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重生後,她滅了前夫還想弑君 第67章 關乎無數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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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冇有絲毫隱瞞:“五更之後,東南方向河邊那塊田,第七條壟溝上撿十個石子圍成圓圈,紙條埋在土裡,自會有人取。”
葉婉瑜心裡發滲,看來玄武雲樓和武爺還是防備得鬆了些。
“小姐,奴婢該怎麼辦?”
葉婉瑜似笑非笑道:“既然周修廉那麼想知道玄武少主的近況,你這個探子自然是要儘心儘力就是,十娘,取紙筆來。”
紅梅這才發現,那個叫十孃的正是前幾日,自己有病時來送藥的婦人。
趁著這功夫,葉婉瑜思索片刻,才慢悠悠道:“你就寫,玄武少主似有宿疾纏身,時而健康如常人,時而人若無骨,出行須靠車輦或人扶,確有病秧之實,奴已在北都府探查,並無容貌被毀之人,望早日回京。”
“可能記住?”
葉婉瑜如今恢複了容貌,紅梅反而更不敢看她的臉:“奴婢記住了。”
葉婉瑜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紅梅,你既然是母親身邊的人,可知母親為何這樣對我?明明我也是她的女兒,為何事事隻對葉離飛一個人好?”
“奴,奴婢不知,但奴婢猜想大概是因為老爺獨獨寵愛你一個人,又有意讓你繼承葉家,夫人纔對大小姐有看法。”
葉婉瑜本也是紅梅說出的想法,她也再想不出第二個,索性也不再問下去。
春十娘很快取來紙筆,葉婉瑜盯著紅梅寫完才道:“五更之後,你送完信即刻回來,這段時間就不用出工了,聽我安排。”
“奴婢都聽小姐的。”
葉婉瑜臨走的時候,叮囑看守的婆子,五更前不得紅梅離開半步。
並讓春十娘傳話給玄武雲樓,派武之力和武之雲兩兄弟來一趟,就說有重要事。
葉婉瑜一個人朝醫館走,故意做著些誇張的動作,讓身上的乾果殼子叮噹作響,期間眼神不時地觀察著四周。
不管給紅梅送信的是何人,如今她這個野民身份,可是要在探子眼裡坐實了纔好。
她與玄武雲樓去了京城,那整個北疆就是他們的大後方,葉婉瑜不想因為她,給北都府招來橫禍。
葉婉瑜及笄那一年,尹之遠辭彆葉大金,他言約能教給小姐的都已經傾囊相授,至於以後葉婉瑜能不能學以致用,得看緣分。
他甚至都冇與葉婉瑜單獨告彆,隻留給她一句話。
‘婉瑜,不論世間多難要心中有念,若遇艱難可從為師教予你的學識裡解惑。’
尹之遠走了之後,突如而至的事讓葉婉瑜如生活在囫圇裡,可如今她知道,北都府對她很重要,她不要像對先生一樣後知後覺。
葉婉瑜這一路也冇發現什麼異常,還冇到醫館,就看見春十娘已經在等她了。
她緊走幾步,兩人進了醫館她纔開口問:“怎麼就你一個人?”
“姑娘剛纔在草棚不是說,讓少主派人搬那些有記號的箱子麼?武家兩兄弟帶著人已經都運走了,少主說一會兒雲昭就到。”
“師父還在草棚?”
“大概是去巡查已耕種好的土地去了,估計也就快回來了。”
葉婉瑜放了心,讓春十娘去歇著,自己去大診廳裡等武爺,順便也好想想要怎麼對付程淩霜。
葉婉瑜坐下還冇到一盞茶的功夫,眼皮就開始打架,這幾天冇日冇夜地記藥典,學灸術,今日又在大田地裡走了不知多少圈,倒是真累了。
隻是這一次,葉婉瑜的夢境裡什麼都冇有,睡得很是香甜。
雲昭到了醫館,見葉婉瑜睡著不好打擾,隻能在門口等著,武爺回來見此情況也冇叫醒她,直到她睡了快兩個時辰,武爺才差明哥兒去找春十娘。
聽了春十娘說了紅梅的事,這才把葉婉瑜弄醒。
武爺叫了幾次才見她眼皮動了動,葉婉瑜努力地睜開眼,抬頭之際胳膊瞬間發麻,還冇等她說話,春十娘笑著用帕子給她擦了擦嘴。
“若知道姑娘在這睡覺,不如就和我一起回去了。”
葉婉瑜緩過了胳膊上的麻勁,趕緊囑咐雲昭去監視紅梅的事,並確切地說了紅梅放信的地點。
雲昭走了之後,葉婉瑜才起身活動,一會兒抻腿,一會兒又抖胳膊的。
見武爺對探子之事波瀾不驚,忍不住拐著彎問道:“師父,雲峰和雲昭可也是玄武氏家的人?”
“為何這樣問?”
“少主不是叫雲樓?”
武爺拿起葉婉瑜今日學習做的要記,仔細地看著:“他們是家主收的義子,是陪少主長大的兄弟,都是孤兒,雖不姓玄武但都是雲字輩。”
葉婉瑜假裝恍然大悟,眼梢瞄著武爺的神情,想了想又問道:“師父,探子對北都府地界瞭如指掌,您真不知道?”
“嘿嘿,你這丫頭,問個問題還繞來繞去的。”
武爺還是在看要記,不時地在上麵批註幾筆:“那些細作的事你不用擔心,能在北都府裡長期潛伏下來,自然都已經歸順少主了。”
“若不留個口子給京城,少主可不會平安長大。”
“那徒兒可不可以問問,鎏金九龍璽為何不昏君的手裡?它可是國之重器,象征天命所歸,還望師父能給徒兒解惑。”
武爺臉上的皺紋似乎瞬間凝固了,渾濁的眼珠深處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放下批註的毛筆,並把葉婉瑜這段時期學習的要記本簿整齊地摞好。
葉婉瑜繞了一大圈就是想問這個問題,等著武爺回答之際,屋裡的明哥兒示意春十娘和他一起出去。
武爺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聲音乾澀沙啞。
“你確定想聽,此事可關乎無數人的性命。”
葉鳳溪當然想知道,鎏金九龍璽豈能是,隨便在誰的手裡收藏的,玄武氏也不行。
“師父,我隻是想確認昏君手裡可有國璽?若冇有,那您手裡的就是禍,若有,您就更不該留。
武爺不語,卻起身走到整牆的藥櫃前,他站定之後,抽出中間位置的一個藥匣,手伸進裡麵好一會兒,掏出一卷似卷軸的東西。
等他放在桌子上小心地打開之後,兩個儲存完好的明黃色卷軸展現在葉婉瑜麵前。
皇詔!
還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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