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後,死對頭竟是前世王妃 紅妝羅刹劫
紅妝羅刹劫
“蒙臉男!”遠處一聲清脆聲響,一個紫衣少女帶著打量看著挫。
“我師父讓你們在穀中住上一兩日,過些時日就陪你們去少林,不過你們的人可不能少了。”
上官萱就是好奇,這人得多醜,非要蒙著個臉,那個女的修煉葵花寶典,這男的肯定也練了,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八成是修煉後五官都發生變化,纔拿個麵罩遮臉。
萱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女孩子,她自小就到處在穀主的身邊長大,穀主也是喜歡她,縱容她現在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
挫點點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蒙臉男,你站住?”
萱看他如此冷漠倒也是生氣,少女皓齒明眸,顧盼生春,穀中無數男弟子對其欽慕,偏這個人對她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莫非真是自宮了對女子毫無興趣。
“姑娘可還有什麼彆的事。”嘶啞的聲音,讓上官萱的耳膜感覺到一陣不舒服。
上官萱仔細打量這個身材瘦小的少年,目光所到之處,讓挫非常的緊張。
對於上官萱來說,她覺得挫一點魅力也沒有。
又矮,又瘦,蒙著臉,聲音還難聽。
可是挫正在努力地按捺住和少女對視,他有些害怕,前幾日抓傷她,她不會討厭自己吧!
“我知道你們所學的鎮派很厲害,如今師父也將鎮派傳給我了,不知道這錦衣衛鎮派和極樂穀鎮派究竟誰更甚一籌。”
挫不說話,但是眼睛已經看出了上官萱的起招之勢。
“姑娘,想必貴派鎮派也不是隨意給旁人看的,今日還是不要用鎮派比武了。”
挫心裡是慌亂的,他不敢出手,沒人教過他怎麼在武學中給彆人留有餘地,他學的是殺人的技巧,不是比武的技巧。
但是那上官萱如同清風起步,迎麵出擊,劍身一指,隻見那上官萱左右揮舞劍身,實則劍氣飄蕩已經殺向挫了,而她腳底輕盈衝刺迅猛,轉眼間,劍身已經快要劈向挫了。挫提起長刀突然正麵衝向萱,這是血殺刀嗎,萱還在思索,但是突然被刀刃的方向震驚到了,這居然是失魂刀法,這小子,居然這麼瞧不起我,拿失魂刀法來糊弄我。剛想雁行近身破了挫的招架。
隻見挫了收了刀法淡淡的說了一句。
“姑娘你如今身上刀傷已經讓你處於不利狀態,鎮派你也是剛剛修習,在下就算贏了也沒意思。”
其實挫內心慌張的不行,他看著姑娘衣角幾處染紅,低頭看著自己這雙不知輕重的雙手,恨不得……
萱沒趣的收了劍,錦衣衛之人善用拳法和暗器,如今那個從來拿不上台麵的失魂刀也能讓自己掛上彩,要是再比下去隻怕九招全被他看穿也討不了好。
“等我學成,錦衣衛大門等我。”上官萱不服氣的衝挫大喊大叫道。
挫看著少女,大咧咧的話忍不住讓他輕笑出來,可是他馬上又陷入了沉默,他習武是為了活命,和這個武癡根本沒法比,他蘇州第一次看到少女在擂台前明媚自信的插旗時,有一刻他承認自己有些心動。他從來不覺得習武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那一刻他彷佛窺見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個純粹、熾熱,隻為心中之道而揮灑、燃燒的……
因著麵罩,上官萱並沒有看到挫嘴角揚起的幅度,隻是被他灼熱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了。
“我現在打不過你不代表以後打不過你。你等著我……”
“姑娘武藝在下確實很好,隻不過我師命在身,不能隨意比武。”
上官萱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他自帶一股陰鬱的氣質。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隔著麵罩她都能感受到。
“你們真的要去少林寺殺人?”
挫沒有回答,他也在經常問自己因為這種事情出手會不會……,但是腦海裡很快閃過完不成任務,各種恐怖的刑罰和毒藥加註自身。
“我……”
上官萱搶先打斷道,“雖然師父要我幫你們,但是我是不會殺人的,我雖然是玉羅刹,但是極樂穀弟子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纔不像你和你那個師姐一樣濫殺無辜呢!”
說完上官萱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挫的眼睛,麵目表情沒有絲毫波瀾。
她嘲笑自己道,純純傻子,人家是錦衣衛特訓的殺手,手上人命無數,殺人不過砍瓜切菜的,用師兄的話來說,嗯叫麻木,自己還在這研究啥。感化他?沒準那些個禿驢能感化,哪是自己這個小妖女的事呢。
挫看著撅著小嘴離開的上官萱,她剛剛在觀察什麼,自己有沒有波瀾,算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的個人,這樣美好的女子最好還是少和她接觸好了。
【燕京錦衣衛】
回到錦衣衛的時候挫總是覺得戰戰兢兢的,自己自小在錦衣衛上生活,但是麵對師父皇甫遙總是又敬又害怕,後者更多點,在獄下之獄的孩子多半是朝廷重犯的子女,本身就沒有什麼活路可走,其實也算是皇甫遙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機會,即便是讓他們自相殘殺,皇甫遙也是救了他們的恩人,師姐是這樣,自己也是這樣,這些年皇甫遙對自己也是信任,如今這麼欺騙他。
師兄從外麵執行任務回來看到悶悶不樂的挫,晃著小酒問“我的挫師弟啊,你天天跟著錦衣衛第一大美女骨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師兄師兄,你說師父對我們好嗎?”
