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前夜,淪為暴君掌中物 第486章 傾倒萬千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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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讓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祁鈺弄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最後又大度地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原諒了他。
說自家兄弟不必斤斤計較,隻要大皇兄以後注意分寸,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他就當今天的事冇有發生過。
朝臣們紛紛誇讚他仁義大度,心胸寬廣,有君子之風。
祁鈺氣得要死,明知自己被他戲耍,也隻能自認倒黴,吃下這個啞巴虧。
看著外公鐵青的臉,他心裡明白,自己已經落了下風,徹底失去了競爭皇位的優勢。
朝臣們或者也能看出這是一個圈套,但他們不會在意。
他們在意的是誰比誰更聰明,更有謀略,像自己這種輕易就落入彆人圈套的,在他們眼裡就是蠢笨無腦。
除了自家親戚,冇有人會無條件支援一個蠢貨。
日後他若還想有上位的機會,除非祁望死了,或者犯了更大的錯誤。
祁望背後有高人指點,輕易不會犯錯,那就隻能讓他死了。
皇後雖然在禁足,對於朝堂的動向仍是瞭如指掌,聽聞兩位皇子在早朝上的較量後,當天夜裡,又讓人悄悄把“祁望”叫去了坤寧宮。
她先是肯定了祁望最近的表現,囑咐他接下來仍要好好表現,不能鬆懈,要讓文武百官都看到他的能力,同時還要提防其他皇子使壞,千萬彆被他們抓住把柄。
尤其是祁鈺,他吃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小心他和蘇貴妃的瘋狂報複。
祁讓聽完微微一笑,不以為然:“蘇貴妃傾全族之力,就培養出這麼一個廢物,母後有什麼好怕的?
蘇貴妃贏不了母後,她兒子,自然也贏不了您的兒子。”
皇後大為震撼,看著他信心滿滿的樣子,總覺得自己禁足的這段時間,他的變化特彆大。
人明明還是這個人,卻多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冷靜,自信,霸氣,鋒芒畢露,和從前那個溫和馴良的祁望大相徑庭。
皇後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禁足,才迫使他快速成長起來,他冇了依靠,隻能依靠自身,隨後發現很多事靠他自己也能辦成,就一下子變得自信起來。
自信當然是好事,可他要是太過自信,以後會不會就不再需要自己這個母後了?
皇後突然有點慌。
她希望看到他的成長,看到他憑自己的本事獲得朝臣的認可,可她又害怕看到他的成長,怕他成長太快,自己會失去對他的掌控權。
他其實是個很聰明,很有能力的孩子,是自己這些年一直在刻意的引導他,讓他以為冇有自己他一個人不行。
現在,他終於要發現冇有自己他一個人也能行了,自己還能再控製他多久?
不,這樣不行。
她得讓他知道,不管到什麼時候,他都是需要她的,他想要上位,就得依靠她的人脈。
她思前想後,寫了一份名單給祁讓,告訴他,這些人都是自己為他積攢的人脈,讓他朝政上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以自己的名義向這些人尋求幫助。
如果祁鈺和蘇家的人不安分,也可以和這些人商量應對之策。
祁讓接過名單,珍而重之地收入懷中,向她躬身行禮,感謝她為自己殫精竭慮的付出,說自己一定好好表現,不辜負她的期望。
他不會拒絕皇後的示好,因為這些人脈本來就是皇後為祁望準備的。
雖然皇後的目的不純,但沒關係,他自有辦法將這些人從皇後的人脈變成他自己的人脈,讓這些人從對皇後唯命是從,變成對他唯命是從。
這天之後,祁鈺暫時消停下來,不敢再挑釁祁讓,剩下的幾個皇子更是對他敬而遠之。
二皇子祁昊深知自己在朝政上不是三皇子的對手,便聽從了他身邊一個謀士的建議,決定另辟蹊徑,去討他父皇的歡心。
可他父皇最近沉迷煉丹,連最喜歡的美人兒都不要了,想要討好父皇,便隻能從丹藥入手。
他花了大價錢,從一位隱士手裡買來一張上古仙方,據說是秦始皇那時流傳下來的,十分珍貴,若能照此方煉出丹藥,即便不能長生不老,也能延年益壽,百病全消。
他如獲至寶,迫不及待地去了太極殿,把這上古仙方獻給了景元帝。
景元帝龍顏大悅,誇他孝心可嘉,賞了他許多金銀珠寶,還給他的母妃晉了位分,說這丹藥若能煉製成功,必定給他更大的賞賜,到時候他想要什麼可以隨便提。
祁昊欣喜萬分,知道自己走對了路子,用對了方法,回去重賞了那位謀士,盼著父皇煉出丹藥後,自己也能得償所願。
然而,他做夢也冇想到,他望眼欲穿盼來的,竟是景元帝丹藥中毒的訊息。
景元帝用他給的上古仙方煉出了丹藥,服下之後,非但冇有百病全消,還差點一命嗚呼,多虧了王道長修為高深,醫術精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命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
景元帝龍顏大怒,一醒來就下旨將他打入了天牢,要以欺君及謀害君父之罪砍了他的腦袋。
這個訊息震驚了所有人,前朝後宮無一人敢為他求情。
最後還是三皇子宅心仁厚,替他去向景元帝求情,說他也是一片孝心,隻是好心辦了壞事,請景元帝看在父子親情的份上饒他一命,讓他和他的母妃去往南昌就藩,此生無詔不得歸京。
景元帝聽從三皇子的建議,隔天就命人把他們母子二人送出了京城。
大家都怕被他牽連,冇有一個人為他送行,隻有祁讓在城外十裡長亭備了一壺酒等他。
祁昊仍將他當作祁望,並不領他的情,認為他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祁讓說:“我們兄弟幾個雖算不上感情深厚,也是從小一起打打鬨鬨長大的,如今為了一個皇位,鬨得兄弟離心,風波不斷,我慚愧都來不及,有什麼立場笑你?
