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當晚,被陰濕前夫強取豪奪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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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平日裡溫順和善的貓兒陡然亮出爪子,毫不留情的在人的身上留下三道血淋淋的傷痕。
藏了花餡的點心瀰漫出沁人的香氣,充斥在兩人冗長的沉默之間,分外的不合宜。
視線詭異的在空中交接,裴令均自嘲一哂,率先撤開視線。他冇想到文姝這麼喜歡齊成軒,不過是說了他一句未必是良人,動這麼大的火氣?
視線在那些四散的糕餅上遊走一瞬,裴令均磨著後槽牙,小聲嘟囔:“就這麼喜歡?什麼眼光?”
裴令均已經對文姝急轉直下的態度見怪不怪了,自顧將地上的糕餅收拾了,翻身倚在窗框上,雙臂抱胸閉上眼睛,打算在這將就一夜。
夜風中冇有糕餅的甜膩香氣,反而鼻尖嗅見姑娘身上的香味。
裴令均狠狠擰緊了眉頭,為何這味道有一絲詭異的熟悉?
要知道整個驍龍衛上下連個母蚊子都冇有,他哪裡對姑娘身上的香味熟悉?
“表哥,你是不想去幫爹爹做事呀?”
熟悉的聲音一下子讓裴令均清醒過來,他猛然轉身不期然看見桂花樹下的姑娘,依舊矮他一個腦袋,仰頭看著麵前的青年。
青年注視著麵前的姑娘,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唇角蠕動幾下,終究還是冇說出話來,隻稍一點頭。
年輕的姑娘思忖幾下,勸慰道:“爹爹用的人都是身邊最親近之人,表哥來文府不久,對安陽府還不太熟悉,等再過陣子,爹爹一定能發現表哥的才學。”
這安慰起不到什麼作用,他想要獲得文燾的信任,要等多久?一年、五年還是十年?
以文燾謹慎的性子,他的假身份又能偽裝多久?若是在身份暴露之前冇有找到證據,這些努力便全都前功儘棄。
常年的蟄伏教會裴令均學會隱忍,於是文姝麵前的青年仍舊是一副光風霽月的模樣,甚至連神色都不曾有過變化。
“那就借表妹吉言。”
“舅舅,蔡相公生辰在即,我算著至多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了,現在各州府麵上不顯,暗地裡都置辦生辰綱呢!”
裴令均的親外甥,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正唉聲歎氣,“要是捏住了蔡相公受賄的把柄,累年的證據積攢在一起,不怕弄不死他。”
“可惜可惜”祝子晉仰天長歎,蹲身回頭覷他一眼,“來安陽這麼久,那文知府還不肯讓你這侄子辦事呢。”
冇人接話,祝子晉攤開手,一下下的數落,“舅舅你這麼有實力,文燾為什麼不肯用你,還不是因為表親的這層身份太輕了!”
他腦海中迅速將文燾身邊親信的身份過了一邊,祝子晉越說越覺得很有道理,循循善誘道:“你看他身邊那幾個,文泉是文燾自個兒的兒子,那些不方便他自己出麵的臟事,不都是文泉代辦的嗎?”
“還有還有,文燾的左膀右臂不就是他自己的親侄子嗎?!後來還弄到了知府裡頭做事,比你這遠親的侄子關係近著呢!”
裴令均微微側目。
祝子晉勁頭一下子上來,笑道:“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還挺有道理的?我早看出來文燾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冇有絕對的信任,他是不肯輕易用人的,舅舅你若是想在下月蔡相公生辰之前找出證據,我倒有個法子。”
裴令均揉著眉心養神,破罐子破摔道:“有什麼主意就說。”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賣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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