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當晚,被陰濕前夫強取豪奪 第198章
經陸柔這麼一鬨,到底是與陸家生分了。
文姝默坐在堂桌後頭,翻看醫書典籍謄寫方子,忽有一黑臉役差敲了敲鋪門,含香忙不疊放下手中的活計,門外響起幾句交談聲,很快便散了。
不多時,含香捧著封信件進來,驚疑不定遞給文姝,“姑娘,竟是從安陽來的信。”
提筆的手一頓,濃墨不慎順著毫尖滴下來,在宣紙上暈開一片墨跡。
文姝眉心一跳,顧不得收拾染臟的宣紙,立時接過來,信封上的字跡在她眼前晃了好幾下,她幾欲辨認不清上頭寫的是什麼!
心腔砰砰跳起來,安陽來的信?莫不是有人發現了什麼
按著這樣的心思,文姝定睛看去,見一行娟秀的字跡徐徐展現在眼前——阿姝親啟。
沒直接用文府的名諱,字跡娟秀,稱呼親昵,應是阿妍無疑。
心重重砸了回去,文姝劫後餘生般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的裡衣都被汗浸透了。
徐徐展開信件,文姝一字一句看的認真,半晌才默不作聲的擱下信紙。
含香擦完木架子過來,見人一動也不動,眉目間攏著憂思,擔憂道:“姑娘,可是出事了?”
“倒也算不上”文姝撚著那兩張宣紙,道:“是阿妍來信與我說,有人在安陽打探文府諸人的行蹤。”
含香驚異,微微睜大眼睛,“可其他人都已被流放在外,人人都知道怎還打聽上了?”
正是文府獲罪一事人人知曉,所以莊妍才道那些人行蹤鬼祟,不知是在查些什麼。
文府其餘諸人皆被流放到了錦州,她提前把阿孃和弟弟救了出來,莫不是,是有人發現他們死的蹊蹺了?
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文姝鎖緊了眉,而今他們人雖在繕州,可麵貌未變,若真有人留意打聽,找到他們不過是早晚的事。
“我亦不知,但阿妍說那祝郎君逗留安陽,她欲請他查一查。”
含香歪頭疑惑,喃喃道:“祝郎君怎去了安陽?裴大人眼下不是在咱們繕州麼?”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祝郎君是個什麼心思,怕也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文姝騰換了宣紙,提起寫下一封回信。
而此時,陸府外院內。
崔培拿著一封上了漆印的密信小桶疾步進門,見裴令均正伏案看幾日前暨京傳來的邸報,不由得壓低了呼吸聲。
“老大?”
“何事?”他眼皮未擡,聞言隻是略略伸展了身子,隨手拿過右手邊的茶盞輕啜一口。
崔培把密信遞過去,道:“這是潛在安陽的影衛送來的密信。”
甫一聽說安陽這二字,裴令均下意識擡眸,自打他有了記憶之後,唯恐文姝在安陽做的事留下什麼馬腳,特意遣了幾個影衛駐守安陽,以便視察情況。
安陽送來的密信不多,第一封是回稟祝子晉悄悄溜去了安陽,今日這是第二封。
裴令均揭開密信的漆印,一目十行的看過去,臉色
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