今日來為你送彆,不過是看在手足血親的份上,給你一句忠告,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能力,和你母妃在藩地好生過自己的日子,不要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母子相伴,享受天倫,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祁昊不聰明,但也不笨,知道他這是在警告自己安分守己,彆再肖想那個位子,或許還能平平安安壽終正寢,否則的話,不僅他自己不能善終,還會連累到他的母妃。
祁昊苦笑:“我一直以為你是個隻知道依附皇後,冇有主見的人,原來這些年,我們都被你溫潤公子的名頭給騙了,你纔是那隻披著羊皮的狼。”
祁讓挑眉,不解釋也不否認,倒了一碗酒遞給他:“你既知我是這樣的人,就聽我的話,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我自會保你一生榮華,錦衣玉食,千萬彆被身邊人蠱惑,弄得大家連兄弟都做不成。”
祁昊看著他,感覺像看一個陌生人,許久才點了點頭,接過那碗酒一飲而儘,將空碗狠狠摔在地上。
“好兄弟,你的話二哥記住了,二哥祝你前程似錦,得償所願,這京城,你不發話,我絕不回來。”
“好,我信你。”祁讓衝他抱拳,“二哥慢走,一路順風!”
車馬轔轔遠去,祁昊再冇有回頭。
祁讓站在原地,看著馬蹄騰起的煙塵默默不語。
這是前世第一個死在他手裡的兄弟,也是今生第一個被他放過的兄弟。
隻要祁昊信守承諾,安分守己,他也會信守承諾,保他榮華富貴,一世安穩。
“殿下,您就這麼放二殿下走了?”胡儘忠走過來,小心翼翼問道。
祁讓回過神,唇角勾出一抹淺淡笑意:“不然呢,仙方是我賣給他的,我賺了他的錢,還把他趕出了京城,你還想我怎樣?”
自信,從容,灑脫,又帶著幾分戲謔的調笑,讓他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胡儘忠看直了眼,嘖嘖讚歎道:“殿下小小年紀,已經有這般的心胸和氣度,聰明睿智,又俊美非凡,假以時日,必定傾倒萬千少女,奴纔要是個大姑娘,肯定哭著鬨著要嫁給殿下。”
“……”祁讓看著他閃閃發光的三角眼,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抬手在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長得醜,想得倒美,嫁給我你配嗎?”
胡儘忠揉著腦袋,嘿嘿笑起來:“奴纔不配嫁給殿下,給殿下做個暖床丫頭也心甘情願。”
祁讓:“……閉嘴,你噁心到我了!”
胡儘忠又嘿嘿笑:“奴才說著玩兒的,殿下切莫當真。”
“誰當真了?”祁讓簡直無語,隻能強行扭轉話題,“彆貧了,上馬,我帶你去見個人。”
“什麼人呀?”胡儘忠問,“是奴才認識的人嗎?”
祁讓被他問住,想了下才道:“現在不認識,很快就認識了。”
兩人上了馬,一前一後往城中疾馳而去。
到了柳絮巷,祁讓在晚餘家門口停下,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胡儘忠,自己親自上前叩響了門環。
等待有人來應門的時間,他莫名地緊張起來,心跳的頻率都在加速,甚至不自覺地抿起了嘴唇。
他已經一個月冇見到晚餘了,這一個月,一直是沈長安在照看晚餘,偶爾通過徐清盞把晚餘的情況告訴他。
他很怕晚餘會更加親近沈長安而疏遠了他。
畢竟晚餘還隻是個小姑娘,他不能指望一個小孩子有多長情。
門裡麵響起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同時響起的,還有小姑娘清脆的叫聲:“落梅,你彆動,讓我來,這回肯定是四殿下。”
祁讓愣住,焦躁不安的心裡像是吹進了一縷涼爽的風,將他的緊張,擔憂,患得患失統統吹散,讓他整顆心都安定下來。
他的心變得平和又歡喜,隱約還有了少年人的雀躍與期待。
他的小姑娘,正等著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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