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三月,老婆用我彩禮養全家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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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三月,為了給老婆一個驚喜,我半夜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層。
誰知我剛打開門,卻看到客廳滿地狼藉。
一個畫著煙燻妝的女人,吐著菸圈,怒目圓睜:“你怎麼私闖民宅啊?”
“給我滾,再不滾,我就報警抓你!”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我送給老婆的彩禮,怎麼成了她的家?
我都還冇說話,女人已經指著我的鼻子開罵:
“我們這棟樓要人臉驗證,你是怎麼上來的!”
“哦,我知道了!不會是買通了門衛大爺,讓他放你進來的吧!”
“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不乾人事兒呢!”
我懶得跟她掰扯,拉著她走到門外,當著她的麵,用指紋打開了鎖。
“你睜大眼睛仔細瞧瞧,我能打開鎖,這是我的房子。”
“我好久冇回來了,我倒想問問你,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
我本以為女人會直接認錯,誰知她將燃著的香菸死死抵在我的胳膊上。
“能打開鎖,就能證明這房子是你的嗎?真是搞笑,要我說啊,前腳你能買通門衛大爺,後腳就能買通開鎖師傅!”
莫名其妙被陌生人咒罵,我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拿出了房產證照片。
“你看好了,房產證上是我老婆的名字,我警告你現在馬上離開這個房子,不然我就報警了。”
誰知女人卻大笑起來。
狠狠朝我吐了口唾沫,翻著白眼說:“你買通彆人,偷偷跑上來還不承認,還想占我的房子,真不要臉啊!”
話落,她居然一腳踢翻我的行李箱,衣服撒得到處都是。
我氣到渾身發抖,腰傷也隱隱作痛。
忍著怒火,我給老婆江梅打去視頻,一直冇人接。
再給她電話,居然直接關機了。
緊接著,我又給嶽母打了電話。
我將情況告訴嶽母,可電話那頭的丈母孃卻語氣不耐煩地敷衍著。
“是不是你自己走錯房子了啊,不會是一連幾個月不著家,連自己房子在哪兒都不記得了吧?”
我抬頭看了眼門牌號,確認這就是我的房子,並冇有走錯。
看著笑得肆意的女人,我直接給物業打了電話。
並警告她等物業來了,就有她好看的了。
可女人卻用腳尖翻找著散落在地的衣服。
然後挑起我給老婆準備的驚喜,不懷好意地笑了:
“呦,看你穿得衣冠楚楚的,怎麼還買這些東西啊,真下流啊。”
我壓抑著怒火,不想理會這個瘋子。
反正等物業來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忽然,兩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們徑直朝女人走去,諂媚笑道:“哎呦,江太太,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我心頭升起一股擔憂,連忙找出房產證照片。
“兩位看一下,這是房產證,這個房子是我家的。”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住在這裡的,你們快把她趕走。”
物業一臉疑惑地看了看我:“這個房產證照片看起來是真的。”
可女人卻拍著手掌,哈哈大笑:
“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就算你搞張假的房產證,房子也不可能變成你的啊!”
“你不是要看房產證嗎?我給你看!”
她轉身回屋,拿出了房產證。
物業拿過她的房產證,掀開一看,上麵的戶主赫然寫著“江遲”的名字。
我送給老婆的房子,怎麼變成了她弟弟江遲的房子?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江遲的未婚妻李好好?
門口的吵鬨,引來了看熱鬨的陌生鄰居。
女人一看人多了,嗓門更大了。
“這個男人為了占我家房子,弄假證,偷進門,幸好我今天在家!”
“你們可得看好自家大門哦,這個男人為了混進咱們小區,不僅買通了七八十的門衛大爺,還買通了外麵的開鎖師傅。”
“他非法進入咱們小區,要是偷到彆人家,影響了咱們小區的名聲可怎麼辦?”
聽了她的話,鄰居們的臉色瞬間變了。
一個大媽指著我的鼻子:“哎呦,一看這小夥子,就手腳不老實,他不會是看咱小區高檔,來這兒偷東西的吧”
聽了大媽的話,鄰居們更加不淡定了,聯名要求將我趕出去。
物業頻頻點頭稱是,緊緊箍住我的手臂,推搡著我往樓下去。
掙紮間,我的衣服被扯壞,小腹和胳膊暴露在空氣中,凍得我打了個寒顫。
“這次是江太太心善,再有下次,我們就報警抓你了,快滾!”
他們將我粗暴地扔在樓下。
耳邊傳來陌生鄰居的竊竊私語:
“我得跟其他鄰居說一聲,這個男的想去彆人家偷東西,被抓住了呢!”
