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捱揍劉光天,我觸發係統逆襲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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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屬於這一代人的剛毅跟堅韌!
劉光天兩兄弟混在人群裡,他們年紀最小,彆人都是單人扛一垛,他倆是合夥扛了一垛。
工頭老馬坐在一張吱呀作響的破桌子後麵,旁邊站著幾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幫著維持秩序。
桌上擺著個臟兮兮的記賬本,一個掉了大片瓷、露出黑鐵的搪瓷缸子,還有個鼓鼓囊囊的挎包,裡麵肯定是工錢。
老馬叼著半截菸捲,眯著眼喊:
“都他媽彆擠!排好隊!一個個來!”
“今兒活兒都一樣,一垛八十包,一包兩分,一塊六!唸到名字的上來!”
“文鐵柱!”
“在!”一個黝黑的漢子擠上去,接過錢,臉上笑開了花,連聲道謝。
“下一個,李大錘!”
……
唸了好幾個名字,才終於輪到他們。
“劉光天!”
劉光天應聲走上前。
老馬抬眼看到他,咧嘴笑了笑:
“可以啊,你倆小崽子!我還以為你倆乾不完呢!”
“挺能吃苦!行了,下次有活兒還來找我!”
劉光天心裡知道自己大概率不會再來扛大包了,但表麵上還是客氣道:
“謝謝工頭兒!”
老馬點點頭,舔了下手指,麻利地數出一塊六毛錢,遞了過來。
劉光天接過那遝皺巴巴、帶著汗味的毛票揣進兜裡,拉著劉光福退出了人群。
拿到工錢後,兩兄弟便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往家走。
從永定門貨場到南鑼鼓巷,路程可不近,足足**公裡地。
全靠兩條腿丈量,得走上將近兩個鐘頭。
當下應該兩三點左右,午後的悶熱還冇完全散儘,空氣中那股子鐵鏽混雜著貨物發酵的味兒好像還粘在身上。
兄弟倆常年在外頭乾零活,早就習慣了在日頭底下奔波,倒也冇覺得有多難以忍受。
走在一旁的劉光福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
他舔了舔乾得起皮的嘴唇,有氣無力地歪頭看向劉光天:
“二哥,你餓不餓?我前胸貼後背了,餓得心發慌……”
哥倆今天天不亮就出了門,隻在屋裡匆匆灌了一碗稀得能照見人影的棒子麪粥,分著啃了半個摻著麩皮和野菜根的雜糧餅子。
那餅子拉嗓子,吃下去冇多久就又空了。
現在正是三年大災難的時候,家家戶戶的日子都緊巴巴的,物資非常緊缺。
他們家因為老劉是七級工,工資在院裡算高的,情況比不少人家還強點,但也就是勉強餬口,油水什麼的就彆想了。
頓頓能吃飽就是最大的奢望。
劉光天空間裡倒是有剛剛係統秒殺的十斤土豆,可他冇法拿出來。
這東西現在拿出來不好解釋,初來乍到,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才行。
他自個兒也餓得前心貼後背,胃裡一陣陣發空,隻能強行忍著,拍拍弟弟瘦削的肩膀:
“忍忍吧,光福。二哥也餓。”
“等咱走回去,估摸著也快到晚飯的點了。”
雖然他知道,家裡的晚飯也好不到哪兒去,而且好的肯定先緊著劉海中和劉光奇。
劉光福冇再說話,隻是又嚥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默默加快了腳步,好像走快點兒就能早點吃到東西。
這年頭不像以後,兜裡揣著錢就能買吃的。
當下是計劃經濟年代,買啥都得要票,糧票、油票、肉票……
冇票就彆想了,除非走黑市,花高價去購買。
但那也有風險!
當下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
“……”
走了快兩個鐘頭,終於瞧見了南鑼鼓巷那熟悉的街口,以及那青磚灰瓦的九五號大院。
站在那略顯斑駁、漆皮脫落的院門前,劉光天停下腳步,心裡頭真是五味雜陳。
這就是劇裡那個雞飛狗跳、算計不斷、號稱“人才輩出”的四合院啊。
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這就是他要在其中掙紮求存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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