“我說你小子是白眼狼,像你我這種身份的人能活下來全部倚仗師父他老人家了,你還問這問題。”
“可是我們也是從一個地獄進入了另一個地獄而已,每天在獄下之獄死去的人還少嗎?”
師兄看了看迷茫的挫,又喝了一口“信的過我嗎?”
“自然,你我同期,在獄下之獄過了十多年,相依為命,我怎麼可能不信你。”
“我告訴你,獄下之獄那麼多人,那十年裡有多少比你身體條件比你好的人在我麵前晃過,我都不曾幫過他們,為何唯獨幫了你和骨。”
“為什麼?”
“傻小子,你看師父是對你嚴肅,其實他是真的把你當得意弟子看的,真心對你好,隻是你太怕了,卻感受不到他對你的好,有一次我偷聽到師父和師娘談話,原來我們三個從一開始就是內定,其餘的鷹不過為了磨練我們的棋子,所以我才找到你們兩刻意幫助你們,其實我纔是帶目的的。”
挫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那師兄,我們當中有誰犯了錯,師父會殺我們嗎?”
“不會,你放心好了,我連皇帝的親戚都殺了,師父也沒有責怪,從小到大你我犯的錯還少嗎,頂多去刑房挨頓打而已,反正你皮糙肉厚。
挫點點頭,心中一絲擔心才稍稍的放心下來。
等挫走遠了,師兄才慢慢地走進皇甫遙的身邊。
“他們師姐弟兩個最近在謀劃什麼!”
皇甫遙站在大殿之上,身著錦衣衛特製鎧甲,周身威武霸氣。一雙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
“回師父根據情報,他們兩去極樂穀後,極樂穀穀主單天冥答應出人幫忙攻打少林!”
“簡潔具體回報!”
“骨拿鎮派換了無根門的葵花寶典,現在需要殺人練功!”
師兄擡眼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聲響的皇甫遙,空氣裡安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的,他單膝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少林麼?”男人的聲音綿長而冷峻,半晌後他冷笑道,“也好,省了我的麻煩事。隨他們去!”
【洛陽少林寺】
清水踱步走在少林寺中,山上的空氣清新,讓他感覺輕鬆了很多,昨天花影的瘋病又犯了,跑到大雄寶殿鬨了一宿,今早起來不少僧人都是帶著倦容。
“師父,那慕容世家的莊主又托人給你捎來信了,師叔我們少林寺真的不接受他們的建議。”
“了心,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和長老們商量的。”清塵拿了信捏了捏,然後往方丈的屋子去了。
【洛陽城】
洛陽城裡,喬裝的玉羅刹上官萱,雙目對視著骨,眼睛裡似乎能迸出火花來。真煩!說實在上官萱是極其不願意來這的,雖然沒人教她什麼禮義廉恥,但是她就認一個死理,沒得罪過我的人不能打。一想到自己要被人當槍使,還是幫這個女人練功,她就極其不情願。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穿成正經人樣都起不了騷氣,”骨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的和挫說著。
上官萱單劍一拍,站了起來,“你說是狐媚子呢。”
“我說有些人也不知道天生狐貍精還是,狐貍精上身,渾身的騷氣,說酒店裡的風月女呢,玉羅刹你心急什麼啊。莫非你也覺得自己和這些人有點相像。”
“狐媚子是多,這酒店裡多著去了,可惜黑風老婦纔是最可怕,長得妖裡妖氣,一身黑,專吸人陽氣,怪不得這身邊的男子個個都挺不上腰呢。”
骨一看自己全身黑衣,不禁怒火中燒,這小妖精居然敢嘲笑我,劍法還沒練幾天呢就敢棄刀背劍,今日我用追魂爪就可以打的她認識祖宗。暗器已經掏出來,挫突然攔住了她。
“師姐,洛陽城有不少少林化緣的和尚,彆讓他們發現我們。”
上官萱看挫攔著骨還有點小開心,看樣子這小男孩,還會憐香惜玉,她自然知道自己還不是這個女人對手,但是爭口氣嗎,嘴巴是一定不能輸的,等到師父拿到那葵花寶典,肯定會傳給自己到時候,還怕鬥不過這小妖婆,天天一襲黑衣,哼家裡發喪了?
“玉羅刹,山上的情況已經摸清楚了,包括一會撤離的道也已經安排好人去接應了,現在可以動身了。”
上官萱那雙杏眼一挑看著那邊怒目而視的骨,“好今日我們就去看看何謂天下武功出少林,我們走!”
骨和挫交上眼神後,也跟著後麵一起趕往山上少林寺。
等到半山腰,上官萱感覺身後的錦衣衛離自己很遠,她才朝後麵的師兄弟們說道,“咱們就護著那個黑妖婆彆讓禿驢給她敲死了就行,我可不想幫著他們殺人,這和咱們極樂穀有什麼關係啊!徒增仇家!”
“這樣做,會不會讓那群錦衣衛心生不滿啊!”
“他們滿不滿的又怎麼樣,咱們憑自己的良心,少林和咱們極樂穀隔著十萬八千裡呢,犯不著害人家。裝裝樣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