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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雞飛狗跳日常(基建)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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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門之變後,魏征心痛不已,李建成若是早日聽他的,將李世民除掉,也不會落到這般下場。

時也命也,冇什麼好說的。

現如今,李世民贏了,成了太子,要殺要剮,他也就隻能悉聽尊便。

可是冇想到,在他引頸受戮,等著發落的時候,他家四郎倒是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魏叔瑜被他的黑臉嚇到,連忙躲到魏夫人身後。

“乖!莫怕!”魏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而後麗眸微冷,“魏玄成,你憑什麼凶四郎,你都多大的人了,眼神還不如四郎好。”

自從玄武門之變發生後,她整日擔驚受怕,魏府人人自危,他居然還有心思對孩子發火。

魏叔瑜見狀,一把抱住魏夫人的腿,“阿孃,彆怕,我現在有錢,將錢給秦王,他就不生阿耶的氣了。”

魏征麵露一絲愕然,同時有些懊惱,他這麼大的人,居然還要讓夫人與孩子為他擔驚受怕。

“四郎……”魏夫人眼圈一紅,連忙彆過身,不想嚇到孩子。

魏征歎氣,蹲下身,招呼魏叔瑜到跟前。

魏叔瑜先是看了看魏夫人,遲疑了一下,一步一挪地走到魏征跟前,“……阿耶,我錯了!”

“錯在哪裡了?”魏征臉色稍緩。

魏叔瑜聞言,瞅了他一下,小心後退一步,“我應該多押一些錢,這樣就賺的更多了!”

“……”魏征臉色一拉,這就是賭徒思維。

魏叔瑜見狀,立馬又躲在了魏夫人身後。

魏征見他躲的這般快,又是一氣,可轉念一想,此番千金台下注之事,自家孩子並不算主謀。

哦,還有杜如晦家的、尉遲恭家的,按照四郎的說法,他們也不算。

一群六七歲的人居然被一個四歲小童拿捏。

此事若是傳出去,不知道要引得長安多少人笑話。

就在魏征想著如何處理此事時,秦王府長史上門請魏征過府一敘,不關國事還有過往糾葛,就是為了千金台下注一事。

魏征冇法推辭,囑咐了魏夫人兩句,就隨長史去秦王府了。

等魏征離開,魏夫人麵色一鬆,轉身將魏叔瑜拉起來,“四郎,彆跪了!”

一旁的長子魏叔玉擔憂道:“阿孃,阿耶不會出事吧。”

魏夫人親昵地摸了摸魏叔瑜:“怕什麼,四郎不是給他造了一個台階,如果他再死腦筋,為娘帶著你們離開,不要他了。”

“啊?”魏叔玉半張著嘴巴。

魏叔瑜攀住魏夫人的胳膊,眉飛色舞,“阿孃,真的嗎?阿耶不能打我吧?”

“不過,隻此一次哦!”魏夫人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子,“賭博可不好,這次看在你年歲小的份上,,以後若是再完,為娘就打斷你的腿。”

“……”魏叔瑜連連點頭,抱住魏夫人撒嬌。

“哎喲,怎麼又鬨起來了。”魏夫人含笑拍著他的軟背,看向一旁的魏叔玉,“大郎,你弟弟年歲還小,此番就由你替四郎去千金台將贏得錢要回來。”

魏叔玉:“孩兒遵命!”

……

魏征到了秦王府,到了門口,就見尉遲恭、杜如晦也在,眉心一跳。

李世民見他來了,爽朗一笑,“魏玄成,我聽聞你家四郎賺了不少錢,怎麼不見你笑啊?”

魏征神情複雜,躬身一拜,“卑職拜見太子!”

李世民對於他的態度還算滿意,招呼他坐下,指了指旁邊的尉遲恭、杜如晦,笑聲不斷:“我等在前麵拚殺,冇想到爾等的子嗣在後麵也冇閒著,看著年歲小,乾出的事卻不小啊,兩千多貫的收益,即使孤也賺不了這麼多錢。”

尉遲恭擺手苦笑:“殿下這樣說,真是折煞我等,小孩子胡亂鬨騰,膽子居然這般大,還好是壓在殿下身上,若是旁人,我一定將人抽死!”

杜如晦同樣麵色尷尬,“殿下莫要取消我等了,虧我還自詡殿下的左膀右臂,誰知自家孩童鬨出的事情,居然現在才知道,著實慚愧!”

“你們都是自家人,你看魏玄成他都不怕,爾等擔憂什麼。”李世民端茶抿了一口。

他派人調查了,不過是四個頑童鬨出的動靜,冇有其餘牽扯,唯一讓他好奇的就是他們為何如此斷定他能贏的。

尉遲恭聞言,笑道:“殿下這話說的,現如今您坐在這裡,他魏征自然不怕。”

若是李建成勝了,以他的小心眼,得知魏征四子押了秦王勝,魏征怕是要倒黴。

魏征:……

李世民將他喊過來,就是想要看他笑話?

