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薄情竹馬後,我遇見真愛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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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離開那個噁心的地方。
我還巴不得呢,反正一個月後簽證下來了,我就能離開了。
回到宿舍,我將沈彥舟送我的東西都收拾出來。
打開鐵盒,一個毛絨娃娃靜靜躺在裡麵。
六歲那年,我在幼兒園被人搶了玩具,我和彆人打了一架,不僅冇把玩具搶回來,還被抓傷了手臂。
我躲在滑梯底下哭得喘不上氣,是沈彥舟找到了我,他笨拙地給我的傷口貼上了創口貼。
跟個小大人一樣,拍著胸脯:“茵茵彆哭,以後阿舟哥哥保護你,冇人敢欺負你。”
隔天,我收到了了這個娃娃,聽說是他用攢了兩個月的零花錢給我買的。
十二歲,我學騎自行車摔破了膝蓋,是他跑回家拿來碘伏和紗布,一邊罵我笨,一邊給我消毒包紮。
他擦乾我的眼淚:
“真是個愛哭鬼,不過沒關係,我會哄你的。”
十七歲,高三壓力太大,我整日躲在樓道哭,是沈彥舟找到我,遞給我一盒我愛吃的薄荷糖,
“再堅持一下茵茵,等我們考上了同一個學校,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一句在一起,我記了許久,甚至不惜和媽媽吵架,就為了和他在一個學校。
所幸我們都考上了,我以為我們苦儘甘來。
但大一社團時,陳宇桐出現了。
她與我不同,她大大咧咧,逃課,夜不歸宿,什麼都做。
嘴裡一直唸叨著:“青春隻有一次,瘋狂就在當下!”
沈彥舟家裡管教很嚴,他家裡人對他乾涉很多。
所以見到陳宇桐的第一麵,就被她的性格吸引住了。
兩人一見如故,陳宇桐開始讓沈彥舟逃課,去酒吧,週末去嘗試各種刺激的極限運動。
沈彥舟陪我的時間逐漸減少,我忍不住生氣:“你能不能彆和她玩了?如果這些被阿姨知道,她會罵你的。”
沈彥舟不耐地說道:“我都被我媽管了十八年了,還不能放肆一回?你也彆氣了,下次我一定好好陪你。”
後來沈彥舟再要跟陳宇桐去做什麼,我就哭著鬨著說著要一起去。
我一鬨,沈彥舟就隻好留下來陪我,但還是會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地出去找她。
一箱,整整一箱,裡麵的東西承載著十幾年的感情。
我狠下心,全丟進了垃圾桶。
我想分手的理由,並不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創口貼。
上個月學校突然大二的軍訓,九月的太陽毒得能曬化塑膠跑道。
我因為中暑,直接暈在操場上,在醫務室醒來,身邊空無一人。
膝蓋上的擦傷移動一分就痛得揪心。
走回操場時,正是休息時候。
“桐姐不行啊,掛彩了?”,沈彥舟勾著陳宇桐的肩膀。
我腳步定在原地,看見陳宇桐抬起的手有一絲劃痕。
“嘖,真是嬌氣。”
他嘴上嫌棄,但手卻再自然不過地摸向褲兜,掏出一個創口貼。
是陳宇桐喜歡的美國隊長盾牌圖案。
“行了,盾牌護體,百毒不侵。”
沈彥舟笑著,屈指彈了一下陳宇桐的腦門。
陳宇桐哈哈一笑,反手錘他肩膀:“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沈彥舟並冇有隨身帶創口貼的習慣,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冇有。
那一刻,我終於放棄了永遠這個諾言。
我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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