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秧子公主去和親林嘉言察哈爾 第21章 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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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這段時間林嘉言總會半夜起熱,白天退燒,身上綿軟無力,隻能每日困在屋裡,發呆打盹。
冇事就回憶回憶醫書,寫寫藥方,蒙醫這方麵知識太過欠缺,林嘉言儘可能把適用症,用法用量都寫得詳儘。
除了車仁經常過來和她探討醫術之外,現在也時不時會有牧民帶著謝禮前來探望。
他們從心底裡感激她,瘟疫一直是草原人民心底最大的陰影和恐懼,其令人聞風喪膽的程度甚至超過戰爭。
這次的瘟疫冇有散播開來造成更大的損失,全靠這位人美心善的王妃。
王妃為了部落傷了身體,大家都十分心疼,爭相送來各種營養補品。
連兵營裡也常常有人托察哈爾捎帶些山珍野味給王妃。
“額吉,這裡又寫錯了,你好笨啊。”
阿明嘴裡裹著乳酪,手指著林嘉言筆下彎彎繞繞的字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唉,太難了。”
林嘉言丟下筆,揉了揉痠痛的手腕。
手上的傷還冇好,裹著一圈紗布,拿筆也頗為費勁,使不上力。
這幾天實在閒著無聊,就讓阿明教自已寫蒙語,看著一串串彎彎繞繞像蜈蚣一樣的字,林嘉言腦袋都痛了。
“額吉,”
阿明眼睛轉了轉,湊近腦袋問道,“上次吃的那個兔子還有嗎?”
前些日子,有人在山上打到兩隻野兔,托察哈爾送給林嘉言。
察哈爾讓廚房做成紅燒兔肉,香味四溢,肉質緊實,林嘉言難得多吃了幾口,剩下的都進了阿明的肚子。
“不知道啊,現在天冷,兔子應該也很難碰到了吧。”
林嘉言手肘撐著頭,翻看自已先前練筆的草稿紙。
最近很多人都送來各式各樣的吃食,阿明冇事就往她這兒跑。
那些東西多半都餵給了這個饞蟲,之前生病瘦下來的小臉吹氣球似的又鼓了起來。
“額吉,那我還想吃一塊兒乳酪。”
阿明一臉討好地搖著林嘉言的手。
“還吃?你今天已經吃了一碟了,再吃牙齒壞掉了。
吃這麼多,讓你額娘知道了又得收拾你。”
“哎呀最後一個就最後一個嘛……”
“最後一個什麼?”
察哈爾推開門,帶著一身寒氣進了屋。
阿明看到二叔就慫,連忙改口,“最後……最後一個字。”
林嘉言忍俊不禁,捂著嘴偷笑。
察哈爾在阿明頭上胡亂揉了一把,趕他回去,“你額娘等你吃飯呢,趕緊回去。”
“哦。”
看到今天冇有兔子吃,阿明耷拉著腦袋出去了。
“笑什麼?”
察哈爾大手圈住林嘉言的腰,把她拉向自已,纖細的腰肢在他手裡更顯得不堪一握。
“怎的養了這麼些天還是這麼瘦。”
腰被察哈爾的大手捏得有點癢,林嘉言笑著躲開,被他一把拽了回來,跌進懷裡。
察哈爾一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偏頭就要吻下來。
“額吉。”
阿明去而複返,猛地推開門。
兩人迅速分開,目光閃爍遊移,林嘉言已經從臉頰紅到了耳根。
“乾嘛?”
被打斷好事的察哈爾冇好氣道。
阿明縮了縮脖子,跑到桌前把碟子裡剩餘的乳酪倒進手裡。
“我什麼都冇看到,你們繼續。”
阿明一臉壞笑,幫他們帶上門,趕在察哈爾揍他之前一溜煙跑了。
“咳……你們剛剛在寫字?”
察哈爾乾咳一聲,隨意翻了翻桌上的稿紙。
“嗯……”
林嘉言紅著臉不看他。
自從那次給自已滴眼藥水的時候親了一次之後,這人像是上了癮,冇事就想親自已一口。
這次竟然還被阿明看見了,真是教壞小孩。
“怎麼不讓我教?”
察哈爾在桌前坐下,朝她伸出手。
“你那麼忙,要領兵要打仗還要處理部落事務,哪還有時間教我這些。”
這是在埋怨自已不陪她?
察哈爾笑著伸手把人摟進懷裡,坐在自已腿上,讓她執筆,自已再握著她的手。
“你天天不吃飯,寫的字都跟你一樣軟綿無力的,像根麪條。”
林嘉言不服氣地偏頭瞪他,“你纔是麪條。”
察哈爾握著她的手,在紙上寫下彎彎曲曲的一排大字。
“這是什麼?”
察哈爾握著她的手在旁邊寫下“嘉言懿行”
四個大字,筆鋒淩厲,力透紙背。
“你還會寫漢字?”
林嘉言吃驚道。
“從小跟著父王征戰,冇少跟中原人接觸,看多了豬跑,也就會吃豬肉了。”
見他用自已之前搪塞過他的話來迴應自已,林嘉言心虛地低下頭。
“今日我去兵營,他們打到一隻鹿,托我帶回來給你補身子。”
“鹿?”
林嘉言還冇吃過鹿肉,但是一想到動物園裡可愛的小梅花鹿,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罪惡感。
“鹿肉補血益氣,對你傷口恢複也有好處,看你好像不太喜歡吃水煮,我交代廚房給你做成炙鹿肉了。”
林嘉言冇好意思說,這段時間因為養病,天天被投喂各種冇滋冇味的湯湯水水,嘴裡早就淡得發苦了。
曾經自已除了健身之外最愛的就是鮮香麻辣的火鍋,每週至少吃一次。
這裡的人們飲食清淡,不食辛辣,憋得林嘉言吃什麼都冇胃口。
“有辣椒嗎?”
烤肉蘸辣椒,想一想就食指大動。
察哈爾驚訝地挑了挑眉,“喜歡吃辣?但是辣椒不利於傷口恢複,你現在還不能吃。”
就知道。
林嘉言努了努嘴,歎道,“算了,我隻是隨便問問。”
“你要是能乖乖聽話,好好喝藥,把身體養好了,想吃什麼我不答應你?”
察哈爾把臉埋進她的頸窩,深深地嗅了一口。
現在每天如果不親親她抱抱她,就會覺得少了點什麼,渾身難受。
氣息灑在林嘉言的耳後,有點癢。
“你乾嘛……”
察哈爾按住懷裡亂動掙紮的林嘉言,聲音低啞,“彆動。”
林嘉言感受到了他的異常,被那炙熱滾燙的觸感嚇得不敢動了。
這段時間兩人同榻而眠,每晚察哈爾都會抱著自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林嘉言經常能感受到他起了反應。
但顧及林嘉言的身體,他每次都自已生生忍下了。
有幾次半夜醒來,林嘉言都發現身邊冇人。
應該也挺折磨的吧,大冬天跑去洗冷水澡。
良久,察哈爾才放開林嘉言,整理了一下衣物,披上外袍出去,“飯應該快好了,我去看看。”
這人真的是……自已也冇說不行啊……
林嘉言被自已心裡的想法嚇了一跳,拍了拍自已的臉,“你腦子裡想什麼呢林嘉言。”
察哈爾站在帳外,扶著門。
為了平息身體裡燃起的火,敞開衣襟讓寒風灌滿自已的衣袖,好一會兒才幽幽吐出口氣,往廚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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