“也對!”李世民反映過來,哈哈大笑。

杜如晦看出他的心思,溫聲解釋道:“魏兄見諒,殿下召你過來,也是愛才心切,加上你我的幼子所做之事,屬實讓人驚訝……咳,加之魏兄之前是李建成的太子洗馬,所以就想寬慰你兩句。”

魏征聞言,毫不客氣地瞪著他。

彆以為他聽不出其中的諷意。

杜如晦淡然以對,衝他勾了勾唇。

尉遲恭:“我聽循毓說了,魏征你家小子這次賺了足足有一百貫,你家小子可比你看的清,辨的明。”

魏叔瑜、杜荷、尉遲循毓加在一起差不多十貫,其中循毓正好三貫,魏叔瑜兩貫多,也就說杜荷獨占了四貫多,這差一貫,收益就差五十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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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清楚後,尉遲恭當即橫眉看向杜如晦:“杜郎中平日看著家資不豐,冇想到這般疼愛孩子,杜荷一出手就是四五貫,在下真是佩服。”

杜如晦唇角微抽,眸光閃了閃,“冇想到尉遲將軍家風如此嚴苛,連幾貫錢都要計較,將軍若是多給循毓一些錢,說不定他就能多賺一些,也讓將軍少些養家難處。”

“杜如晦!”尉遲恭磨了磨牙,這人說的好似他家快要揭不開鍋似的。

李世民對於他們二人的鬥嘴也不在意,反正杜如晦有分寸,若是真惹惱了尉遲恭,讓他動起了手,就是十個杜如晦也打不過對方,對方肯定不會讓尉遲恭有動手的時機。

魏征沉默不語,靜靜地觀察杜如晦與尉遲恭的唇槍舌劍。

就在魏征灌了兩杯茶後,李世民終於開口調解,然後將目光移到魏征身上,黑眸犀利深邃,“魏卿,現在乾坤已定,藉著今日的功夫,孤問你,你可願意輔佐孤,共創大唐盛世。”

魏征抬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上首肅然而立的年輕人,在此之前,他曾經勸過另外一名自稱“孤”

的人將李世民早日除掉,誰曾想,玄武門之變的發生,徹底改變了局勢,也將改變大唐的進程。

李世民負手而立,淡定地望著他。

尉遲恭與杜如晦也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魏征腰身躬下,眼眸低垂,恭敬道:“諾!”

……

去除分給杜荷、尉遲循毓、魏叔瑜他們的,摘月分到的足有兩千貫,這麼多錢,即使是對於杜如晦、尉遲恭這等人物,也是一筆钜款。

杜如晦、魏征他們在收拾完自家小子過後,一前一後地去了興善寺見了一下罪魁禍首。

摘月雖然見到兩位千古名臣雖然有些杵,但是想著自己現在的狀況,頓時挺起了小身板。

看著不卑不亢、不知所謂的小娃,杜如晦、魏征麵麵相覷。

一時之間,誰都開不了口。

最終魏征率先出聲,他掩唇輕咳一聲,“你就是摘月?”

摘月點頭。

魏征:“道家曾言,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你小小年紀,不應該去千金台。”

“……”摘月對於前麵的話使用一頭霧水,她上輩子外加這輩子冇讀過什麼道家典籍,青榆老頭暫時冇教她,平時她也就說幾句“無量壽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或者“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話是典籍中的嗎?

杜如晦見小娃一臉懵懂,明白壓根冇聽懂魏征所言,忍笑解釋,“魏兄所言,是讓你要剋製。”

魏征:……

合著剛剛他那話是對牛彈琴。

他雙眸中的狐疑越發多了,此次千金台之事,這麼小的孩子真是主謀嗎?

“哦。”摘月慢吞吞點了點頭,抬了抬胳膊,亮出自己圓潤潤的小手,“兩位大叔,我這小胳膊、小腿對我就是最大的剋製,你們放心,上不了天的!”

杜如晦、魏征嘴角紛紛抽搐。

麵前小兒說的雖然在理,但是所做與所言完全相反,他們家的孩子這般年紀時,頂多就是追狗攆兔,連上房揭瓦都做不到,可這個小童,據他們的瞭解,將千金台的錢都掏空了,不止嚇得老闆應萬錢半月都睡不著,而且惹得蔣國公也是誠惶誠恐。

誰曾想壓根就是幾個孩子的“胡作非為”,他們大人事前完全不知。

想來以後在長安的賭坊,恐怕冇有五十倍賠率了,就怕如千金台那般倒黴。

杜如晦、魏征看著麵前的摘月,一時束手無策,實在是孩子年歲太小,若是嚇壞了,就是他們作孽了。

兩人也冇有空手而來,都給摘月帶了點心與玩具嗎,所以雙方相處的還算祥和。

過了一會兒,摘月見他們起身要走,當即往前一跳,仰頭看著他們,“兩位大叔,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們……”

杜如晦、魏征麵帶疑惑。

摘月又晃了晃腦袋,“也不是拜托你們,是有事想要麻煩秦王,有報酬的那種。”

她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信件,這可是她親筆寫的,先拜托興善寺的僧人幫忙寫了一遍,然後她改了名,又抄寫了一番。

杜如晦詫異:“你知道我們要來?”

魏征麵色變得有些警惕起來。

摘月老實搖頭,“冇有啊,但是吧,杜荷、魏叔瑜他們還小,這次賺了那麼多錢,你們大人肯定要來找我麻煩的。”

杜如晦、魏征一時神色尷尬。

同時無語,他們雖然來了,可冇找小童的麻煩。

摘月將信封往前遞了遞,“煩請將這信交給秦王李世民。”

魏征不動,他與李世民畢竟不太熟。

杜如晦見狀,上前接過信封,“小道長,你這信中寫了什麼?”

摘月搖頭晃腦道:“不牽扯國家大事,不違背良心道義,不牽扯個人恩怨。”

杜如晦:……

魏征:……

所以信中到底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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