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孕肚改嫁絕嗣糙漢,首長真香了 058
不是誰都那麼不要臉
舒梨裝沒事人:“我想起廠子還有點事,過去跟王麗鳳交代了一下。”
“來來來,吃飯了。”張荷香見舒梨來了,把菜端了出來。
舒凱在縣裡沒回。
舒明珠看見舒梨來了,不願意出來吃,盛了米飯夾了菜就回房間了。
舒梨故意說:“不用等舅舅嗎?”
“不用等他了,他出去溜達了!”
舒梨沒做聲了,剛拿起筷子還沒吃兩口,張荷香就開始敲邊鼓了:
“舒梨啊,你看啥時把舅媽也弄進你廠裡?就跟王麗鳳那丫頭一樣,坐坐辦公室就好。”
舒梨夾了菜到謝小念碗裡:“舅媽,你連字都不識幾個,讓你算個賬都算不清楚,怎麼坐辦公室?”
張荷香訕訕,又厚著臉皮試探:“對了,你媽媽那些珠寶,你怎麼保管的?……你彆多心,舅媽不是打你東西的主意,是怕你一個女同誌被人給騙了去,尤其你現在嫁人了,要對夫家多個心眼,我們這些孃家長輩給你掌掌眼。”
舒梨笑笑:“舅媽多心了,陸銘州條件好得很,看不上那些珠寶,也不是誰都那麼不要臉,對彆人的財產虎視眈眈。”
這話明顯是諷刺,許秀珍忍俊不禁。
張荷香臉漲紅了,教育起來:“你還是太單純,男人都靠不住,那陸家老大比你大十二歲,心思也比你深,萬一變心了怎麼辦?舅媽是怕你守不住你媽的東西,不如暫時還是放在我跟你舅舅這兒,幫你保管。你看你媽,不就是被男人騙了……”
許秀珍咳了一聲,很是不悅地看一眼兒媳婦:“瞎說什麼。”
舒梨倒是不介意,眼皮一抬,笑意達眼底:“男人都靠不住?我看舅舅跟舅媽挺恩愛的啊。”
張荷香見她把話題丟到自己頭上,一嘖:“恩愛個啥,都老夫老妻了。他跟個榆木腦袋似的。”
舒梨說:“哪能啊,我看舅舅對你細心得很呢,看天氣涼了,還特意給你買了條上海產的真絲圍巾。”
張荷香詫異:“啊?——真絲圍巾?”
“對,一條玫瑰紅的圍巾。”
“他沒給我買什麼圍巾啊……”
舒梨故意一愣,又笑:“那可能是還沒送給你,藏著呢。哦對,我記得舅媽你生日是月底?指不定舅舅是想給你個驚喜!”
張荷香愣住:“這事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他偷偷給我買圍巾?”
舒梨拿出那張發票,推過去:“剛剛撿的,看舅舅口袋裡掉出來的。”
張荷香不識字,讓婆婆幫忙看了下,許秀珍幫忙讀了上麵的內容。
她喜形於色:“這老家夥還有點良心。”
舒梨又說:“對了,舅媽,這事你可千萬彆問舅舅,免得他說我破壞了他給你的驚喜,那我就可成罪人了。反正也沒幾天了,遲早得送你,你彆急。”
張荷香將發票收起來:“行,我不說。”
可能心情好,沒再提及珠寶和工作的事兒了。
*
次日一大早,張荷香挎著籃子去買菜。
到了鎮上的集市,她跟平時一樣殺價,視線裡有一抹明媚的顏色闖進來,看過去,瞳仁一緊。
一個身材姣好豐滿的少婦提著籃子在隔壁攤位買菜,穿著淡黃襯衣,咖啡色的的確良長裙,脖子上係著一條玫瑰紅的真絲圍巾。
跟舒建軍要送給她的無論顏色質地都一樣。
少婦膚色本就白嫩水靈,這一抹玫瑰色更襯得她麵板白裡透紅。
除了她,還有不少人望過去。
有個跟那少婦熟悉的街坊笑道:“翠娟,今天好漂亮啊!”
黃翠娟摸了摸圍巾,頗得意。
一聽這名字,張荷香想起來了,這少婦是住在鎮上的黃寡婦。
前些年這黃翠娟家裡平房被台風吹垮了,請人去修過一次,其中包括身為泥瓦工的舒建軍。
除此之外,兩家就沒什麼交集了。
張荷香給丈夫送飯時見過黃翠娟幾次,不太喜歡這寡婦妖妖嬌嬌的樣子,讓舒建軍以後彆賺黃翠娟的錢,舒建軍也答應了。
可——
為什麼黃翠娟脖子上的圍巾,和丈夫要送給自己的圍巾顏色和款式都一樣?
隻是碰巧嗎?
女人的第六感,讓那張荷香悄悄走過去,裝作挑菜,一個不小心撞了黃翠娟一下,佯裝驚訝:“喲,這是黃妹子吧?”
黃翠娟看見張荷香,臉色微微一變,認出是舒建軍的老婆,又馬上恢複容色,擠出個笑容:“你是舒家的嫂子?”
“是啊,你還記得我啊。“
黃翠娟乾笑:“怎麼會不記得?前些年我家屋子被風吹垮了,還是舒哥過去幫我修的,舒哥做事勤快,手藝也好,嫂子有福氣啊。”
張荷香挑著菜,瞟她一眼:“黃妹子年輕,就是會打扮,比我強多了,你看你,這套衣服多漂亮,襯得你最多十八歲。……尤其你這條圍巾,襯得你更白了,哪買的啊?”
黃翠娟有些心虛,臉上卻還是浮著笑意:“縣裡的百貨商店,我兒子送的。”
“你兒子真孝順啊,”張荷香摸了摸圍巾:“喲,這是真絲吧?是不是上海產的啊?我有個親戚,去上海回來也戴過一條,跟你的挺像。”
黃翠娟見她看出來了,也不好瞞著:“是啊。”
張荷香笑意瞬間凝固了一下,旋即手滑下來,當成沒發生任何事,繼續挑菜,然後離開。
轉身一刻,她心亂如麻。
這黃寡婦戴的絲巾,真的和舒建軍那張發票上的絲巾,一模一樣。
連產地都一樣。
難道……
舒建軍買的絲巾,根本就不是送給她的,而是送給這騷蹄子的?
她恨不得馬上找舒建軍回來質問,又忍了下來。
不行,捉賊拿贓,捉姦拿雙,直接問,舒建軍怎麼可能承認?
好!
這段日子她就盯緊了他,要是他真的跟那寡婦搞到一起,肯定會露出端倪!
*
週末,入夜後,溫度降了下來。
天一黑,舒建軍開始心神不寧,坐不住了,正想著找個由頭出門,張荷香抱著一床棉絮出來:“天冷了,我多做了一床被子,送去我弟家。你自己先睡。”
舒建軍求之不得:“行,你去了跟丈母孃多拉拉家常。不急。”
張荷香見丈夫生怕自己早回,嗯了一聲,嘴角邊卻滲出一縷涼意。
等老婆一走,舒建軍馬上就去了公社後麵的小樹林,等相好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