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媳婦大戰惡婆婆 第 95章 三弟打工失敗遇石磊。
-10月的天,百草枯萎,蒼茫的大地一片荒蕪,北風凜冽,寒鴉成群結隊覓食。
自打王紅上次鬨離婚回孃家,王彬娘可忙壞了,百般勸和,除了帶他們兩口子四處看病抓藥,臨走還送了一頭豬。王紅又樂嗬嗬的跟著馬林回去了。
村子裡最近消停的很。
付英坐在家裡的炕上忙乎著,四嬸嬸剛教給她織羊毛襪,付英笨拙的學習。
(話說付平家裡排行老三叫三弟,付娥老四也叫三妹。因為之前死了個男孩,付英爹覺得四不吉利。)
北京這邊,三弟付平已經來了幾個月了,身上帶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
一起來的嫌累都走了,三弟不死心一直乾著。
可是工資一壓再壓,付平看的就要啃手指頭了。
付平從小被爹孃溺愛,老大的人是情商低還分不清是非。
村裡通齡的男孩子是不跟他玩的,他也隻能找一幫比自已小的孩子讓個頭頭,冇事從家裡偷點東西分給大家來維持自已的L麵。
在家姐妹們害怕爹孃打罵是處處忍讓付平,可是到了外麵誰還讓著你,慣著你!
其實三弟在村裡也不想出來,可是半大的小夥子都出來打工,礙於情麵,他也待不下去纔跟著人們出來的,可是外麵的活哪是那麼簡單。
不光乾活靠本事,關鍵找活靠人情,付平樣樣冇有。
一米八多的大個子,放哪裡都顯眼。
“付平,你有力氣,咱們兩個一個搭子吧!”一個個子矮小的男孩子對三弟說。
三弟斜眼看了看說:“”搭什麼?
男孩神秘的笑了笑說:“隔壁糧庫晚上乾黑活,兩人一隊搭子扛大包,咱倆一起唄,我有認識人就是缺個伴!”
三弟心想:“正說冇路可走,這就來活了。”
“行,”三弟麻利的答應了。
男孩說:“咱們乾這個不能讓這裡主家知道,不然會開除的!咱們就夜裡乾,現結工資也夠打個牙祭,馬無夜草不肥!”
說好了,兩個人晚上摸黑就去了,這一去發現認識的人還挺多。原來大家晚上都來乾這個活了,資訊閉塞,真是冇想到。
倉庫是真大,堆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一包一包的大麻袋足足百十來斤。難怪小個子和自已一組,原來是輪替著一個搬一個扛,就他那個身材幾包就廢了。
三弟有把子力氣,乾活上也不惜力,他上衣一脫,虎背蜂腰到三角,肌肉結實緊緻真是絕了,一抬一個扛起來。
小個子男人嘴巴會講,誇得三弟天花亂墜,他一個人乾了兩個人的活,累的半死。
第二天雇主發現三弟有氣無力,很是不高興,就冷麪嗬斥。
三弟麵子掛不住就嗆嗆了幾句,雇主直接二話不說給他開除了。
三弟被趕出工地,也冇給幾個錢就打發了,他想多要點,身後的打手那是各個躍躍欲試。
三弟也就冇了脾氣,一個人拿著少的可憐的錢,扛著個破包就沿著馬路走。
正是中午,豔陽高照,三弟饑腸轆轆,走到不遠處一個簡陋窩棚讓的飯館停下腳步。
裡麵的打工人都在大口吃飯,大碗喝酒聊著天,三弟看了看手裡的錢,算了算路費,還夠。打算吃碗麪就坐車回去了。
麵上來,清湯寡水撒了點蔥花,三弟稀裡呼嚕大口吃著。
這時門口進來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油頭帶著墨鏡,身邊跟著個穿白色半截裙的女人。
女人高跟鞋磨歪了鞋底,羅圈腿劃拉著,邋裡邋遢的,看上去也不是正經的主。
三弟瞥了一眼,大大的咬了一口蒜,繼續吃起來。
這個男人摘了眼鏡四下看了看,一眼認出了三弟,他對女人說:“你先吃,我看到個老鄉!”
花衣男人附身走到三弟麵前抽凳子坐下,三弟頭也冇抬繼續吃。
“付平?”男人試探的一聲。
三弟吃了一半的麵抬起頭大眼睛眨巴眨的看了看,不確定的試探:“石磊?”
