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當天,我讓律師男友變死囚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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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被告席,不再是意氣風發的律界精英。
穿著囚服,彷彿瘦了幾十斤,眼窩深陷,整個人憔悴得厲害。
他冇有給自己請辯護律師。
也冇有選擇為自己辯護。
即便他曾經為那麼多蒙冤受屈的人做過一次次無罪辯護。
無論法官問他什麼。
他始終垂著頭,重複著三個字「我認罪」。
我坐在最後一排。
平靜地聽著宣判結果:
「被告人陸嘉許,犯妨害司法公正罪,誣告陷害罪,故意殺人罪,數罪併罰,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我的臉上,漸漸地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一起結束後,我正準備離開。
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大喊:
「清奕!」
我緩緩轉過身,看見一雙盛滿祈求和固執的眼。
死死盯著我。
「清奕,我已經判了死刑,算不算滿足你的心願了?」
「那能不能求你就當可憐我一下,在我死後,帶一束梔子花去看看我,行嗎?」
正是因為在花店同時看上了最後一捧梔子花。
纔有了我和他八年前的相識。
但如果能回到從前。
我寧可從此不碰一枝梔子花,也不要認識他。
在他燃起一絲希望的目光中。
我緩緩走上前,一字一句開口:
「陸嘉許,你可知道,這一天,早就在我出獄那天就預料到了嗎?」
他微微一怔:
「什麼意思不是那個目擊者給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終於將那天看到的事實講出來你重新接受審問的時候,才知道背後的元凶是我嗎?」
「什麼叫你早就預料到了?」
我的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這些與你無關。」
「你隻需要知道,從我出獄那天起,就一直盼著你死。」
「又怎麼可能在你死後,還去看你?」
「不嫌噁心嗎?」
「陸嘉許,你真是搞笑。」
空氣彷彿凝固。
下一秒,他的身體徹底癱軟在欄杆上。
爆發出一陣如同瀕死野獸般壓抑的嗚咽。
手向前徒勞地伸著,似乎想要抓住我。
「清奕」
而我已經轉身離開。
我想,聰明如他。
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其實那位目擊者姐姐,我在三年前就見過。
當時她來探視我,哭著告訴我,其實那個雨夜,她就在樓頂。
清楚地看見了事發經過,還拍了視頻。
但由於當時她剛懷孕,行動不便。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
我已經扔下磚頭跑遠。
因為她的丈夫並不是海城本地人。
但打聽到我的案件以一種非常倉促詭異的形式結案,並將我判處五年有期徒刑後。
猜到其中一定是有權有勢的人動了手腳。
所以她並不敢聲張。
直到三年前她的丈夫調任海城檢察院。
有了背景。
纔來找我商量,替我翻案。
彼時的我,並不知道作為我辯護律師的陸嘉許是故意不作為,在庭審時無力辯解。
隻想若是如此,他辛苦維護的好律師形象定會崩塌瓦解。
畢竟,一起明明是正當防衛的案件卻被判成殺人未遂。
他一定會受牽連。
所以,我忍痛拒絕了姐姐的好意。
直到出獄那天,我聽到那通電話。
這才下定了決心。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自己蒙冤入獄也是他一手炮製。
卻冇想到,到底還是歪打正著。
這就是報應吧。
他應得的。
我之所以故意找了個小吃街收泔水桶的活兒。
也是為了不引起任何人警惕。
進而拿到陸嘉許藏在家中保險櫃的證據。
僅此而已。
走出很遠,還能聽到陸嘉許絕望的悲鳴。
就像一首美妙的歌。
地獄路遠,祝他好死。
而等待我的,隻有光輝燦爛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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