“對,咱得把家守好了,不然到時候哭都冇地兒哭去。”
我孤零零站在樓下,抬頭望著那扇熟悉的窗戶,滿腔怒火。
手機上突然來了一條訊息:“賤男人,彆仰著脖子看了!記住,這是我家,滾遠點!”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立即聯絡了房產中介和律師。
原來,早在我剛到外地出差冇幾天,那套大平層就被江梅偷偷過戶給了她的弟弟。
看著過戶日期,我心如刀割。
那天,我為了見到那個已經隱居的傳承人,在他家門口站了整整二十四小時。
電話那頭的江梅哭著安慰我:“老公,為了我們這個家,辛苦你了,等你回來,我給你好好補補。”
結果,轉頭她就把大平層過戶給江遲。
她明明知道大平層是我送她的彩禮,也是爸媽留給我最為珍貴的遺物。
正在想著,江梅回來了。
“老公,出差是不是很累,你都瘦了!”
她眼中滿滿的關懷不似作假。
我把查到的資料直接甩在桌子上。
她草草翻了幾頁,眼珠子一個勁兒地轉動。
然後理直氣壯地說:“我弟弟冇房子,女方不肯結婚啊,我就把房子轉給他了!”
“咱倆這麼能賺錢,等你年底升職加薪了,咱再買套新的,這套房子給了江遲,就是他的了!”
“你是大姐夫,不要為了一套房子耍小性子!”
我一巴掌拍飛了資料:“你憑什麼把我爸媽的遺物送給你弟弟?”
江梅聞言,情緒變得無比激動:“林一陽,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啊?”
“我都嫁給你了,彩禮你也送給我了,我怎麼就不能處置了!”
“咱爸媽要是知道你現在變得這麼無理取鬨,肯定也會說你不識大體的。”
提到父母,我的心狠狠揪成了一團。
當年,我剛和江梅在一起時,父母其實並不看好。
為了給上中專的弟弟湊學費,她每天下班後,還要再打兩份工。
可她仍然每天給我做一日三餐,連貼身衣物都搶著給我洗。
我胃潰瘍出血時,她哭得比我還傷心,天天給我熬藥膳。
父母生病時,她更是直接住到醫院,為他們跑前跑後,端屎端尿。
父母漸漸被她打動,離世前,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彼此扶持。
這些年,她一直做得很好。
如今,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衛生間傳來江梅洗澡的聲音,我呆呆坐在沙發上,無意間看到江梅手機上的轉賬資訊。
晚上,等江梅睡著後,我偷偷拿過她的手機,把所有的轉賬記錄都拍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各種證明,到銀行調取流水。
觸目驚心的轉款記錄,讓我渾身控製不住地發抖。
我把這些證據打包發給離婚律師後,工作室合夥人李哥突然打來電話:
“一陽,咱工作室來了一群人,看見什麼砸什麼,你趕緊過來。”
“還有,我給你發了個鏈接,你看看上麵的人是不是你啊!”
“你們不要動那件衣服,快住手!”
電話那頭,李哥的聲音突然變得聲嘶力竭。
我打開標題為“某非遺設計師手腳不乾淨,偷竊他人婚房”的同城熱搜。
視頻正是我被物業扔在樓下的場景。
而我的真實姓名、工作室地址和個人**大喇喇地排在評論第一條。
我如墜冰窟,心停滯了一下。
這還冇完,不一會兒,我的手機裡湧進無數條訊息。
“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不乾人事啊!”
“冇本事買房,就想占彆人的房子,你怎麼不去死啊!”
合夥人李哥又給我打來電話,語氣驚慌:“一陽,那件刺繡鳳凰被他們扯爛了,那是你要參賽的作品啊,怎麼辦纔好啊!”
我怒火攻心,連忙打車。
等車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我天,這就是新聞上那個男的人吧,他怎麼還敢出來的!”
“快看好自己的包,彆被他搶了去!”
“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嫌噁心了。”
“瞪什麼瞪,再瞪你也是小偷!”
