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重生後,她滅了前夫還想弑君 第52章 想掐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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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府醫館。
葉婉瑜獻寶般打開兩個木匣:“師父您看,不止這兩盒,後麵還有呢!”
武爺急忙合上匣蓋,歎道:“你這丫頭,不是說隻取兩盒金粉?怎搬回這許多,這廳裡放不下,餘下的冇找到合適的地方,暫且收進後院藥庫了。”
他轉向玄武雲樓,語氣帶著罕見的責備:“少主行事向來穩重,此次怎也如此莽撞?”
玄武雲樓自進廳便靜立葉婉瑜身後,一言不發,霍夫人忙打圓場:“人平安歸來就好,讓雲峰他們加派人手不就行了。”
葉婉瑜回頭瞥見玄武雲樓規規矩矩的模樣,險些失笑,這高大男子此刻竟像個挨訓的孩童。
“師父要怪就怪我吧。”
她搶步上前:“若非偶遇當年建造密室的工匠,徒兒也不會求少主帶回這些金子。那家人不僅替徒兒尋回家父全屍,暗中立了牌位,可還有一樁喜事呢。”
她眸光一閃:“徒兒此次撞見過獄中看守,麵對麵說了話,他冇認出我。”
玄武雲樓聞言倒吸涼氣,此事葉婉瑜從未提及,他們隻在曹阿婆家遇過盤查,與她打過照麵的唯有查驗戶籍的那人。
武爺乾癟的臉龐剛舒展又緊皺起來,瞪向玄武雲樓:“少主可知此事?”
“葉姑娘未曾告知。”
武爺臉色愈發陰沉:“你二人一出門便將謹慎二字拋諸腦後,你們同樣曆經身心摧折,尤其是少主,臥薪嚐膽這些年,若因一時疏忽前功儘棄,如何對得起玄武氏列祖列宗?”
玄武雲樓深知武爺憂慮,垂首默然。
正當他反思之際,葉婉瑜忽從包裹堆裡扒出一塊沉甸甸的金錠,她指尖拂去表麵浮塵,一抹溫潤金光很快映上臉頰。
她費力將金錠捧到案上,朗聲道:“師父,鬥爭總比等死強,我們有錢有人,何不輔佐少主登臨九五。”
滿廳死寂。
良久,玄武雲樓指節捏得發白:“慫恿玄武氏謀反?葉婉瑜,你可知要填進多少條人命!”
葉婉瑜不理他,隻對武爺道:“師父,這些金錠非比尋常,它們取自酷熱荒漠的特異礦脈,能煉製出天下無二的純赤金,若熔鑄於兵器之上,可破世間一切堅盾。”
“這纔是謠言的根源,是外邦覬覦葉氏的真正緣由,而且隻有徒兒知曉這些荒漠金礦所在。”
“師父說的臥薪嚐膽,在徒兒看來更像是苟且偷生,敢問當年玄武氏可曾謀反?我們葉氏又可曾謀反?你我兩人若不是僥倖活命,咱們兩族早就亡了。”
玄武雲樓被問得啞口無言,連霍夫人也一時語塞。
武爺麵色晦暗,捋須凝視案上金錠,他萬萬冇想到,原來葉家的金子還有這等用處。
“丫頭,即便此金有非凡之力,難道要少主領著北疆百姓攻打京城?簡直荒謬!”
葉婉瑜湊近武爺,從匣中拈起一撮金粉置於掌心,隻見她雙掌相合輕搓十數下,再攤開時,金粉已無蹤無影。
“看,至純金粉可悄無聲息融入人體,此次回林州,徒兒才知少主是在韜光養晦,我們亦能兵不血刃潛入京都,更彆說是皇宮內院了。”
“周修廉煉不出純金粉,那些靠金粉續命之人最多撐過月餘,何況,以他的水準根本完不成今秋的金貢。”
“密室已毀,周修廉還能有什麼後手?難道要他再苦練幾十年?此時若有一位能煉製純金的鍊金師現身,救活那些需金粉入藥的貴人又或是其他人,這可是天賜良機!”
武爺望著神采飛揚的葉婉瑜,心下驚異,這丫頭回了一趟林州,竟好似脫胎換骨了。
這也確實是武爺從未想過的棋局,他僅是玄武氏的管家,臨危受命撫養少主成人,護少主周全,便是護北疆與家主玄武業的周全。
葉大金出事後,他才鬆了口風允許玄武雲樓私下外出,那也不過是為探聽玄武業是否尚在人世。
廳內凝滯的氣氛被雲峰打破:“少主,郡主來信。”
一聽程淩霜之名,玄武雲樓頓覺太陽穴刺痛難忍。
從他閱信的神情中,葉婉瑜便知絕非好事。
“葉姑孃的提議,或可斟酌。”玄武雲樓將信箋湊近燭火,灰燼如黑蝶狂舞四下散開。
他看向葉婉瑜:“郡主被賜婚給了周修廉,但她同陛下許諾,若得玄武氏農耕秘術,便可求得退婚詔書。”
霍夫人拍案而起:“豈有此理!她嫁不嫁與玄武氏何乾?如今是不加掩飾,明搶了!”
葉婉瑜卻覺轉機已現:“郡主真正想要的,恐怕還是少主你吧?若你不從,她待如何?”
玄武雲樓看向武爺,聲線平靜:“郡主坦言身不由己,承諾僅是權宜之計。她威脅若我不娶,便是同時開罪賢北王與周國公,屆時玄武氏若失北疆,休怪她未作提醒。”
武爺陷入沉思。葉婉瑜聽得分明,冷笑接話:“恐怕賢北王早有意取締玄武氏,否則京城貴胄如雲,那郡主為何偏盯上終日農夫打扮、時不時病發的少主您?你也就是長得周正些罷了。”
“本少主有那麼不堪?”玄武雲樓迅速反駁,眼底閃過微小的失落。
葉婉瑜賠笑:“少主,小女可冇說你不堪,但最起碼你給郡主的表象是我剛纔說的那樣,對吧?”
“她可是郡主,身份高貴也就相當於公主,不得不說,少主您現在看著很可以,可難道她隻是因為看上你這英俊不凡的皮囊?”
玄武雲樓氣得想去掐葉婉瑜的臉。
這丫頭明明在路上乖順的如綿羊,現在可是一點冇有想依靠他的樣子。
葉婉瑜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們看看我,我就是現成的範本,周修廉娶我為的是什麼?郡主想嫁給少主就為的是什麼?”
她說到這突然停頓住了,手指卻依舊在臉上戳著。
武爺立刻緊張起來:“是哪裡不舒服?”
葉婉瑜停下手中的動作,盯著武爺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武爺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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