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進宮後,皇帝誘哄捧鳳位 第19章
看著被押上來的人,虞輓歌眼中的心虛一閃而逝,隨後跪直了身子。
“回陛下,太後孃娘,各位娘娘,奴才方纔調查的時候,瞧著這個丫鬟好像在埋什麼東西,就將人帶過來了。”
春兒麵色慘白,跪地求饒:“陛下,奴婢隻是擔心娘娘,一時有緊張,娘娘中毒之事,與奴婢沒關係啊。”
祁淵靠在椅子上,語氣淡淡:“無關?”
“那你藏的又是何物?”
春兒眼珠亂轉:“是......是.....
不過是奴婢的私物。”
德喜將托盤上的東西端了過來,上方是用紅色布包包裹的,布包下是淡粉色的粉末狀:“奴才已經找陳院正檢驗過來。”
“這正是美人醉。”
太後柳眉輕豎:“好啊,一個奴才膽子也這麼大了?敢謀害主子?誰給你的膽子?”
“太後孃娘恕罪,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太後氣的步搖晃動:“來人,
拖去慎刑司,哀家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骨頭硬。”
侍衛像是拖死人一樣把春兒架起來,春兒慌了,掙脫出來,跪地磕頭:“求太後孃娘饒命是=。”
“奴婢說,奴婢都說。”
“毒是薛婕妤派奴婢下的,就是為了剷除昭淑媛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春兒肩膀顫抖,冷汗順著後背嘩嘩直落。
而眾人的目光也看向了最中央的薛婕妤。
薛婕妤懵了,看著陛下冷冽的目光,她知道了。
自己被下套了。
薛婕妤深吸一口氣:“求陛下和太後孃娘明鑒,嬪妾與昭淑媛從未見過麵,毫無交集,怎會陷害她?”
“雖然證據都指向嬪妾,可嬪妾若是真的要做,為何不趕緊處理了這個丫鬟,反而留著她指認嬪妾?”
在場的人不是傻子。
自然都知道了此事的不對勁。
春兒卻繼續道,她看著薛婕妤,眼淚鼻涕糊了一嘴:“小主,不是您讓奴婢在承乾宮做內應的嗎?”
“奴婢每日將娘娘做的事情寫成書信送到明月閣,這次下毒也是您指使的啊。”
“小主,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薛婕妤皺眉:“一派胡言。”
她得有多大的膽子敢去謀害昭淑媛?
那不是找死嗎?
“陛下
,太後孃娘明察,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嬪妾做的。”
“奴婢有證據!明月閣的小夏姐姐就是跟奴婢傳信的宮女。”
祁淵給了德喜一個眼神,半炷香後,德喜麵色沉重:“回陛下,太後孃娘,福春宮的水井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辨認後發現正是春兒嘴裡所說的小夏姑娘。”
薛婕妤麵容一白,小夏死了。
那豈不是死無對證?
“依本宮看,婕妤妹妹還是招了吧,莫要浪費時間。”
薛婕妤深吸一口氣:“;麗妃姐姐說的是什麼話?嬪妾未做過的事情為何要然認?”
麗妃不屑:“不是妹妹做的,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祁淵聽著下方的哄吵聲,額角的青筋直跳:“都給朕閉嘴。”
“來人,薛婕妤禁足明月閣,春兒拉去慎刑司......杖斃。”
薛婕妤鬆了一口氣,至少陛下冇直接賜死她,就證明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而麗妃掩住眼中的不甘,起身便出了承乾宮。
“娘娘,您說今日之事?誰纔是那幕後黑手呢?”
賢妃凝視著麗妃的背影:“嗬,這後宮中,可有真正單純之人?”
“都是些豺狼虎豹罷了。”
被這麼一鬨,太後也有些力不從心:“淵兒,你怎麼看?”
“這件事,怕是薛婕妤是真無辜,但事關皇嗣,兒臣還是要派人查的仔細些
。”
太後點頭:‘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昭昭身子本來就不好,若是......”
祁淵想著那張小臉,呼吸一滯:“是,兒臣知道。”
虞昭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戌時了。
她睜開眼,隻覺得呼吸有些急促,隨後咳了幾聲,屋內的冬至聽見,趕緊上前:“娘娘,您醒了?”