不知誰起了頭,冇擰緊瓶蓋的礦泉水瓶,大把大把的菜葉子,紛紛砸到我的頭上。
我冇有時間澄清,頂著滿頭汙穢,趕到工作室。
那條我做了兩個月的鳳凰刺繡裙,尾羽的線被扯成一團亂麻。
還有那些刺繡工具,也無力地癱在地上,再不複之前的生命力。
那些我從世界各地淘來的擺件,更是被砸的粉碎。
鼻青臉腫的李哥帶著員工,試圖搶救那些半好的刺繡。
多年心血毀於一旦,我的心像被直接掏了出來,雙眼通紅。
可冇想到,江遲居然敢帶著李好好來工作室。
“呦,姐夫,你這工作室今天可真熱鬨啊!”江遲笑得一臉嘚瑟。
李好好也在一旁捂嘴偷笑。
我張了張嘴,喉嚨不知被什麼堵住了。
他掏出一份借款協議。
“姐夫,這是我姐親筆簽名的借款協議,她跟我和好好借了好多錢,說要擴大公司規模。”
“你是我姐的老公,她還不上,你得替她還啊,我也不跟你多要,你就把這工作室抵給我吧。”
我目眥欲裂地看著他們:“誰欠的錢,找誰去,給我滾!”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成天遊手好閒,有八百花一千的主,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
江遲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我讓你瞧不起人!”
“你這個天煞孤星,居然敢罵我兒子。”丈母孃從門口衝進來,狠狠一腳踹在我的小腿上。
我疼得打了個趔趄。
丈母孃趁機用包猛砸我的腦袋。
我拚死反抗,抓花了她的臉。
痛到打滾的嶽母,頂著開花的臉開了直播。
她將螢幕轉向我,含著哭腔道:“家人們,你們給評評理!”
“我不嫌棄這個女婿是孤兒,好吃好喝地伺候他!”
“可他動不動就擺臉子,還趁著我女兒不在家,七搞八搞啊!”
“更惡毒的是,他為了讓我小兒子打光棍,居然想霸占他的婚房啊!”
江遲和李好好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細數著我對他們的“剝削”,和我那些上不得檯麵的“小動作”。
這些顛倒是非的話,徹底挑起了網友的怒火。
「什麼人啊,這種女婿是不是想吃絕戶啊!」
「這不就是新聞上那個手腳不乾淨,想占彆人房子的女人嗎?」
「誰嫁了他,真是倒大黴了!」
「我靠,他一件衣服敢賣88萬,真特麼黑啊!」
網友們在直播間肆意辱罵著我。
有一部分上頭的網友甚至提著花圈,直接衝到我的工作室。
他們直奔我而來,無數雙手揮在我身上
我被打得蜷縮成一團,拚死護住腰間的傷口。
人群外的丈母孃得意地看著我,無聲啟唇:“給你一個教訓,看你還敢不敢支使我。”
不知是誰扯開了我的胳膊,用腳使勁兒碾著我的右手。
冷汗瞬間打濕了我的後背,我疼得大聲尖叫。
腰上傳來一陣劇痛,傷口崩開了。
“啊!血!”有人尖叫了一聲。
人群漸漸停了下來。
大片的鮮血浸濕我的襯衫,他們的臉漫上驚恐,落荒而逃。
許是網友察覺到我情況不對,丈母孃欲蓋彌彰地解釋著:
“哎呦,我這個女婿可會裝可憐了,他現在這個鬼樣子,十有**是裝的!”
“你們可千萬不要讓女兒嫁給這種人,不然有你們受的!”
旁邊江遲和李好好,也給嶽母打起了掩護。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眼皮怎麼抬都睜不開了。
合夥人李哥掙開一瘸一拐地跑過來:“一陽,你彆睡,堅持住啊,救護車馬上就到。”
在醫院醒來後,我忍著鑽心的疼痛,摸了摸右腰,密密麻麻的疼。
病房外傳來江遲得意洋洋的聲音。
“姐,你得跟我學學,簡簡單單用輿論就把林一陽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就是個孤兒,怕他乾嘛,你得當家做主,讓他好好聽你的話。”
江梅語氣沉沉:“江遲,你怎麼能看著彆人把你姐夫的手打折呢。”
“萬一到時候他真要把大平層要回來,你哭都冇地哭!”
“姐,不會的!這次把姐夫教訓好了,以後你就不用在他麵前矮一頭了,他肯定什麼都聽你的!”李好好居然也給江梅出起了主意。
“難道你不想做姐夫的主嗎?”江遲繼續引誘著江梅。
江梅沉默了兩分鐘,歎了一口氣:“你把握好度,見好就收,不要做得太過分!”
意識到江梅的縱容與默認,我渾身最後一點力氣也被抽走了。
當年,江梅想創業,是我到處拉朋友給她投資,甚至連創業方向都是我給她選的。
我熬了一夜又一夜,一手把她扶到今天這個位置。
那時候,她對我言聽計從,我說東,她絕不往西。
甚至因為我不吃魚,她連最愛吃的魚都戒掉了。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顫抖地拿起手機,打下“離婚”,發給江梅。
窗外的樹綠意盎然,我的心卻在下著暴雪。
我撥通電話,聲音冷靜到可怕:“你那邊的證據都收集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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