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孕肚改嫁絕嗣糙漢,首長真香了 110
治好了又怎麼樣?誰生?
顥顥早就被哄睡著了。
華姨也去隔壁小房睡了。
她睡不著,拿出從家裡帶來的教科書看了起來。
這次請假,她也不想耽誤了學業,帶了書過來。
正看著,樓下傳來田桂桂的聲音:
“陸旅長~喲這大晚上真謝謝您了!老丁還在住院,我一婦道人家,也不知道怎麼弄,隻能把您喊過來!”
“沒事。”是陸銘州的低沉聲音。
舒梨一個鯉魚打挺,從火炕上一躍而起,外套都沒來得及套上,直接跑下樓。
陸銘州正站在院子裡丁家門口,和田桂桂說著話,聽見動靜,轉過頭,看見她就穿著一件鵝黃色的貼身薄毛衣跑下樓,鼻頭被夜風吹得粉粉紅紅。
田桂桂看舒梨來了,衝她使了個眼色,笑著說:“看我這腦袋,白天修理連的同誌幫我打的傢俱,那個把手我不會用,就把你家陸旅長叫過來教教……時候不早了,我這邊也差不多了。妹子,快,跟陸旅長一塊回去!”
舒梨朝他走過去,一說話,呼吸都冒著白白的霧氣:“走,回去吧。”
陸銘州說:“不了。你先上樓。我那邊還有事。”
田桂桂馬上嚷:“回來都回來了,有事也不差這麼一會兒功夫啊!回家坐坐再走。陸旅長,你看妹子衣服都沒咋穿,這大晚上的可彆凍出毛病了!趕緊的陪她回家。”
又衝舒梨擠了個眼色,暗示她主動點,有自己這個外人在場,陸銘州不看僧麵看佛麵,不會拒絕的。
舒梨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湯做好了,先回去喝一碗吧。”
陸銘州看田桂桂盯著,終於由她牽著,朝樓梯走去,剛離開田桂桂的視線範圍,就抽出手,跟在她身後。
兩人前後進屋,怕影響華姨休息,舒梨帶著他進了內室。
顥顥睡在溫暖的火炕上睡得酣暢淋漓。
陸銘州瞥了一眼,將目光收回來,可能是室內燒著煤爐,溫度很高,他略微躁熱地鬆了鬆衣領。
舒梨去外麵把溫熱的冬瓜排骨湯端進來。
陸銘州知道今天這湯不喝是彆想走了,也沒磨嘰,拿起碗吃起來。
舒梨安靜坐在他對麵。
吃完了,他把筷子一擱,準備起身,她忙站起來:“等一下。”
說著又端來一碗什麼,這次是個褐色的小陶罐,裡麵是濃鬱的黑乎乎的汁液,冒著中藥味兒。
“你先休息一下,過十分鐘再把這個喝了。”
他眉一緊:“這是什麼?“
“中藥。”
男人眸色更深沉了,“這是什麼藥?”
舒梨也不繞圈子了,一雙黑白分明的澄澈美眸盯著他,直說了:
“對男性生育有幫助的藥。”
她覺得他後來在戰場上犧牲,全因為有一股不怕死的牛勁兒,而這個源頭,是由於他是個絕嗣的。
如果他能生育,能有自己的子嗣,指不定就有了精神寄托和????????????生活希望,可能做什麼都會多考慮一下自己的安危,不會那麼拚命了。
幫他治療絕嗣的病症,說不定能讓他善待自己,燃起生活希望。
這中藥她是買菜時,順便去營區附近的中藥材國營店買的。
空氣安靜幾秒,陸銘州涼了嗓音:“你想乾嘛?”
舒梨說:“幫你想辦法能有孩子啊。”
陸銘州眸色沉了沉:“我不需要。”
“怎麼就不需要呢?”舒梨急了,有孩子他纔可能有一點生的希望,卻也不好這麼說,“你……你的優良基因,不生太浪費了!”
陸銘州譏諷:“治好了又怎麼樣?誰生?”
舒梨眼皮一掀:“如果你還想跟我離婚,你以後就找個新物件生。”
陸銘州蹙眉:“我沒想過再婚。”
吃一塹,還不長一智嗎?
舒梨抿抿唇:“那如果你不離婚,我賠你一個唄。”
空氣沉靜下來。
陸銘州冷冷看向她:“你臉皮比我想的還要厚。”
算了,被他罵也總比看著他丟命要好。舒梨一錘定音:“總之,有病就要治。這藥,你每天得喝。”
陸銘州氣笑:“我不喝你能怎麼樣?”
“那我就每天送去你宿舍和訓練場。”舒梨臉蛋一歪,“反正,要麼你每天早上和晚上得喝一副藥,要麼就每天我親自過去送,自己選吧,陸旅長。”
陸銘州笑意凝固,沒再說話了,抄起瓷碗,將裡頭的藥一飲而儘。
反正遲早是要走的,這段日子就當哄小孩。
隨她怎麼鬨騰吧。
這丫頭還能把自己毒死嗎?
舒梨見他喝完,遞去一顆核桃糖:“來,壓壓苦,我分量下得重,有點苦。”
“不用。”他有什麼苦頭沒吃過,擋開她的手,她見他又有走的意思,攔住:“等一下,還沒完。”
陸銘州停下,臉色又墜下去:“還有什麼沒完?”
舒梨指了指火炕:“過去,趴下來,把上衣和外麵的褲子脫了。”
陸銘州眼神頓時就涼了:“舒梨你——”
她見他誤會了,忙將拿出來的銀針袋晃了晃:“不是,我是想給你針灸。治療你的毛病,光喝藥沒用,還要紮針。”
陸銘州還是想拒絕,她提前說:“你藥都喝了,也不差這一項吧。”
見他不動,過去想拉他。
他不想被她拉拉扯扯,終於過去坐下,卻沒脫衣服。
舒梨見他這麼防備,隻好說:“行吧,那你把衣服和褲腿捲上去也行。”
他將外麵的軍裝脫掉,把毛衣背心和襯衣,還有長褲褲管軍上去,背對著她,趴在炕上。
精壯結實的脊背肌肉展露在她視線中,一塊一塊,整齊有序。
儼然一幅賞心悅目的畫。
可,多了幾條傷痕,一年前沒見過。
估計是出任務時留的。
舒梨臉色一動,唇齒輕微歎息,取出銀針,在他後背、後腰、腳踝後跟的穴位上陸續施針:
“一開始可能會有點酸脹感,慢慢就好了。”
粗細大小不一致的銀針分彆沒入穴位裡。
剛開始的酸脹感如她所說,慢慢退下。
取而代之,身體溫度上升,訓練一天下來的疲憊也消失大半,四肢鬆弛許多,很舒服的溫熱裹著他。
舒梨看出他整個人放鬆下來,輕聲說:“你可以睡覺,沒關係的。”
陸銘州眼睛仍舊睜著。
舒梨失笑:“你放心,你渾身是針,像個刺蝟,我還能把你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