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孕肚改嫁絕嗣糙漢,首長真香了 071
你說什麼,孩子?
她看見潘懷文拎著一網子水果來了,一訝,走過去:
“小潘,你怎麼來了?”
潘懷文看她好端端的,鬆了口氣,快步過來:“我聽說你外婆說了你的事,嚇死我了,知道你在縣醫院,特意過來看看你。”
“我沒事了,謝謝你這麼晚還跑來看我。”
潘懷文陪她回了病房,將水果放在櫃子上,遲疑了一下:“陸哥也回來了?”
“嗯,他在醫院陪我,剛出去送人了。”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落寞,微笑:“那就好。”
舒梨想去茶水間給他倒杯水,他忙攔住:“不用了,我看你沒事就走了。”
“從鎮上跑這麼遠來看我,總不能連口茶都不喝就走。”舒梨還是要去,猛然起身,一陣眩暈,乾嘔感又來了,俯下身,捂住胸口。
潘懷文一驚,忙將她攙回床上坐下:“你怎麼了,不會是這次受了傷吧?”
“沒事,就是餓了兩天,沒怎麼吃東西,傷了腸胃。”
潘懷文卻想起什麼:“可那晚我去你外婆家找你,你好像也是這樣,你身體不是有什麼問題吧?”
舒梨沒料到他記性這麼好,卻還是笑道:“真的沒什麼。”
“你這次都進醫院了,乾脆做個全身檢查,放心一些。”
舒梨點點頭:“做過了。”
“那結果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結果還沒出來。明早查房時才知道。”提到這個,舒梨頭又有點疼。
潘懷文馬上說:“我跟著叔叔做生意時跟這家醫院有過來往,跟這家醫院的醫生挺熟的,要不要我幫你提前去問問?”
舒梨知道潘懷文的叔叔是做醫療輔料用品生意,就是類似醫用口罩、紗布、消毒用品之類的,忙說:“不用了,不麻煩你了。我真的沒什麼。……算了,天不早了,那我也不留你了,晚了就沒末班車了,快回去吧。”
潘懷文見她好像在迴避這個問題,雖然還是擔心,卻也不好多問,起了身:“…好,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舒梨看著他走了,舒了口氣,摸了摸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這次受了驚嚇,孕期症狀接踵而至。
想瞞都難瞞住了。
不行。
不能等了。
打發走潘懷文,她趁陸銘州還沒回來,再次溜出去,趁護士站的護士不注意,悄悄走到管床醫生辦公室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意料之內,門鎖了。
不過,這攔不住她。
她摘下頭上的發卡,放進鎖洞,還是像上次在舅舅家一樣嘗試,門開了。
她正要進去,身後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打破安靜的夜間住院部走廊,心思一淩,餘光看去,熟悉的身影從樓梯口那邊走上來。
陸銘州回來了。
她吸口涼氣,下意識退後幾步,裝作隻是從走廊上經過。
陸銘州看見她,走了過來:“你怎麼出來了?”
她撥了一下發絲,歪了歪頭:“我說實話你可彆生氣。”
陸銘州目露懷疑。
她說:“潘懷文知道我的事,剛過來看我,我出來送他。”
意料之內,男人臉色略垮。
她馬上嘟起紅唇:“說了不能生氣的。”
他沒說話,帶著她回了病房。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隻能看等會兒有沒有機會了。
病房裡,陸銘州瞥一眼櫃子上那袋水果,知道是潘懷文帶來的,臉色更難看了。
舒梨見他不高興,一時之間也顧不得檢驗單的事,哄他纔是正事,將那袋水果默默塞進櫃子裡,不去惹他的眼。
陸銘州開了口:“放進去乾什麼?我還沒那麼小氣。”
舒梨:……
老大你這表情可不像很大方啊!
“不早了,睡吧。”陸銘州把病房的燈關了,隻留了一盞床頭燈,拉上病床旁邊的滑動簾:“明早醫生還要來查房。”
舒梨心裡又咯噔了一下,又乖巧點頭:“你也是,忙了一天了,早點睡。”
他早點睡了,她纔有機會去醫生辦公室。
陸銘州在簾子另一邊用三張靠背椅搭了個簡易的床,躺著將就一夜,訓練時再苦的環境都有過,這也不算什麼。
簾子那邊,舒梨不敢睡,死撐著,聽著他均勻的呼吸,時不時扒開一條縫隙,看他睡著沒。
等他睡著了,她才能出去。
沒想到,等著等著,沒等到他睡著,她反倒是倦意來襲,眼皮直往下垂。
她被綁了兩天,精神緊繃,一直沒好好睡覺,這會兒一鬆弛下來,實在是撐不住了,忍不住睡得雲裡霧裡。
再一睜眼,窗外的太陽都升起來了。
她睡意全無,彈坐起來,壞了!
陸銘州比她醒得早,從食堂把早點都買回來了,正在往盆子裡倒熱水,準備給她洗漱,見她醒了,還忽然坐起來,小臉發白,一眯眸:“怎麼了?”
“沒,……起猛了。”她悔得想敲自己腦袋,怎麼就睡著了呢?還睡得這麼熟,蒼天啊!
這回完了,這個時間,醫生都來上班了,辦公室人來人往,她想去修改檢查單都沒機會了!
陸銘州將兌了涼水的水盆端到她麵前:“先洗漱,醫生馬上就要來查房了。”
她一聽這話,小臉更是發愁,開始洗漱。
再過會兒,他這樣自己的溫柔就會消失,她都能想象他得知自己懷孕三個月後,臉色會變得多可怕。
他本來就凶,自己擺他一道,不會掐死自己吧?
她摸了摸自己纖細柔嫩的喉嚨管。
剛把杯子毛巾放回盆子裡,醫生就進來了。
她抱著上刑場的心態,豁出去了,死就死吧!
反正這事遲早也要被他知道!
陸銘州看醫生來了,神色嚴肅了些,站在病床邊:“大夫,結果出來了嗎,怎麼樣?她沒什麼問題吧?”
舒梨後背的汗流得更洶湧,眼巴巴盯著醫生手裡的報告。
中年男醫生翻看了一下血檢報告單:“沒事,除了有點輕微擦傷,沒什麼大問題,孩子也一切正常,回去好好養養就行了。”
舒梨的汗流得更洶湧,心裡有什麼坍塌了,完蛋了。
陸銘洲則是認真聽著醫生的話,點點頭:“知道……”話還沒說完,臉色一震,一向冷硬鎮定的眸浮上一層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