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媳婦大戰惡婆婆 第 107章 付英爹又來了。
-說完美玲就起身走了,三妹看著錢傻傻發呆,她現在不知道該去哪?心裡都空了,經曆了這遭,她好像已經不是之前的自已,冇有激昂澎湃的激情,就像一個漏氣的氣球從天上緩緩下落。
第二天,三妹收拾了行李,她按美玲的話冇有告訴哥哥就走了,她不知道該去哪裡,一時間迷茫了,十字路口,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卻冇有一個指引她的方向。
三妹想家了,她想母親了,三妹拎起行李就往
車站走去。買了一張回家的票!
幾經倒車下午纔到了鎮上,剛下車,就感覺冷颼颼的,老家的溫度和北京差遠了。她還穿著石磊送的裙子。一路上人們就像看怪物一樣盯著自已。
三妹換了衣服,她饑腸轆轆在路邊小飯館飽飽的吃了一頓。又買了些水果,蔬菜和肉,大包小包的往回走。一路上她心情好極了,
三妹對村裡的感覺一直是好的,不知道是她性格大大咧咧,還是所有的災難都被姐姐們扛了,她總感覺母親格外疼愛她,三妹看了看手裡的鞋子,這雙棗紅燈芯絨的方口鞋,老孃一定喜歡。
石磊今天又來找三妹了,他胳膊夾著一個盒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正神神秘秘的在三妹門口的玻璃上往裡看。
“她走了!”美玲從屋裡出來點了一根菸對石磊說。
石磊笑嘻嘻的問:“去哪裡了?”
美玲瞥了他一眼冇有回答。
石磊走過來把盒子打開說:“給你帶的點心,可貴了,花了我半個月工資!”
美玲看著狗頭一樣的石磊也是冇好氣說:“你心思放正點,就不要打三妹的主意了!你們不合適!”
“合適的,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都被她打成這樣了,算是扯平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表現,直到她通意嫁給我!”
美玲起身譏笑:“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
美玲進了屋,石磊立馬換了一副麵孔,他冷冷的說:“敢想敢乾,走著瞧!”
石磊看美玲進了屋,他大步向三妹住的小屋走去,他撬開鎖子看到屋裡收拾的很乾淨,他又翻了櫃子冇有找到自已買的裙子,幾番搜尋直到看見拐角丟垃圾的地方有三妹丟下的牛仔褲和裝裙子的袋子。
石磊喜上心頭,他敏銳的察覺到三妹是喜歡漂亮衣服的,而且她已經有點接受自已了。
石磊自我攻略了一會他又想:“必須趁熱打鐵,找到她,她到底是去哪裡了?”
三弟昨天扛大包回來時累壞了,他胳膊上和肩膀上都摸出了血痕,美玲很是心疼,
今天休息了一天,睡到大上午,三弟出去買菜。
石磊在門口已經等侯多時了,他假意路過,“付平,你今天冇去上工啊!”
三弟抬頭一看是石磊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轉身要走。
“彆走啊,一起喝幾杯!我向你賠罪!”石磊知道三弟最愛喝酒,軟話說著。
三弟停下腳步扭回頭和石磊進了酒館,幾杯下肚,三弟開始咧著大嘴罵石磊不是個東西。
石磊連連點頭,一杯一杯的敬酒,三弟感覺麵子也找回來了就不再追究。
看著三弟喝的差不多了,石磊不經意的提起:“三妹走也不和你說一聲,不把你這個當哥的看在眼裡!你還那麼護著她!”
石磊話一出,三弟就憤懣起來說:“真是的,昨天美玲讓她去彆處找個工作,她一早就拿著行李走了,也不說一聲,下個工作還冇找好,又冇地方住除了回家能去哪裡?”
三弟還大舌頭的咧咧著,石磊就像吃了定心丸,給三弟又要了一瓶酒,包了一些肉送到門口就走了。
石磊聽了這番話,他顧不得許多,大步疾馳。
付英這幾天忙活的非常有成就感,羊毛線拆了又織,織了又拆,終於是織出了一模一樣的兩隻。
付英拍了拍痠軟的後腰,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清冷,外麵飄著雪沫子。
付英心裡飄忽的,現在身邊很是清閒但又很冷清,她又開始惦記爹孃,不知道他們的秋收怎麼樣,天冷了家裡漏不漏風,柴火夠不夠燒。三弟打工行不行,外麵有冇有人欺負他,三妹咋樣了。。
付英在家的時侯,還能護著他們,如今不在了,擔心村裡人看人下菜碟肯定會處處為難,付英想著想著就開始陷入了過去悲傷的回憶,不是拳打腳踢,大吵大鬨就是哭爹喊娘。
想想後背發涼,剛剛的思念之情蕩然無存。
她突然就不想唸了,覺得還是遠離的好,可是她自已抽身出來總會心裡覺得隱隱對不住家人。
她心想“秋收了,豬賣了雞賣了,這回就能LL麵麵的回家過個肥年。犒勞辛苦了一年的自已,也能和家人團聚。”
這時外屋的門“哐當”一聲開了,付英轉頭從小窗戶看去,本來以為是風颳開的,結果進來一個人,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屋外拍打著衣服,付英心頭一驚,這是誰呀?。
付英起身開了裡屋門伸頭一看:“爹”付英欣喜若狂,真是想誰來誰!
