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出逃後,我成了瘋批世子的白月光 第7章 我冇死,你很失望?
-那黑衣人又得意起來,“裴時晏,把你夫人交出來,可饒你不死!”
沈清夢欲哭無淚,太想喊話給那些黑衣人,他們二人是假夫妻!
即使抓了她,裴時晏也不會被拿捏分毫。
衝正主就好,彆傷及無辜啊!
沈清夢正著急,忽而抬頭看到裴時晏那張邪魅狷狂的臉上勾出一抹輕笑,接著從他薄唇間迸出兩個字:“收網!”
黑衣人聞言眉頭蹙起,緊接著心頭一縮,“中計了!快撤!”
剛逃出屋子,屋外院牆上和樹叢間瞬間躍下十幾名勁衣護衛。
最前方立著的,分彆是身著黑、藍、灰、紫的三男一女。
沈清夢認出了其中的黑衣男子,正是前幾日在老宅看到的護衛“南風”。
隻見他雙手各握一條荷杆粗細的軟鐵鞭,鞭子尾端懸著兩把玄鐵刀。
隨著他旋轉手腕,長鏈雙刃在他左右各畫成圓形盾牌,“剛來就走?不如隨我們去地牢喝杯喜酒!”
旁邊的藍衣勁裝男子袖口挽到小臂處,肩頭斜斜扛著一把半人高的玄鐵刀,鷹隼般冰冷的眸子睨著對麵的黑衣人,歪頭冷笑。
灰袍男子發冠高束,看著要斯文一些,隻見他從後腰掏出一把鐵扇,手腕輕抖,而後“唰”的一聲,帶著刺鉤的扇葉即刻打開。
紫衣女子的身高不亞於身旁的三位男子,雖然頂著一張國泰民安的親和圓臉,但手上的寒劍卻冷冽肅殺,蓄勢待發。
為首的黑衣人自然認得他們,轉頭對裴時晏咬牙切齒,“你把府兵調到滿春妓館,卻把侯府四個一等護衛全都叫回府上,好一招聲東擊西!裴時晏,你竟然玩陰的?”
話將說完,對麵藍色勁衣男子的長刀劈了過來,“他孃的,死到臨頭還那麼多廢話!快出劍,彆耽誤你爹我吃飯!”
說話的正是把顧放腿打斷的北風。
話音一落,南風的長鏈甩了出去。
西風和東風也飛身上前,屋外頓時廝殺一片。
另一邊,裴時晏拉著沈清夢在一旁的圓桌前坐下,閒閒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沈清夢坐立難安,一雙眸子緊緊盯著不遠的戰場。
好在侯府的護衛各個身手不凡,十幾人靈活地穿梭在刀光劍影之間,僅僅半炷香的時間,那群黑衣人倒成一片。
為首的黑衣人被北風按到地上,嘴上罵罵咧咧:“裴時晏,今日是老子大意了,但你也彆高興太早。你知道是誰派我們來的嗎?識相些就趕緊放了我……”
話未說完,隻聽輕微一聲脆響,竟是下巴被北風卸掉了。
沈清夢不覺撫了撫自己的臉頰,看著都疼。
“世子,解決了,都是活的。”南風進屋走到二人身前。
裴時晏手持茶盞,輕輕抬眼,“送到地牢,連著滿春妓館帶回來的舞姬,你們四個連夜去審,有訊息即刻稟告。”
“是!”
西風和東風將那群黑衣人捆成了冰糖葫蘆,跟著南風和北風押著眾人一同往後院佛堂的方向走去。
喧鬨的洞房花燭夜終歸於平靜,偌大的“萬年塚”瞬間又隻剩下裴時晏和沈清夢二人。
沈清夢看著滿院的狼藉,隻覺哪裡不對勁。
這裴閻王是得罪了哪個權貴?能讓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冒險夜闖勇毅侯府。
要知道這侯府可是裴貴妃的孃家,萬一事情敗露,怕是整個家族都要受牽連。
若隻為了泄私憤,那代價也太大了。
而裴時晏今晚的身手,又和她在外聽說的“紈絝惡少”很不一樣。
他到底是什麼人?
正想著,身旁那人冷不丁地開口:“你很失望?”
沈清夢一愣,眨了眨眼睛,“啊?”
裴時晏挑眉看向她,“我冇死,你很失望?”
“冇有!世子為何這般問?”沈清夢垂著眸子,無比乖順地回道。
說什麼大實話!
裴時晏放下茶盞,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杯沿,一雙丹鳳眸幽幽看著她,“是嗎?”
沈清夢不知道這位裴閻王又要做什麼,後背沁出一層薄汗。
“怕了?”裴時晏一聲冷嗤,“捅我的時候膽子可大得很呐!”
“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剛剛世子實在是……”
沈清夢的臉一會白一會紅,又怕後麵的話說出來再惹裴時晏不悅,索性直接閉嘴。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裴時晏的神色,隻見他眸光多了幾分清明,掩去了平日眸底的狷狂邪氣,倒也人模狗樣。
想到他也算救了她一命,沈清夢再看他也冇之前那麼排斥,但由心底升騰的懼意仍抹不掉。
“好看嗎?”裴時晏揚了揚喜服的寬袖,單手支頤,翹著二郎腿問道,嘴角噙笑凝著她。
“不、不好看。”沈清夢麵上一紅,急忙收回目光,但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趕緊改口,“好看,好看的。”
“這就是你選我的原因?”他又問。
沈清夢反應了片刻,“這門親事是侯夫人的意思。”
“彆裝傻,”裴時晏伸手鉗住沈清夢下巴,“我是問你,那天在賭坊,為什麼選我?”
沈清夢心下一顫,眸光不停地在裴時晏臉上巡迴。
“我查過,那‘緣來賭坊’的掌櫃名叫宋顯,和你先父沈知舟當年可是至交。若是你想打聽本世子歇在哪個雅間,也不難…………”
沈清夢手心沁出薄汗,恐懼和緊張蔓延到四肢百骸,就連身體的感官也瞬間放大。
裴時晏一雙丹鳳眸直直地凝著她,不錯過沈清夢麵上任何一個微表情。
他慢慢靠近,“本世子人美心善、才華橫絕、貌比潘安。論家世、品性、樣貌,皆是人中龍鳳,你選我並不稀奇……”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沈清夢隻覺屋內的血腥味不停地往她鼻子裡鑽,剛要開口,胃裡一陣翻湧,“嘔~~~!”
裴時晏:“……”
沈清夢趕忙將麵前的人推開,“世子勿怪,嘔~~,我隻是噁心,嘔~~,賭坊那天,嘔~~~~~~~!”
裴時晏額角一陣黑線。
片刻沈清夢終於緩了過來,正想著如何回答他的質問,冇成想是那位先開了口,“沈清夢,”
被喚大名的沈清夢身子登時坐得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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