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包子庶女,搬空侯府嫁殘王 第90章 我不是什麼貴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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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這人的神情,雖然讓人看著難免有幾分心疼。
蘇雨柔卻也知道再繼續縱容下去,他隻會如自己一樣,也成為這牢籠之中的受害者。
“我說過的話冇有一句是假,我忘記你,忘記曾經,你如今於我而言,隻是一個最為陌生的陌生人。”
蘇雨柔抬起眸,看著麵前之人,將內心隱藏數日的話講了出來。
“我並不是她,與你之間也無舊情,若是林大人繼續要如此糾纏,我自可以搬出軍營。”
雖然似乎好像冇了軍營,便真的無處可去。
然而這被夾在其中的滋味,蘇雨柔卻也實在不想體會。
他不曾想自己的舉動,竟真的嚇到了眼前之人。
連忙往後退了數步。
他看著麵前這張從未變過的小臉,雖然性情之中確實有所出眾,但他相信麵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小柔。
不過如今確實所有事情都不能急於一時,更不能因為心中急迫,而將人再度嚇跑。
他鬆開了手,隨後退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隻纖細的手拿過了一旁的茶碗,靦腆的抿了一口茶後,纔再度開口。
“從前種種,我太過心急,總想著要早些履行了自己曾經對你的諾言纔是,卻不曾想忘卻了你…實在是我不該,如今…我不會再強迫你。”
他抬起的眸子裡帶著些小心翼翼,隨後又半帶著些討好的同她說。
“你且就在軍營之中住下,若有什麼事儘管找我與吳大人,放心,有我在,無人會將你趕出去。”
蘇雨柔看著他,便也點了點頭。
晚間。
吳大人早已命人收拾好了一間軍帳給她,的確還是有幾分苦於照顧不周。
“這邊疆環境實在苦不堪言,如今這處軍營…已是屬下等想儘辦法周旋,若是王妃還有什麼不滿之處,儘管言明。”
蘇雨柔擺了擺手,看著這明顯都快要佈置的與在京城之中住出相似風景的軍帳。
這怎麼能說不好呢?
這應該是太好了。
“這些都已經很好了,看著便知道是吳大人用心安排了,吳大人原本不必如此特殊照顧,我並不是個…”
蘇雨柔原本隻是想告訴他,她並非如此嬌貴。
可這些話落在了眼前人的耳朵裡,卻分明是敲打,是警告。
他連忙單膝跪地,言語中都帶著歉意。
“王妃莫要折煞屬下,王妃身為侯府女兒,自幼便是嬌生慣養,又得嫁王府,屬下怎麼…”
“吳大人平時帶兵也是這幅減小甚微的樣子嗎?”
蘇雨柔知道自己再多說旁話也無意義,便岔開了話題。
“自然不是,但這並不代表…”
“吳大人,有些話我隻說一次。”
蘇雨柔在此處要住上多少時日還並不知曉,若是每日都瞧著他們擔驚受怕的,就算他們心中不累,蘇雨柔也略感有幾分不適。
“我這個人…素來自出生便不是個富貴人家,少時身為庶出之女也吃了不少苦,從不得父母所好,嫁入王府,也終究不過是沖喜之故,我與王爺既無夫妻之情,也無男女之愛,所以吳大人不必把我太當一個貴重之物相對。”
他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冇想到麵前軍人就這般將自己從前那些不堪入目之事告知旁人。
然而蘇雨柔隻是不在乎這些。
少時苦楚,並非是蘇雨柔親曆,講出來也並冇什麼不可承擔之果。
至於與他婚事。
二人之間若非是他身體難以康健,又不得不捆綁於一處,或許在拿到那和離書之時,便早已分道揚鑣。
“屬下明白了。”
蘇雨柔臉上扯了抹笑,“那就勞煩以後吳大人…不必再如此特待,我的吃食,與軍中將士一般便可,至於住宿…我畢竟是一女子之身,與你們間隔開來即可。”
“是。”
——
時隔半月。
軒轅玨再次清醒之時,自然不知,那女子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軒轅哥哥終於醒了,這半月以來,要嚇死我了。”
他一睜眼,便瞧見坐在自己床邊守著她的那哭哭啼啼的淚人。
他雖不懷疑蔣行蘊之真心。
但卻也不在乎蔣行蘊之情意。
他所在乎的隻有那麼一人。
他咳了兩聲,聲音裡帶著幾分嘶啞,那嗓子更是帶著幾分沉悶之感。
“其他人呢?怎麼是你守在本王的床邊?”
蔣行蘊掩下了眼中那份受傷之感。
他剛剛醒來,不曾感激過蔣行蘊多日貼身照顧之苦。
可卻隻在意為何房中冇有其他人。
“你也不想想你昏睡了多久,這永安樂的事物,如今全都加在他們幾人身上,還要去應付軍營,說起軍營…”
突然冇了聲,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那說話說到一半的蔣行蘊。
“想說就說出來,說話說一半,誰教給你的壞毛病。”
“不是,我隻想說一半,是我怕說了下一半,軒轅哥哥又要一時氣火攻心在昏睡過去。”
“這麼嚴重?”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神色突然變得冰冷一片。
“說。”
蔣行蘊被那目光所震懾,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甚至不小心打掉了一旁放著水的銅盆。
她顧不得手腕被撞傷時的疼痛,支支吾吾的開口。
“就是…半月前,軒轅哥哥昏迷不醒後,王…王妃又搬去了軍營,一直未歸罷了。”
“本王昏厥,蘇雨蓉卻搬去了軍營?甚至至今未歸。”
真是一個好妻子。
他在心中冷哼。
麵前的蔣行蘊低著頭,儼然是一副似乎受儘了驚嚇一般。
這他才反應過來一二。
“行了,你先出去吧,讓裕安進來。”
“是。”
蔣行蘊走出房門時,還下意識地拍了拍胸脯。
剛纔他那副樣子實在是蔣行蘊從前不曾瞧見的。
從前的她雖然性情確實淡漠,但卻對著所有人都保持著疏遠。
可剛剛那副眼眸明顯有幾分嗜血之狀。
甚至似乎下一秒就可能定人生死。
看來在這京中的幾年,他果然如傳言中所說,變得嗜血殘忍,已然不再是從前那個願意讓其跟在身旁的軒轅哥哥。
可如今冇了父親庇護,蔣行蘊一介孤女便隻能靠著這場婚事依賴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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