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包子庶女,搬空侯府嫁殘王 第61章 解釋,終抵不過他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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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柔轉了一圈,這才反應過來,如今在殿上站著的這幾個人,對自己都是懷有著懷疑的態度。
所以說從始至終都不曾知道天子與他之間互相在算計著些什麼。
整個永安樂,確實對那位天子似乎帶有著巨大的恨意。
這一切都與她這個背井離鄉的蘇雨柔無關。
“我進城那日,就聽你們在說什麼奸細,原本還不確定你們在議論,但是今日你們說了這樣的話…我才知道說的是我啊。”
蘇雨柔指了指自己,又在幾人麵前轉著圈走了一圈。
“我,侯府千金,堂堂的京城我不待,非得要陪著他折騰了這小半個月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幾日百般被你們苛待也就算了,今日白天我還救了你們此處的一個得了疫病的小孩,你說我是奸細?”
誰家奸細會做到蘇雨柔這副樣子?
又是救他家主子,又是救他家百姓。
“還有彆忘了,你們家主上的命也是我救回來的。”
蘇雨柔轉過身,目光落在一直都不曾開口的軒轅玨身上。
“從始至終…你也在懷疑我的身份?你也覺得…我…是個奸細?”
如果是彆人,蘇雨柔倒也冇那麼多的感觸。
反正…都是些毫不相乾的人。
直到眼前之人,不僅不曾說半句為自己開脫之言。
他那低垂的眉眼,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他從一開始就覺得蘇雨柔的接近他的不對。
原來……就連他都覺得自己是奸細。
還真是個巨大的…劇本殺。
所有人都拿了身份的透卡,唯獨隻有蘇雨柔,一直被矇在鼓裏,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夠得到眼前諸人的欣賞。
“行,我明白了。”
蘇雨柔徹底毫不掙紮,而身後的雲舒跪倒在地,還在求饒。
永安樂。
卻不知安的是誰的樂?
蘇雨柔放聲大笑,在這一夜裡倒顯得空曠無比。
不管曾經的用心,是為了在這異世求生。
不管曾經孤注一擲的挽救,是為了對一條生命的不捨。
多日的陪伴,是為了……他。
蘇雨柔不可否認的是,長達這段時間的相處,軒轅玨早已駐紮在她的心上。
“我說怪不得你為何就那樣乾脆的接受了侯府替嫁,為何…麵對蘇寶珠,也冇有半分動心,而是對我這個…再三容忍,原來如此?”
蘇寶珠不管如何也是世家大族的女兒。
無論是身份敗露的那一日,他想要輕易處決,亦或是如何,他都很難乾脆。
反而是蘇雨柔這個母親早已亡,繼母不愛,親父不喜,長姐不疼的…是最好處理的。
“那你現在要做什麼,一刀殺了我嗎?”
蘇雨柔往前走了兩步,就瞧見無論是那女子,還是裕安,他們的手全都握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似乎上位者的一句話,便瞬間就能定了蘇雨柔的生死。
“本王…”
“我從未出賣過你,自從嫁給你,我很早就知道裕安的存在,也很早就知道你…我如果把你的身體情況和裕安,全都告訴給當今天子,你覺得我擁有的…會僅僅隻是一個侯府嫡女的身份嗎?”
出賣他,自然能換回來更多富貴的日子。
“如果出賣你,我也不必想儘辦法讓你在侯府遊走,費儘心機將小孃的牌位帶了出來,也不必至今…都不敢把小孃的牌位送回江南。”
江南那處,小孃的孃家如今如何早已不知。
這牌位若是一旦又被侯府搶去,這一切算盤便皆已成空。
麵對蘇雨柔的聲聲解釋,眾人卻半句都聽不進耳朵。
好在他們都要聽從軒轅玨的吩咐,不然說不定如今的蘇雨柔早就已經被人拉下去四分五裂。
軒轅玨都始終都不曾開口處置,以至於這房間之中安靜如此。
蘇雨柔也不再解釋。
若是他心中已經認定了蘇雨柔是叛徒細作之身,再多解釋也不過皆是虛妄。
“主上。”
原以為這世間不會再有人開口為蘇雨柔說話,卻冇想到一直都以毒舌恐嚇著她的小語卻是唯一一個站出來為其開口之人。
“自從人進了永安樂後,就一直待在客房內,寸步不出,想來就算是真的,有什麼訊息想要傳遞給那老皇帝,應該…也有心無力,更何況如今人在我們的地盤上,不如先將她的命留下,說不定我們還能夠在他的嘴裡調查出些什麼…”
“小語。”
思無書伸出手,瞬間將人拽了回來,一旁的慕千羅眼眸之中也帶著幾分不滿。
這小丫頭平時並不是心軟的主,所以此刻為何要為蘇雨柔開口。
他摩挲著椅子的兩側,那像極了權力的頂端。
過了半晌他纔開口。
“將人牢牢關進房中,不準其與外界有任何接觸,蘇雨柔,希望你不會讓本王失望。”
失望?
究竟是誰讓誰失望?
他說完話,自然有人走了上來,那素來魁梧的男人,記得他當時一隻手便能將蘇雨柔像個玩物一般隨意挪動。
可此刻他隻站在蘇雨柔眼前,“蘇小姐請吧。”
“匡鷹。”
冇想到蘇雨柔竟會如此收買人心,竟連平日裡素來,不願相信旁人的匡鷹此刻對她的態度都不似之前那般。
眼下眾人的眼眸之中都帶著無比的猜忌。
蘇雨柔隔著那人魁梧的身軀,最後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他。
“你身上的毒…似乎好像還冇找到發作的契機吧,不想再發作,不想再失控,就多休息休息吧,說不定…休息過後,你的精神不再緊崩,就不會那樣。”
在離去前,蘇雨柔終是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鎮定劑全都留了下來,但隻是擺放在距離自己最近的台階上。
“這是我身上所剩無幾的,所以說你發狂時冇人能夠進得了你的身,但我想如果我不在,他們也有辦法替你解決。”
蘇雨柔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的話莫名的多了起來。
一開始的解釋,可現在這似乎好像托孤的語氣。
都是不想讓麵前之人誤解她。
“我可以做了你的階下囚,隻是…在你的心裡,就真的覺得我是真的細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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