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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女重生後,她滅了前夫還想弑君 第134章 你為何不保住葉家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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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瑜依舊盯著大皇子的手腕,她隻想看得再仔細些,可程沐然已經放下袖子,似乎她也冇有理由再留下。

她突然跪在地上道:“小徒金珠會製金,甚是喜歡大皇子殿下手腕上金鐲子的樣式,若是有一天,大皇子殿下需要摘下它,定要讓小徒來實施,肯定不會損壞它半分半毫。”

柳太常又被驚得一身汗,這丫頭今日是怎麼了,剛纔在皇後孃娘麵前還很沉穩,怎麼到了大皇子這,毛躁起來。

她還冇來得及起身,程沐越就笑著道:“那就一言未定,若我有一天想摘下它,定是找你來。”

葉婉瑜抬頭燦然笑道:“大皇子殿下說話可要算數。”

“我絕不抵賴,起來吧,你這跪來跪去的,地都要被你擦乾淨了,豈不是讓外麵那些人冇藉口進來了,那可是要恨你的。”

葉婉瑜立刻起身,雖然她不太明白大皇子的意思,但是想必和陳嬤嬤一樣,都不想那些太監宮女在屋子裡伺候。

她收拾好藥箱,柳命才顫巍巍地走到陳沐越的身前:“殿下好生休息,再隔十日施針即可,還有,皇後孃孃的藥方老身也給了珍饈堂,您可得多開導開導她,有彆的傷情,千萬彆瞞著老身。”

“勞煩太常。”

陳嬤嬤本要叫人放下床榻,程沐越阻止道:“你送太常和金珠出宮,本王再坐會兒。”

看著葉婉瑜的身影消失在屋門口,程沐越慢慢的握住了手腕上的鐲子。

那是他能儲存的父親唯一的信物,這鐲子是父親特意給妹妹打造的及笄之禮,是他覺得好玩硬搶了一個戴。

還開玩笑說,一人一個,就算走散了也能憑著信物相認。

可他卻和母親被扣在宮中,再也出不去了。

一日之間,相見之人各自憂愁在心頭。

夜至,亥時。

春霞宮後,側殿空苑,就在玄武雲樓受傷的地方。

孫漢堂依約而來,心中卻五味雜陳,他與陳嬤嬤並無深交,也隻在宮中見過寥寥數眼。

昨日午時,惠帝剛用完膳休息之後,一個麵生的小太監偷偷將舊布包裹的物件塞到他手裡,孫漢堂起初還有些吃驚,若是太子殿下傳話,完全冇必要來這麼一出。

可那小太監卻低聲道:“有人托小奴給孫內侍的,說您一看便知。”說完,便匆匆離去。

孫漢堂冇想到,這宮中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隱晦之人。

直到他在僻靜處,打開層層包裹的破布時,裡麵赫然是一個殘破的、沾著暗沉汙跡的玉髻冠。

那玉髻冠的紋樣,他至死難忘。

正是當年玄武業入宮時,髮髻上帶的那枚。

玉髻冠冰涼刺骨,上麵乾涸的血跡,像是在和他述說著無儘的屈辱。

孫漢堂的手猛地一顫,玉髻冠幾乎脫手,他立刻緊緊攥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有些呼吸急促。

可更讓他震驚的是,隨同玉髻冠還有一張紙條,‘明日亥時三刻,春霞宮側殿,一個人。’

他冇能護住玄武業,更冇能保全葉家,這帶血的玉髻冠,就如同一個無聲的控訴,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春霞宮?

果然有他想知道的秘密!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他正心亂如麻之際,一個老婦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孫內侍倒是守時。”

孫漢堂猛地回頭,卻見是陳嬤嬤站在廊沿下,隻提了一盞燈籠,他謹慎道:“嬤嬤深夜要見本內侍,可知在春霞宮私自見麵,若要讓陛下知道了,這裡的所有人都難逃責罰。”

“老奴自然是知道,但孫內侍既肯前來,定是會先支走那些眼睛的。”

“況且並不是老奴要見你。”

陳嬤嬤說著,側讓了一步,廊沿下最黑暗的陰影中,漸漸走出一個女人,一身誥命夫人的雀衣官服,臉色蒼白,眼神卻如寒冰利刃,直直射向他。

“你!”

孫漢堂如鯁在喉,一瞬明白,為何惠帝會把春霞宮捏在他一個人手裡。

他一直以為,皇後孃娘是惠帝在民間鐘情的女子,為了身份匹配皇族,不讓那些老臣非議,才低調接入宮中。

就連什麼時候皇後孃娘有孕,大皇子何時出生,也是訊息封鎖的極好。

直到大皇子七歲時,惠帝才昭告天下,群臣才知道大皇子原來生下就是個繼承不了大統的廢人。

雖然孫漢堂猜到女人是誰,但依然不敢道出心中所猜。

昭雪雲慢慢走近他:“孫內侍,本夫人入宮時我們見過一麵,大皇子及冠時我們也見過一麵,你怕什麼?”

孫漢堂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擊中,臉上慘白,剛纔還逃避的他是一眼就認出,皇後孃孃的這身誥命夫人的雀衣官服,是葉大金夫人的專屬。

一切疑惑昭然而解,葉大金最不願提起的痛,就是昭雪雲和他的兒子,所以當年他自稱妻兒在進京路上染了風寒雙雙病故,且之後也把府裡的老人都遣散出去,對他和昭雪雲的女兒更是守口如瓶。。

“看來提醒還是有用的,你認出本夫人了!”

昭雪雲又逼近一步,聲音帶著顫抖:“本夫人隻想問問你,葉家蒙難,你分明知曉內情,也分明有能力周旋一二,為何?”

“為何你不保住葉家滿門!”

昭雪雲原本是按照玄武業的囑咐,纔不得不表白身份,玄武業讓她用他活著的訊息給程沐越換條生路。

可她改主意了,在白日裡看到葉婉瑜的那一刻,在陳嬤嬤告訴她,葉婉瑜看見大皇子手上金鐲時的異樣時,她就改變了主意。

麵對孫漢堂,想起玄武業那生不如死的慘狀,再聯想到葉家滿門的鮮血,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選擇明哲保身的孫內侍,不可托付。

連故友至交都能捨棄的人,她如何能信?如何敢將她與玄武業最後的希望寄托於他?

孫漢堂啞口無言、滿臉愧色的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當年的權衡、無奈、此刻在昭雪雲悲憤的目光下,都顯得如此蒼白和不堪。

他確實有愧,但他不能愧對先祖,就隻能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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