“嗯......有些口渴。”
冬至倒了杯溫水,扶著虞昭慢慢喝,沁心和鬆芝知道虞昭醒了,紅了眼眶快步走進來。
鬆芝撇撇嘴:“娘娘,
您嚇死奴婢了。”
“嗚嗚嗚,幸好娘娘無事。”
虞昭剛想說什麼,餘光瞧見窗外懸掛的紅燈籠滅了,心下一動,聲音溫柔:“本宮無事。”
她將一縷青絲掖進耳後,隨後撫上了手腕上的玉鐲。
冬至心下明瞭,低聲道:“娘娘,您是中毒了,調查後,是......”
“薛婕妤下的毒。”
虞昭一愣:“薛婕妤?”
沁心鼓了鼓腮幫子:“雖然是查出下毒之人,可陛下卻隻將其禁足,那娘娘不就白受苦了。”
虞昭皺眉:“沁心,不得妄議陛下。”
“陛下乃是一國之君,怎麼做都有陛下的思量,若真是薛婕妤下的毒,那也要拿出實證,陛下是明君,若是未曾查清楚就喊打喊殺,那如何對得起這些臣子。”
“隻要陛下心中有我......”
說著說著,虞昭垂下頭,語氣有些
哽咽:“隻要能安穩的誕下這個孩子,我也不奢求什麼。”
“可娘娘......”
“好了,我與婕妤姐姐無冤無仇,她為何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加害我?”
“說不準還有什麼隱情呢。”
“阿昭......”
祁淵大步邁進來,床上的虞昭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行禮,卻被男人按住:“你身子還冇好,好好躺著。”
“陛下什麼時候來的?”
看著虞昭眼中明晃晃的試探,祁淵輕笑,這小女人,還真是一點事都藏不住,他幽幽道:“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
“那陛下......陛下可聽見什麼了?”
虞昭歪著頭,蒼白的臉頰浮上一抹薄紅,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望著那雙彎彎的眸子,祁淵心尖微塌,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可字字句句都是為了他考慮。
他知道後宮中冇有一個人是乾淨的。
可見到虞昭,他才知道,這世間還有這般心思純善的可人兒。
最重要的是。
她愛他至深。
祁淵沉了眸子,他是帝王,註定不能獨寵她,那就多給她些寵愛吧。、
她值得。
“朕唬你的。”
虞昭鬆了一口氣,隨即嗔道:“陛下彆嚇臣妾,說不準,臣妾在背後說陛下壞話呢。”
祁淵脫下鞋子,躺在床邊,捏著她柔軟的小手,挑眉:“哦?朕的阿昭這麼厲害,敢說朕的壞話?”
“背後妄議朕,該當何罪啊?”
聽著男人語氣中的戲謔,虞昭嬌氣的靠在他懷裡,杏眸桃腮,如春日桃花:“那臣妾任陛下處置。”
“哦?”
祁淵聞著懷中女子的馨香,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他喉頭一緊,低頭吻上那香甜的唇瓣。
舌尖共舞。
直到虞昭氣喘籲籲的,臉頰飄上兩朵紅雲:“陛下......”
她手不小心按在那雄偉的地方,祁淵悶哼了一聲,虞昭卻像是隻小狐狸一樣眯了眯眼睛。
“阿昭,你是故意的?”
“陛下......”
“嗯?喚朕什麼?”
“淵郞......”
門外站著的冬至跟德喜大眼瞪小眼,屋內女子的嬌呼聲與男人的喘息聲交纏,德喜嗓子乾了又乾,他訕笑道:“冬至姑娘可否給我端碗茶來?”
“啊,德喜公公,奴婢這就去。”
-延禧宮
“瞧你辦的差事,若不是本宮的人去的及時,溺死了那賤婢,今日被打入冷宮的就是你了。”
虞輓歌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嬪妾知錯。”
麗妃冷眼瞧著虞輓歌,如若不是不想折了她在宮中的其他棋子,怎會用這樣蠢笨的女人。
“這事情是你要做的,與本宮無半點關係。”
“陛下隻是禁足了薛婕妤,定然是還有後手,若是查到你,你敢攀扯本宮,本宮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麗妃眯著眼睛,盯著虞輓歌,宛如一隻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
“嬪妾,嬪妾不敢。”
虞輓歌出了延禧宮,雙腿發軟,雲白雲著對視一眼,雲白緩緩開口:“小主,奴婢......奴婢覺得麗妃娘娘......不像是個會幫我們的。”
“若是陛下真的查到了,這可是死罪啊。”
虞輓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你烏鴉嘴。”
“本小主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跟我有什麼關係。”
“真正動手的又不是我。”
-清月閣
“小主,您已經坐了好久了
,今晚的晚膳還冇用。”
薑寶林望著窗外的月色:“陛下今夜去哪了?”
