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殯日!砸棺槨!轉身嫁攝政王 第1卷 第30章 改太皇太後命道,握大胤命脈
慕容策有些看不懂白錦書了。
他恍然覺得白錦書知道什麼,但她的麵相顯示她又不懂占卜之法。
他昨日來了西京,偶然一算,算了大胤朝那位太皇太後於明晚子時便是逝世。
而太皇太後的死法也是有些耐人尋味,因為她竟是做了一個噩夢被嚇死的。
準確的說不是被嚇死的,而是太皇太後病體抱恙,患有虛汗咳喘,她因那噩夢呼吸急促,就此西歸了。
“你想要救太皇太後的命?你可知貿然插手彆人的命運,不是一件好事。”
慕容策歎了口氣,白錦書卻緩緩搖頭,目光堅韌:“便是損我一人又有何懼,事關邊塞那麼多將士,太皇太後必須救。”
太皇太後手上握有先皇留給她的親衛隊,那支隊伍神秘,約莫有一支軍隊的人,其中每一個人拎出來都能以一抵百。
太皇太後一死,親衛隊就會落到皇上手中,殺人的利器若是被他得到,頭一個開刀的就是白家軍!
因而她不僅要太皇太後活著,還要活的好好的!
“可是你用什麼辦法入宮,總不能是真實身份吧。”
慕容策皺眉,白錦書眉目間則是帶著一些輕快:
“所以這就需要師傅以卜運算元的身份傳一些訊息,鬼穀神醫之徒不日即將抵京,師傅說我作為鬼穀徒弟的身份入宮如何?”
白錦書勾起唇角,想著一旦這個訊息傳出去,以師傅那脾氣,怕是會氣的恨不得長雙翅膀來西京。
如此,他們就可以早一些見麵了。
“你這鬼丫頭,算計為師一個還不夠,還想算計鳳行那老頭子,他那脾氣比我還古怪,你確定能當他的徒弟?”
慕容策挑眉,算是應下了白錦書的要求。
白錦書笑笑,卻是沒再說話。
前世,可是師傅求著她拜師的,便是重新來一世,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師傅就在此處住吧,這裡有我的人,他們會保護您的安全,想來這幾日找師傅的人應該很多,師傅也想清淨一些,對吧。”
白錦書眨眨眼,倒是顯得活潑了一些。
慕容策點頭,從知道虎子跟白家軍牽扯在一起,他就已經被捲了進來,將軍府一門救了他的孩子,他身為父親,總要報恩的。
且將軍府滿門忠烈,名聲存於世間,就是下場太慘,但現在,說不定迎來了一個轉機。
“你走吧,師傅靜靜,明日來記得給師傅帶燒刀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有那酒。”
慕容策擺擺手,又開始擺弄他那些銅錢。
白錦書點頭,一邊往門外走去,一邊道:“自然,但是師傅還是少喝,不然師母若是知道了會生氣的。”
她話落,已經走了出去,沒有看到身後慕容策眼中閃過的一絲柔情。
一口氣出了客棧,翠果隨著白錦書往將軍府附近的一間糕點鋪子而去。
待進了那鋪子,白錦書從鋪子後院進了將軍府。
這糕點鋪是將軍府的私產,隻有白家人知道,而鋪子後院有一條通道,是跟將軍府後院連在一起的。
白錦書從通道出來時,白畫屏正一臉緊張的守在門口,待看見白錦書出來,她鬆了一口氣,眼圈有些紅。
白畫屏是白家最小的女兒,原本是定的今年隨軍,但白老將軍出事,她一時間走不開。
“長姐,你沒事吧。”
白畫屏上下拉著白錦書看了看,待確定她好好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春日宴上的事她聽說了,那些人簡直太可惡,還好長姐機靈,昨晚皇上連夜派了喜順來將軍府,卻被祖母以受了刺激病重打發了。
今日將軍府閉門不出,喜順都來了三次了,她心中可謂是爽快。
雖然祖父沒了,但還有父親跟二伯他們,還有哥哥們,誰敢欺白家無人!
“畫屏,沒事,今日我來除了見外祖母,是有事要跟你說的。”
白錦書眉目間夾雜著溫柔,是麵對將軍府的人時才會有的神色。
“長姐你說,畫屏都聽長姐的。”
白畫屏認真的點頭,白錦書看著她稚嫩的小臉,心中微微有些酸澀,拉了她的手走進了臥房。
後院這處的臥房日日都有人打掃,並沒有灰塵。
坐在凳子上,白畫屏隱約覺得白錦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自己。
“畫屏,長姐問你,你可知將軍府為何讓世人稱讚,讓皇上畏懼。”
白錦書倒了杯熱茶,茶氣將她的麵色暈染的朦朧了一分。
“是因為將軍府有兵權。”
白畫屏眨眼,眼睛盯著白錦書,似在等著她繼續說。
“沒錯,將軍府手握兵權,既是平安符,也是催命符,若是有一日兵權沒了,便是將軍府滿門被滅的時候。”
白錦書淡淡說著,白畫屏的臉已經白了,但到底是將軍府的女兒,見慣了世麵,她很快又淡定下來。
“生逢亂世,手上握的權勢越多越好,不管用什麼手段,隻要能達到目的保護將軍府,便是什麼都能做的!”
白錦書麵容冷淡,白畫屏則是瞪大了眼睛。
長姐說的有違祖父祖訓,可她又沒有辦法反駁,皇上已經對將軍府下手了。
“若將軍府不僅掌握兵權,還掌握大胤的商脈以及糧運,涉及到衣食住行,那麼這大胤,才真正是我白家說了算!”
白錦書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那恨意讓白畫屏驚的站起了身子。
她的手微微有些抖,長姐的意思是,她要反!
“畫屏,你當為何從昨日開始喜順就不斷的往將軍府跑,那是因為皇上有意瞞著邊塞訊息,大哥哥他失蹤了!”
白錦書言語冰冷,白畫屏猶墜冰窖。
淚水很快就蓄滿了她的眼眶。
時至今日,她要是再看不清皇上下了死手,就枉為白家人。
“我白家衷君,可君卻要白家人的命,白家人何錯之有,難道定要落得個滿門慘死的下場,纔是衷君知道麼!
江南困苦,邊塞百姓淒寒,皇上可有半分關懷之心?他擅權謀,將所有臣子算計於內,早就忘記了為民之道,既如此,白家如何衷此君,君不仁,無需供其為主!”
白錦書手上的茶杯緩緩扣在桌麵上,而白畫屏則是渾身發抖。
她想不到一向好說話的長姐怎麼變成這樣,但她知道長姐說的沒錯,當今聖上確實不是個仁君,她白家守護的從來不是大胤的天下,而是大胤的百姓!
“住嘴!”
忽的,門被推開,白老夫人那張蒼老的臉忽然出現在白錦書麵前。
她渾身發抖,目光盯著白錦書,複雜又震怒。
白錦書定定的看著白老夫人,目光堅韌又倔強,二人遙遙相對,白老夫人忽的閉了閉眼睛。
她忽的想起多年前至德大師的預言,白家有女,乃是雙命,一命滅,鳳命隱有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