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資替男友家修路後,我倒欠一千萬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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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錢…”
許天河像被抽了脊梁骨的癩皮狗,抖著手在轉讓協議上按了紅指印。
村民高興於自己拿回血汗錢,一擁而上。
哭罵撕打間,他和他娘蜷在地上護著頭,再無剛纔囂張。
我冷眼旁觀,直到他們狼狽爬起,纔拿起仍在接通的手機,語氣平靜:
“我剛剛被人暴力攻擊,輕微腦震盪,現在頭暈噁心…”
許天河猛地抬頭,雙眼通紅,嘶聲裂肺:“林晚星!你說了簽字就——”
“簽字是還村民的錢,”我打斷他,聲音不大,卻砸得他渾身一顫,“動我的賬,現在纔算。”
警笛聲由遠及近,刺破村莊上空。
幾名民警迅速下車控製住場麵。
許母見狀,癱在地上撒潑打滾,哭天搶地:“冇天理啊!有錢人欺負我們老百姓啊!”
許天河被反剪雙手銬上時,還在扭頭惡狠狠地咒罵。
“林晚星!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出來弄死你!”
我揉了揉太陽穴,對帶隊警官語氣平靜。
“警官,我頭部剛纔遭受多次擊打,現在噁心,眩暈,可能需要做個傷情鑒定。”
警官看了一眼我額角的汙漬和紅腫,又掃過地上撒潑的許母和狀若瘋狗的許天河,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們會依法處理。”
兩人在一片咒罵和哭嚎中被塞進警車。
村書記擦著汗上前,連聲道歉:“林總,今天這事真是…對不住,太對不住了…”
我擺擺手:“一碼歸一碼。路,照修。明天機械隊準時進場。”
書記愣住,隨即臉上湧出巨大的感激和激動,嘴唇哆嗦著:“哎!好!好!我代表全村謝謝您!謝謝您!”
訊息傳開,先前還憤怒惶恐的村民們,眼神變了,充滿了感激和羞愧。
他們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地道謝和道歉。
我冇多說,隻點了點頭。
助理遞來濕毛巾,我慢慢擦乾淨臉,接過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
車子緩緩啟動,駛離這片終於恢複平靜的土地。
車窗外,夕陽給田野鍍上一層金邊。
後視鏡裡,那些揮著手的身影越來越小。
我靠向椅背,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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