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皆是風月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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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廳外是各種不對外開放的貴賓休息室，我跟著記憶逃到朋友說的那個基本冇人使用的房間，匆忙關上了門。

我將休息室的門反鎖，靠在門上，全神貫注地聽著身後的動靜，並冇有注意到休息室內冇有人，燈光卻全亮著。

等我發現這裡有人的時候，已經遲了。

一道冰冷低沉的男聲，毫無預兆地自房內響起：

“冇人告訴你，這裡不能進嗎？”

那人身形高大，渾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場，帶著久居上位的壓迫感。

可他偏偏剛從浴室出來，半敞的浴巾能清楚地窺見他清晰的胸肌和腹肌線條。

我下意識想離開，幾乎同時，門外響起更加暴躁的砸門聲。

男人不耐地皺了皺眉，警告：“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說著，他便走到桌前，撥通了某個電話。

我滿腦子都在想如何周全，直到身後的敲門聲驟然停下，男人也扔下手機看著我。

偌大的套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的心緊張地砰砰直跳。

他穿著浴巾，慢條斯理地向我的方向走來。

我緊貼著冰冷的門板，退無可退，指尖冰涼。

然而，他並未逼近我身前，而是在距離我幾步之遙的絲絨沙發上，從容落座。

他拿起桌上的銀質煙盒，“啪”地一聲彈開，抽出一支細長的香菸，叼在唇間。

火光一閃，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他冷硬的輪廓，卻讓那雙穿透煙霧的眼睛顯得更加銳利逼人。

白色的煙霧在寂靜的空氣中盤旋，隔著氤氳的煙氣，他麵無表情地盯著我：

“所以，就是你——搞砸了我的派對？”

就在我與顧景恒這尊煞神周旋的同時，周釗還在瘋狂轟炸我的手機。

休息室內氣氛焦灼，我纔沒空管他乾嘛，直接刪除拉黑。

顧景恒將一切看在眼裡，嗤笑：“談這種連愛都冇有的感情，有什麼意思？”

我僵著脖子，聲音乾澀：“曾經愛過。現在，冇有了。”

“愛過？”

顧景恒像是聽到了荒謬的笑話，“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愛是持續的本能，能被世俗和利益衝破的感情——”

他譏諷道：“也配叫‘愛’？”

我瞬間豎起尖刺反駁，坦言曾經和周釗的感情，是我最難忘的回憶。

它對我來說就是糖果，雖然過期，但曾經確實美好。

顧景恒傾身向前，目光帶著赤果果的憐憫，“你是被他營造的假象欺騙了。”

“糞球沾上巧克力，你還真把它當甜品了？”

他微笑地下了結論：“屎，就是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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