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後,霸總拿著帶血孕檢單瘋了 第十六章
因為在飛機上那一覺,向雲鹿的時差很順利地倒了過來。
剛到十一點,她就犯起了困,打著哈欠回房間倒頭就睡。
淩晨兩點,一道突如其來的電話,將她從夢裡吵醒。
她拿起手機看到是媽媽,迷迷糊糊地按下接聽。
下一秒,一道熟悉而滿含著怒氣的聲音,就落在了她耳畔。
“向雲鹿,誰準你一聲不吭就去英國了?”
是段臨舟。
向雲鹿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
她開啟台燈坐起來,看著桌上的時鐘,提醒了他一句。
“倫敦現在淩晨兩點,哥哥。”
每一個字都深深刺中了段臨舟的神經,他說話都咬牙切齒的。
“我說過,不許你叫我哥哥!”
“可我們就是在一個戶口本上的兄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聽見她用這麼平淡的口吻,來陳述這個橫亙在兩人之間,始終無法跨越的事實。
那些藏在段臨舟心中的恐慌,在這一刻達到了繁體。
他再控製不住在身體裡澎湃叫囂的瘋狂因子,毫無理智的話脫口而出。
“你在我身下求歡的時候,想過我們是兄妹嗎?”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段臨舟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心中一窒,卻沒有道歉。
因為他迫切地需要一個證明。
一個能證明,向雲鹿還愛他的證明。
所以縱使這句話充滿了冒犯和侮辱意味,他也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可電話裡隻有長久的寂靜。
段臨舟幾次懷疑,對麵是不是已經結束通話了。
他的心在這無邊的安靜裡越跳越快,拉著他的理智,一起往黑暗裡沈淪而去。
就在他即將徹底失控之時,向雲鹿終於回答了他。
“我從沒有為以前發生的一切後悔過,因為那時候我是真的很愛你,段臨舟。”
“可我的愛,並不是所向披靡、刀槍不入的,它或許能抵禦外部的流言蜚語,但卻扛不住內裡腐爛的一顆真心。”
“我媽媽不曾插足過你父母的感情,她問心無愧,我亦如此。隻是你我之間摻雜了太多算計,如果再繼續下去,兩敗俱傷的,就不止你和我了。就讓這段關係到此為止吧,哥哥,隻有這樣,對你對我,對媽媽和叔叔,都算是一個圓滿的結局,不是嗎?”
圓滿。
從12歲得知父母離婚訊息那天起,段臨舟就不再對這個詞抱有希望。
他以為是向母破壞了他的家庭,所以痛恨著這個女人,卻隻能虛與委蛇。
而在相處中,每每看到她對向雲鹿的好,他心裡又會被嫉妒的情緒所籠罩。
在十年如一日的虛與實的拉扯中,他這個人也徹底分裂成了兩半。
一半要他謹記仇恨的滋味,並利用向雲鹿的感情,來完成報複。
另一半又催眠著他放下仇恨,融入父親新組建的這個家庭。
一天天過去,他越來越搖擺不定,甚至開始沈溺其中,難以抽身。
設局的人,最後也成了棋局裡的一顆子,愛意去向,再由不得己。
而等到終局之時,段臨舟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曾困頓於迷局中的人走了出來,成了旁觀者,並告訴他。
他下的第一步,就是錯的。
段臨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就像他無法接受向雲鹿已經放下他的事實一樣。
他固執地不肯放手,一定要一個答案。
他問了向雲鹿一個問題。
“你回來,回來,我們好好聊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