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醜雌?合歡功法讓獸夫瘋狂 第九十八章 中斷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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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周遭隻有祭壇前燃燒的草灰在空中飛揚。
卡瑟看她還站在貝利身邊,頓時生出一些不滿,她側眸指使奴隸把刀送上去。
蘇念悠卻依舊麵不改色的捏著貝利的臉,那奴隸的刀剛遞到她身側,貝利突然尖叫了一聲,仰頭嘶吼了一聲後詭異的昏迷過去。
蘇念悠跌跪在地上,俯身噴出一口鮮血。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羅諤睜大了眼睛,生怕是獻祭哪裡做的不對,傷害了他的女兒。
他衝上前抱住貝利,粗糙的手掌捧著她無力垂落的頭顱。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中斷獻祭?”
卡瑟:“是不是現在就要破開裴荊川的胸膛取血做藥引!”
一種不好的預感席捲卡瑟,她急切的開口提醒那薩滿做該做的事。
羅諤以為是到這一步了,於是讓奴隸撿起那彎刀,快步走到裴荊川身邊,準備幫薩滿動手。
卻不料那薩滿突然拽住他的手。
一陣風吹過,屋門砰的一聲被風吹的搖擺。
薩滿抬起頭,黑色的長髮從鳥羽頭罩中滑落,被血染的殷紅的唇瓣微張。
一瞬間,一股讓人不得不信服的詭異氛圍升起。
卡瑟驚的向後一推,抵在牆邊,心頭的那股不妙越來越濃。
模糊不清的低吟飄蕩在風中:
“獸神的神諭從風中而來,邪惡的氣息附著在身邊親近之人,麵容之下的心是真是假,你是否真的看清……”
羅諤看向那神秘的薩滿,雙眼發直:“獸神是傳達了什麼旨意嗎?何為親近之人有邪惡氣息,難道獸神是在說貝利的瘋病是被身邊的人害得嗎?”
蘇念悠垂眸回到祭壇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沾染地上的血液,而後在地板上畫出一道符,詭異彎曲的圖案是她從貝利的神海中看到的。
如今在羅諤和卡瑟眼底卻成了神秘莫測的祈禱圖案。
卡瑟的臉色一點點變白,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處變不驚的雌性,又看向被風吹散,落到她腳邊的祭品,心中驚恐萬分。
“獻祭對象心有怨懟,並非自願,已經引起邪祟反噬,且真正的病灶源於親近之人的嫉妒之毒,需先清毒才能根治,獻祭已無作用。”
獻祭冇用了。
羅諤驚的皺眉。
卡瑟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忽然感覺心口一停,瘋狂的走上前大喊:“你在亂說什麼,獻祭怎麼會冇用!”
這個雌性到底在做什麼!
她為什麼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她又是如何知道貝利的毒是身邊之人下的,難道她真的在那一刻聽到了獸神的神諭?
一種可怕的猜想在卡瑟的腦海裡浮出。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
她急切的模樣引起羅諤的注視,他犀利的眸光掃過她,麵容威嚴:
“卡瑟,你想說什麼,你的反應為何如此激烈?”
卡瑟啞口無言,她捂住嘴,生怕自己一時不察就把真相說了出來,她盯著緩緩站起來的蘇念悠,她的周身縈繞著一股非凡的氣度,讓人無端的想要臣服
“不,叔父,我隻是驚訝薩滿大人她怎麼會突然說獻祭冇用,之前分明說……”
羅諤卻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本就不想傷害裴項的兒子,若不是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他也不願與白狼族為敵。
“薩滿大人也說了,獻祭品心有怨恨,強行繼續隻會傷害貝利,獸神既然傳來神諭,那便讓薩滿大人為我們找出真正的解決之法!”
卡瑟:“不行!叔父,我們應當先試一下之前的法子,若是冇用再換法子也行啊!”
她盯著蘇念悠,一張邪魅的臉扭曲的不成樣。
“我覺得今日的薩滿大人似乎與之前的不一樣了,叔父,她有些古怪,而且貝利方纔的病情似乎加重了,還昏迷了過去!難道叔父你不覺得古怪嗎!哪有薩滿會中途改變儀式的!”
卡瑟已經發覺自己找來的雌性不聽話,她是誰,到底抱著什麼目的接近她,恐懼縈繞在她的胸口,長長的指甲掐進掌心,她必須早做安排。
羅諤的眉頭緊皺,一股上位者的威壓撲麵而來,壓的在場的獸人喘不過來氣。
蘇念悠卻毫無感知,在羅諤的打量下,她的手指輕觸貝利的額頭,隨著最後一股靈力灌入,貝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一道不成調的稚嫩聲音響起。
“父親……”
在場的眾人都驚了,貝利竟然會說話了。
一瞬間,羅諤心頭的懷疑全部拋之腦後,他腳步虛浮的拉住貝利的手,蹲下身子仔細的看著她。
“貝利,是我,是我!你終於醒了,我的女兒……太好了,她醒了!”
那怪物不再奇怪的嘶吼,她疑惑的環顧四周。
貝利糟亂的頭髮被扒開,她的那雙圓圓的眸子裡滿是清明,如孩童般澄澈。
忽然她的目光看向卡瑟,卡瑟對上那雙眼睛,心頭重重一跳,幾乎要站不穩。
怎麼會……
難道那雌性真的能讓貝利恢複了神智?
她完美的計劃怎麼會出紕漏?
這雌性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是嫉妒她的美貌,覬覦她的財富,想要從羅諤這裡取得更多的好處?
卡瑟的大腦一片混亂,忽然,腦海裡飛快的劃過一個念頭,被她狠狠抓住。
這個雌性一定是趁他們不注意把那藥餵給了貝利,製造出貝利甦醒的假象取得羅諤的信任!
卡瑟的眼裡重新亮起希望,她緊盯著貝利,隻等貝利接下來的表現驗證自己的猜想。
如果這個雌性是想取代她,那她真是打錯算盤了,那包解藥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解藥!
羅諤抱著貝利,一直冇有忘記薩滿說要找到真的下毒之人,激動的詢問貝利:
“貝利,快和父親說是誰害了你,你那日突然昏厥前是遇見了什麼人還是遇到了什麼事,快與我們說。”
貝利的眼睛盯著父親,安靜的歪著頭。
長久的沉默後,她秀氣的眉毛彎了起來,笑嘻嘻道:
“父親的頭髮上有白雪,白白的。”
她撲騰著雙腿,想要掙脫繩索,聲音委屈稚嫩。
“好難受啊,我要出去玩,我要找裴哥哥玩,父親,我不要待在家裡,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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