眼睛微眯著沉思,周修廉師承葉家鍊金術,難道還有人能超得過葉家?
“宋仁章。”
程治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案,眼底深處掠過一絲精光:“奏摺是你寫的,那朕就派你去徹查玉金晟金藥摻假一事,若是屬實,朕定不姑息。”
“老臣遵旨。”
“至於其他的,朕在斟酌斟酌。”
宋仁章見至少惠帝是給他查假金藥的權利,也立刻見好就收。
“那老臣先行告退。”
宋仁章走了之後,一直垂手伺立在一側的孫漢堂,才悄然上前一步:“陛下聖明,臣有一個建議,陛下可借東宮太子之名,讓金藥坊和玉金晟來個比試,不論他們誰的手藝更勝一籌,對陛下都是有益的。”
程治似在考量,好一會兒才道:“朕記得你說金藥坊是一對兄妹開的,而且是妹妹主理鍊金,對吧?”
“陛下記得冇錯,那姑娘叫金珠,郡主婚宴那日臣也是見過的,絕代佳人一個,就如剛纔宋大人說的,如今在金藥坊交易的金藥可是比玉金晟多了十倍,這隻是金粉入藥的一項。”
“若比試結果那金珠贏了,陛下何不做主,為其兄妹賜下國姓。”
“若是太子殿下有意,再擇一良辰,藉口為太子殿下選妃,將那金珠姑娘納入東宮,如此,就可令其死心塌地為越國效力。”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幾分,“亦可絕了某些不該有的念想,免得有些勢力,藉機結交外藩,徒生事端。”
程治饒有興趣地看向孫漢堂:“那若她贏不了呢?”
“那陛下就更冇損失了,藉此機會正好可以告誡周修廉,若他無能,這越國鍊金師的位置並非隻能是他。”
程治哈哈大笑指著孫漢堂道:“你可真是老奸巨猾,此心思極妙。”
“你去籌備吧!若金藥坊是小打小鬨之人,給周修廉提個醒也好,秋貢在即,讓他老老實實地給朕鍊金就是了。”
孫漢堂低頭諂笑,心裡不禁也對程沐然佩服起來,太子殿下這一招也甚是管用,能說動兩朝元老宋仁章親獻奏摺,才方可讓惠帝重視金藥摻假一事。
他總覺得,以周修廉學到的技藝,是無需這麼做的。
除非?
孫漢堂不確定他的猜測,他必須攪了這一池水,為太子殿下爭得更多的時間找到被囚禁的玄武業。
這幾日,程淩霜也是如坐鍼氈,終於等到去北都府的人回來稟報,玄武少主卻如金珠姑娘所說,形容枯槁,看不出模樣了,隻能算勉強維持生命。
她一刻也等不及地又一次闖進了金藥坊,隻是渾身上下都透著難以壓抑的焦躁。
“金老闆,本郡主又來了。”
程淩霜目光如炬掃過室內,卻在觸及窗邊那道靜立的身影時,驟然定格!
玄武雲樓聞聲依舊背對著門口,他把青露剛采下的蓮花放在花瓶裡,眸子裡小心翼翼,這是今夏第一朵盛開的蓮花。
程淩霜的心臟猛地一跳,她突然想起上次婚宴上,在金老闆身邊站著的麵具人。
可這身形挺拔的背影,讓她瞬間想到了玄武雲樓。
“你是誰?”
玄武雲樓轉身道:“在下金珠的兄長,金大常,郡主無邀請無口信就硬闖進來,如此質問宅內之人,可謂有失禮儀。”
“金大常?”
程淩霜態度傲慢,一種荒謬卻又無比強烈的懷疑緊緊地攫住了她。
“給本郡主摘下你的麵具!”
玄武雲樓身形未動,恍若未聞。
程淩霜的耐心早就告罄,她走到玄武雲樓身前盯著他道:“本郡主命你摘下麵具!”
“看來強人所難,是郡主唯一會的本事。”
程淩霜連日來的壓抑擔憂,倏然混合成一股暴戾的衝動,她竟是不管不顧,身形一閃,五指成爪,帶著淩厲的風聲,直直朝要躲開的玄武雲樓臉上抓去。
她纔不在乎是在誰的地盤!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銀製麵具的邊緣,玄武雲樓拂袖一擋,精準無比地格開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大,卻巧妙地將她的攻勢完全化解。
順勢他側身在程淩霜的後肩頭輕輕一推,程淩霜踉蹌地蹌出去好幾步,臉色通紅勃然大怒。
“你!”
一道身影很快擋在了兩人之間。
“郡主這是何意?”
葉婉瑜的質問似乎讓程淩霜清醒了許多,但她勾唇一笑:“本郡主現在懷疑你這兄長身份可疑,如此遮麵,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玄武雲樓從葉婉瑜身後挪出半步,眸子幽深冰冷,臉上青紫的刺青泛著詭異的藍光,讓程淩霜不得不心裡打了個寒戰。
葉婉瑜嗤笑:“我兄長幼時遭逢意外,麵容受損,心性大變,這才終日以麵具遮麵,不願見人。”
“此乃我金家痛事,何時輪到郡主你來置喙?莫非這京城之中,每一個不以真麵目示人者,郡主都要上去揭開看看不成?”
“那不如郡主先去查查您的夫家,周修廉的玉金晟以次充好、用摻假金粉入藥,若是鬨起來,你這正妻連帶著賢北王府恐怕也是脫不了乾係。”
她語速極快,句句如刀,字字誅心,程淩霜被堵得一噎,臉色頓時陣青陣白。
婚後的這段時間,她進出周國公府都是兩眼不看身旁,更是懶得搭理周修廉和那個懷了崽子的小賤人。
她一心隻等著北都府的回信,她那心中人是不是如金珠說的一樣不堪。
“玉金晟摻假和我賢北王府有什麼乾係?”
她掃了一眼葉婉瑜身後氣息深沉、依舊沉默如磐石的玄武雲樓,心氣已漸漸地軟了下去。
難道真是她多心了?
因為太過擔心雲樓哥哥,以至於看誰都像?
葉婉瑜正欲開口,門外武之力的聲音道:“姑娘,驍機堂沐公公邀請姑娘去靜湖泛舟,說是奉旨有事商議,正好一同賞荷。
“原來是攀上了宮裡的人,金老闆,你可要權衡利弊,無根之人說到底都是奴才,可不比我賢北王府,今日多有得罪。”
程淩霜不給葉婉瑜回話空餘,轉身就朝外走,她犯不上和宮裡的人在此見麵,自然也是不想閒話傳進惠帝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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