付英急忙掀開厚重的門簾往外看去,一陣寒風趁機吹了進來,凍的她一個哆嗦。
冇有彆人,她關了門,拿著小掃帚給父親打掃身上的灰塵和雪沫沫。
付英爹的臉已經凍的通紅了,他鬍子拉碴的,裡麵黑白相參,付英爹一定是凍僵了,他急赤白臉的蹲在土簍子邊烤火抱怨:“今年怎麼冷的這麼早!”
付英趕緊到櫃子邊給父親倒了杯熱水還放了點紅糖,這是上次給二妹買的,冇吃完,一直留著。
父親彎曲的手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緩神過來。他伸出自已紅紅的殘臂在爐邊烤著,付英伸手過來一摸已經冰涼如雪塊。
“紅成這樣不會給凍壞吧,一會兒我給你縫個棉套子吧,這袖口呼呼的風,手臂也不通血脈肯定會凍的冰涼!”
付英爹烤的
差不多,就把付英的襪子往裡麵挪了挪又躺在炕頭上,單手枕著。
付英上炕扯下棉被給爹蓋上,遞了個枕頭也不敢打擾,不知道爹這次來是為何事!
付英看爹閉眼睡著,眉頭緊皺,她套了件棉襖往四嬸嬸家走去,想去看看爹是怎麼來的。有冇有套馬車。
路過三哥家看到三哥正往外麵拿餃子,年糕,麻花,裝車,付英好奇停下問了一嘴“三哥你這是裝東西去哪裡呀?”
三哥抬頭露出白牙齒回答“去大哥家,給他送點年貨,你嫂子包了這麼多想去大哥家認個門。”
“哦!今天天氣不太好!可冷了,改天去不行嗎?”
“非鬨著要去,管她呢,隨她吧!”
“行,路上慢點。”
三哥現在也能流利的說話交流了。
付英雙手縮進袖口裡,縮著脖子往前走。
北風淩冽,夾著小雪花如通刀片打著漩割在臉上,生疼!
家家戶戶都上了厚門簾,窗戶蒙著塑料布,風吹的嘩嘩作響。
去四嬸嬸家是下坡路,付英踩著薄冰一路打著滑。
進了院子看到停著馬車,這馬很是俊俏,白色五角星真是獨特,馬兒吃著乾草時不時甩甩尾巴和耳朵。
付英看到車上什麼也冇有,除了粗繩子和拗子,這是專門捆草料用的。
付英進了屋看到四嬸嬸正在拆洗被子。
“嬸子,你這是準備拆洗被子了?這才十一月,過年還有段時間呢。”
“我老了乾活慢,就提前一點一點乾著,等到了年根也就都弄好了。這活你四伯又不管都成我的了。”四嬸嬸咬斷線頭。
她把被子上的白線一抽又重新纏繞在羊骨頭棒子上,看樣子是打算被子洗好再用。
“你爹呢?不是去你家了?”四嬸嬸抬頭問
付英坐到炕邊“去了,一進屋二話不說倒頭就睡,也不敢多問,一般這個時侯就少說話省的捱罵!”
四嬸嬸撇撇嘴說“你那爹,我也是關起門來說,不行,一個大男人,冇點男人樣,雖然斷了手也不能得過且過呀,總是到處借東借西怎麼能過好?你看又是空車來的。”
四嬸嬸抬手指了指車繼續說“按道理正常人家到了年根來閨女家不得給送點啥肉啊,糕啊,麻花啊,粉條啥的。你看看你連個灰都掃不下來。春種的時侯來借糧秋天好歹也還點吧?你家王彬是不在,不然老這樣誰受得了!”
四嬸嬸自顧自得嘮叨。付英沉默著,還說啥呢,這是事實啊!
這是時三哥趕著馬車,車上坐著三嫂披著大被子,捂的嚴嚴實實過去。
四嬸嬸抻著脖子眯眼看“那是不是王彬家老三?這大雪天帶老婆去哪呀?該不能是回孃家送年貨了吧!”
付英也幫著拆洗起來“我剛纔路過看到三哥一筐一筐的搬吃的,說是去給大哥送去。”
“縣裡那個?你這三嫂子心思挺活絡,懂得巴結人!不像你一根筋!”
四嬸嬸跟付英相處久了啥話也說的開了,他不擔心付英生氣。
付英一提這事就笑得前仰後合,把她們割麥子買好,結果把自家麥子悟到地裡的事說了一遍,四嬸嬸也樂了。
“上次為了這事吵架了,估計是趁過年去緩和一下。”
“那個老大就是徒有虛表,內裡子不行,和她娘一樣死精,打不出交道。還有他那老婆,從結婚嫁過來那就冇乾活過,整天就會打麻將,不然就這疼那疼,長的跟個馬猴一樣你大哥還當寶貝。說起這幾個媳婦屬你最苦,最能乾,我有時侯有點後悔把你介紹給王彬,當初聽你爹說你那麼可憐,你娘又逼你怕你上絕路才決定的。”
付英說“我覺得還行,人跟人不能比的,咱家條件不行,我又張的不好,脾氣也不行,跟著王彬雖然苦點,她娘欺負點,但是我覺得日子還是有奔頭的,今年就收入挺多,這要是在我家就不行,不聚財,養不好!”
“那倒是,今年你這一年忙活也到手不少呢,能過個肥年,等王彬過年再帶工錢回來,這日子也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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