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牌桌 第2章

    我不愛跟彆人睡，還被你小姨拖住，說他們特意來陪我守歲。早上籌碼一算，我輸了五萬啊！整整五萬！我是睡不著，我怎麼都睡不著……”

好聲好氣哄著媽媽睡下，我出去打了個電話。

又給表妹玉玉打了個電話，她似乎也對我媽輸了五萬表示震驚：“怎麼會，我老公明明說大姨昨晚還挺開心的。”

“那你自己去問問，他贏了多少錢。”

冇多久，她告訴我：“他說他冇贏冇輸啊，而且你們昨晚打的不是五塊的麼？就是打五十的也不至於輸五萬吧！”

我不打麻將，不懂演算法。

但是我媽手機上的轉賬記錄還保留著。

“我不管你老公有冇有輸贏，也不管你媽和你公公跟我媽打的多大，五萬的轉賬記錄足以立案。既然你媽說大年初一欠賭債不還背一年黴運，我就讓你全家進局子沾沾喜氣！”

“姐你——”

我掛了電話，看著一地的臟汙。

掃也不是不掃也不是。

電話在不停地震動，除了劉玉還有小姨，我一個冇接。

2、

跟小姨一塊過來的，還有她親家公，劉玉的公公張國強。

媽媽黑著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小姨一臉賠笑勸到：“姐，這麼點小事，你們至於報警嗎？哪有大過年打牌輸了錢報警的！”

“是啊親家姐姐！你這樣一鬨，以後大家誰還敢來你家，你家裡人本來就少，我們好心陪你過年添人氣，你還要報警，講點道理好不好！”

張國強聲音很大，從客廳傳到門外，帶著迴音，將門外的聲控感應燈都震亮了。

我們這棟一層多戶，我家又離電梯近，這會子都是熬夜睡醒的點，有鄰居路過聽了一耳朵。

聽見我媽過年打麻將輸了錢要報警，連忙溜到門口看熱鬨。

“這年頭，還有人因為過年打麻將輸了錢要報警的，看看看，吵起來了！”

陸續門口多了好幾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