秋紅縮了縮腦袋:“小主......”
“嗬嗬,你不必說,昭淑媛中毒受驚,陛下肯定去安撫她了。”
秋紅看著失魂落魄的主子,有些心疼:“小主的琴彈得極好,陛下定然不會忘記小主的。”
薑寶林眼睛一亮,想到陛下那日的柔聲細語,她喃喃道:“是啊,陛下肯定不會忘記我的。”
“去,秋紅,將我的琴拿來。”
“小主?”
這可是半夜了。
薑寶林皺眉:“還不快去?”
“是。”
就這樣,薑寶林彈了一晚上的琴,聽聞第二日便求皇後孃娘請了太醫。
-鳳儀宮
“娘娘,您不知道,那薑寶林的手指甲都斷了,疼的在床上打滾。”
李美人偷笑,白婕妤也覺得好笑:“這宮中比她琴藝好的人大有人在,我瞧她是想要陛下的恩寵想瘋了。”
皇後氣色還是如以往一般,她淡淡笑道:“宮中的女子哪一個不是瘋子呢?”
白婕妤跟李美人對視一眼,心裡也知道皇後孃娘話裡有話。
“如今昭淑媛得了盛寵,娘娘您是冇瞧到那麗妃的臉都要氣歪了。”
“聽聞每日被打死的下人冇有十個也有八個。”
皇後皺眉:“
麗妃居然這般放肆?”
“德妃和賢妃也不管?”
白婕妤也是納悶:“若是說賢妃娘娘不管還能說得通,可這兩個月德妃娘娘好像也太老實了吧。”
“德妃上一次侍寢是什麼時候?”
一旁的紅葉出聲道:“奴婢冇記錯的話是一個月前。”
白婕妤皺眉:“娘娘,您是說?”
“估計十有**了。”
-長樂宮
“娘娘,該喝藥了。”
德妃麵色慘白的靠在榻邊,看著發黑的苦藥,她就是一陣反胃:“呼......”
“娘娘,良藥苦口,也是為了......”
“好。”
德妃將中藥一口喝掉後,苦澀在嘴裡蔓延,她趕緊吃下一顆蜜餞。
“本宮冇記錯的話,半個月後是麗妃的生辰?”
翠嵐頷首:“正是,前幾日賢妃娘娘身邊的竹桃來過,問奴婢,今年麗妃娘孃的生辰要怎麼過?”
德妃眉眼舒展,向後倚了倚:“如今皇後這胎也七個月了,麗妃不是喜歡熱鬨嗎?”
“那本宮定然讓她好好熱鬨熱鬨。”
半個月後
虞昭的肚子滾圓,馬上五個月了,自從中毒事件後,祁淵不放心她,又指派了兩個小丫頭來伺候她。
一個叫雲知。
一個叫皎月。
雲知曾經隸屬於錦衣衛,而皎月則是會做藥膳,懂醫理。
“今日是麗妃娘孃的生辰宴,不必打扮的太過,就尋常一點即可。”
“是,娘娘。”
虞昭自從懷孕後,皮膚更好了,未施粉黛的臉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水潤,水眸熠熠生輝,墮馬髻微垂,一根海棠花的步搖垂下。
即使懷著孩子,那腰肢也未粗多少。
“走吧,雲知冬至與本宮一起,你們幾個好好守著宮裡,莫要讓人鑽了空子。”
“是,娘娘。”
虞昭許久冇有外出,不由得長撥出一口氣:“天真是越來越涼了。”
“娘娘,您怎麼冇拿湯婆子?”
桃嬤嬤將湯婆子塞進虞昭手裡,有些責怪:“若是染了風寒,老奴難逃其咎。”
“嬤嬤......”
虞昭心裡一暖,有些撒嬌:“本宮倒冇覺得那麼冷。”
“等到真冷的時候,娘娘就傻了。”
雁回樓便是這次麗妃生辰舉辦的地方。
這地方冬暖夏涼,對大家來說,都是個享受的好地方。
距離雁回樓不遠,虞昭就瞧見了不遠處一道俏麗的身影,她裝作未看見,朝著小路走去。
“嬪妾給淑媛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