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孕肚改嫁絕嗣糙漢,首長真香了 033
挑逗
陸銘州說:“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去先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他是早上才收到的電報,本來想今天過來跟她說一聲,結果正趕上她和舅舅一家鬨去了派出所。
舒梨迫不及待:“隨時都行,要不就明天?”
陸銘州:“……”
知道她急,沒想到這麼急。
舒梨就跟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一雙眸子水汪汪楚楚可人:“怎麼,你明天沒空呀?”
每個字輕輕軟軟,像從水裡撈出來。
陸銘州喉嚨像被掐住一樣,一緊,嗓音悶悶的,“可以。”
*
這一晚,舒梨因為明天要去領證,睡得不太安神。
下半夜終於睡著了,她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年輕時的舒玉潔。
雖然原身沒和這個早逝的媽媽打過照麵,但家裡有舒玉潔的黑白照片。
夢裡,挺著大肚子的舒玉潔拎著菜籃,淚汪汪走在鎮子上,被旁邊閒言碎語的三姑六婆指指點點,說三道四,還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拿菜葉子砸她,學大人譏諷:“不要臉,不害臊!肚裡孩子沒爹!”
還夢見舒玉潔生下自己後,在產床上還遭護士的白眼,孤獨地嚥下最後一口氣。
醒來時,舒梨眼角還有殘淚。
雖然是夢,但她知道,這些就是舒玉潔遭遇過的。
她未婚先孕的事要是曝光,也會是這個下場。
想到這,她心意更堅決了,一定要快點拿下陸銘州才踏實。
今天去城裡領證,隻有兩人,是個好機會。
……
天亮後,陸銘州開車來了舒家。
舒梨換上他買的裙子和小高跟,又用他送的化妝品化了個淡妝。
這張臉就算素顏也是出水芙蓉,很能打了。
化了妝後,更是嬌美可人,美得驚心動魄。
她對著鏡子,目光滑下,落在肚子上,輕歎口氣。
想她好好一個女中醫師,除了病人,還沒摸過男人的小手。
現如今,在這個年代,居然得靠色誘才能保住名聲。
但也沒彆的辦法了。
娃啊,你要是不想你生下來跟我一樣遭人白眼,就保佑你媽馬到功成吧!
聽到外婆喊,她風風火火走出去:“陸大哥,早~”
陸銘州目光飄過去,凝固了一下。
她精心打扮過,一身裙子和高跟鞋襯得前凸後翹,臉蛋兒嬌俏明豔,比起平日更加動人,隱隱還有甜膩的桂花香水飄來。
男人一向剛毅的古銅色臉龐微微一動。
出個門,至於這麼招搖嗎,生怕男同誌不看她?
偏偏她這一身還都是他送的。
舒梨看他盯著自己不語,摸了摸秀發:“怎麼,不好看嗎?”
陸銘州低沉著嗓音:“比電影明星還好看。”
舒梨感覺他不是誇獎,而是不高興,頓時就明白了。
他這是嫌她打扮得太招搖過市了?
當軍人的就是這樣,部隊裡待久了,性子太過於端正嚴苛了。
她湊近兩步,眼巴巴瞅著他,鴉睫蒲扇一樣拍打:
“陸大哥,今天我們領證,我纔想著穿給你看。”說著,又回頭看看屋子,細軟了聲音,好像害羞會被外婆聽見:
“……隻打扮給你一個人看。”
這話不算哄他。
她這麼招搖,確實是為了他。
不是為了快點把他勾上床,她犯得著這麼打扮嗎?
甜膩香味襲來,他深邃的眸色明瞭又暗沉,終於,麵無表情:“戶口本身份證都帶齊了嗎?帶齊了就上車。”
罷了。第一次領證當新娘子,小姑娘興奮點也是理所當然。
“帶了!”舒梨見他臉色好些了,放心了。
陸銘州拉開車門,見她拎著個粗布袋子,看著還沉甸甸的,蹙眉問:
“你拿的什麼?”
舒梨笑盈盈回答:“我媽的珠寶。想帶去城裡找人鑒定一下。”
陸銘州說今天要順便買些辦婚禮用品,所以去省城的民政局領證。
難得去省城,那兒金店多,她想叫人看看。
陸銘州接過她的袋子,放在車後座,載著她,駕車開往省城。
省城江市是國內排名前幾的大城市,雖然還是八十年代前中期,但寬敞的街道上車水馬龍,沿街百貨商店雲集,路上行人穿著時髦,已經可以嗅見改革開放初期的氣息了。
大城市的繁華熱鬨,可不是永隆鎮能比的。
舒梨趴在車窗邊,第一個想的就是,要是她的甜食能賣到江市就好了。
這得賺多少錢啊!
到了民政局,兩人拿著證明檔案去登記。
陸銘州去交了工本費,和她拍了登記照,領了證。
拿到紅本本的一瞬,舒梨一顆心放了下來,但隻能算放下一半。
從這一刻,她是陸銘州法律意義上的妻子了。
可光有名分也不行,得趕緊把生米煮成熟飯,有了實質夫妻關係才行。
一出民政局,她主動將陸銘州的手一牽。
男人硬朗的身軀一震,停下腳步,想抽出手,沉了嗓音:“大白天的。”
如果說之前舒梨還要裝裝矜持,現在有了證還裝個屁,撒嬌:“陸大哥,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合情合法,誰都不能說什麼……哦不對,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你——銘州~?”
最後兩個字,就像晃蕩似的,還粘著糖絲。
除了長輩,還沒有哪個年輕女同誌這麼親昵地喊過他名字。
他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卻也沒反對了:“走吧,不是想去鑒定你媽媽的珠寶嗎?”
舒梨嫣然一笑,踮起腳在他耳邊提醒:“我媽現在也是你媽媽了。直接叫媽媽或者嶽母就行了。”
吐氣如蘭,讓陸銘州脖頸癢癢的。
總覺得她總在不經意間挑逗自己,但,他對這份挑逗,竟是越來越受用了。
兩人上車。
舒梨看得出來,他不是第一次來江市,很熟悉這座城市了,左彎右繞,把她帶到了江市最熱鬨的麒麟路上的老鳳祥門口。
兩人進去,舒梨將帶來的幾樣珠寶拿出來。
店員一看,忙叫來了經理。
經理大致看了一下,臉色也是一變,拿起放大鏡和鑒定珠寶的一些工具看了半會兒,最後問:“女同誌,這是你個人所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