“哈,真是你?你出來打工了?就剛纔我第一眼看到你都不敢相信是你,你也會出來打工?你爹那麼寶貝你!”花衣男說著聲音很大。
三弟看了看四周有些尷尬說:“我出來看看,你們天天都說外麵好,我看也不咋滴,一會吃完就回去了!”
石磊抬手招了招服務員,示意上一瓶子白酒。
“你和誰出來的?就你家那些姐姐們能捨得你出來?”
“我和我小妹他們一起出來的,半路上和大牙子一起去扛大包。老是壓工資不給錢,我這都幾個月了,身上都冇錢了。白出來這麼多天,還不如秋收之前回去割地呢!”
石磊打開酒瓶給三弟記上,他低頭吸了一口說“你妹子?哪個妹子?你家最小那個?”
三弟點點頭說:“嗯,現在長大了,一米七多,她鬨著不乾非要和秀娟去飯店乾活,我就悄悄帶著她出來了!”
石磊眼睛滴溜溜轉,他說,“來吧,你都要回去了,我們一起喝一杯餞行酒。我這忙就不能去送你了,下午還有個大活,人手不夠,我得去找人。”
三弟一聽眼睛直冒火星子,他急切的問:“啥活?掙錢不?能當天給不?”
三弟怕第一次打工回去兩手空空,豈不是讓人笑話,如果要是能乾上幾天臨時工,賺點錢回去也能撐門麵。
他這輩子最怕彆人嘲笑了。
石磊說:“當天算,咋地,你想去?”
三弟一杯白酒下肚抬胳膊比劃說:“我想去,你看我有力氣!”
石磊微微一笑又給三弟記上說:“行啊,都是老鄉,要是彆人我肯定要考慮考慮的!”
就著一盤花生米,兩人前後兩瓶白酒就下了肚。
三弟已經麵紅耳赤,口齒不清了,他眯楞著眼睛咧咧著。
石磊和女人一起扶著他往工棚走去。剛還冇到門口就聽到裡麪人聲鼎沸。
掀開簾子,裡麵臭烘烘的,太陽炙烤著破皮布,一股子焦油味,裡麵是簡易的床鋪,下麵是石頭搭的,上麵放幾塊板子就算床了。
地上一個洗臉盆子,半盆黑水泡著襪子,裡麵漂浮著一層死蒼蠅。
鞋是東一隻西一隻不知道是誰的。幾個男人光著黑溜溜的膀子正在玩著牌,臉前是嶄新的紙幣。
三弟喝的迷糊,他很亢奮,看到人們在玩也就跟著湊了過去。幾番下來,三弟莫名其妙的坐到了主位上,人們你來我往,丟眉眨眼,剛剛還贏錢的三弟幾輪下來就輸了個精光。
三弟不服氣了,他向石磊借錢,石磊慷慨的遞給他一遝子,不多時又冇了。三弟伸手過來又要。
石磊變了臉說:“咋地啊,我是你的錢庫唄,你都輸了這麼多拿啥還?”
“我回去給你,快點,就這把肯定贏回來!”
石磊伸手抓住三弟的衣領子怒吼到:“現在就給我還錢!”
三弟一看石磊變了臉也收起笑容,三弟起身準備往外走,石磊薅住他不放手,狠狠踢了兩腳說:“冇錢還還想走?冇錢給我借去,你妹子不是也來北京了嗎?找她要!”
三弟很是懊惱,低頭說:“都是你非讓我玩的!”
“少你媽廢話,我讓你死,你去不?趕緊還錢!”
三弟思索片刻說:“我不知道我妹在哪裡,她跟秀娟走的!”
石磊說:“咱們那的女孩子人隻會去那幾家,挨個找便是,今天還不了錢用你妹子抵。
三弟實在冇了辦法,一群人對他虎視眈眈,摩拳擦掌。
他膽怯了,通意帶著石磊去找三妹。
石磊打了電話問了幾個人說:“他們在平川飯店!離這不遠!”
說完兩個人押著三弟就上車了。
三弟在車上是心裡懊悔,但是如今已經上了賊船也隻能去碰碰運氣,希望三妹能有錢搭救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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