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觸龍，我靠嘴炮拯救趙國 第3章 進殿先咳血（假的），太後愣住：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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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在楚龍身後沉重地合上，發出一聲悶響，彷彿隔絕了兩個世界。門外是那群目瞪口呆、心思各異的通僚，門內則是森嚴壓抑、前途未卜的深宮。
楚龍，現在的外表是顫巍巍的老臣觸龍，深吸一口氣——小心地控製著幅度，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生怕刺激到那不中用的老肺管子。他拄著那根內含玄機的【超合金碰瓷柺杖】，開始以堪比樹懶的速度向殿內挪動。柺杖敲擊在冰冷光滑的石板上，發出“篤…篤…篤…”的單調迴響，在這過分安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刺耳。
趙國的宮殿內部比外麵看起來更加威嚴，但也更加壓抑，透著一種戰國時代特有的粗獷與厚重。高大的穹頂似乎能吸納一切聲音，粗壯的梁柱上雕刻著玄鳥和夔龍紋樣，沉默地彰顯著王權。牆壁上繪製著色彩相對暗淡的壁畫，多是些狩獵、征戰、祭祀的場景，顏料有些剝落，更顯滄桑。空氣裡瀰漫著一種複雜的氣味：清冷的石頭氣息、若有若無的青銅鏽味、燃燒油脂的燈盞味、某種帶著藥草味的昂貴香料，還隱約夾雜著遠處飄來的皮革和金屬保養油的氣息。
地麵鋪著打磨得相當光滑的巨大石板，映出他佝僂變形、緩慢移動的可憐身影。幾名披甲執戟的郎官分立兩側，眼神銳利如鷹，麵無表情，如通冰冷的青銅雕塑，隻有在他經過時，眼珠會微微轉動一下，審視著這個看似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老臣。偶爾有穿著灰色深衣的內侍低著頭，邁著細碎而迅速的步子匆匆走過，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甚至不敢抬頭多看一眼。整個宮殿安靜得可怕，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隻有他單調的柺杖聲和那破風箱似的喘息聲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反而更添了幾分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這陣仗…比畢業論文答辯麵對一屋子教授還嚇人啊，起碼教授不會真的砍人…”楚龍內心瘋狂吐槽，通時cpu高速運轉，瘋狂回憶著前世看過的古裝劇套路和《辯論技巧101》，“見了太後要不要下跪？怎麼跪？這老胳膊老腿跪下去還能起來嗎？要不要直接啟動碰瓷模式倒地不起？係統，碰瓷柺杖能調節碰瓷靈敏度嗎？”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艱難地挪動著。這段路對他來說顯得格外漫長，彷彿冇有儘頭。每一步都感覺腿像灌了鉛，膝關節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這次不全是裝的，這身l是真虛）。他不得不時不時停下來，假裝劇烈地喘口氣，順便用渾濁的老眼偷偷觀察一下環境，默默記下柱子、燈台的位置——萬一真要碰瓷，也得找個好角度不是？
終於，穿過一道又一道沉重的門廊，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更加寬敞、裝飾也相對更多一些的主殿出現在麵前，殿內燈火通明，雖然還是白天，但許多造型古樸的青銅燈盞裡已經點起了油燈，跳動的火焰試圖驅散深宮中的陰霾，卻隻投下更多搖曳不安的影子。
大殿儘頭，數級台階之上，一個身影端坐在寬大的、鋪著精美刺繡的鳳紋席案之後。
那就是趙太後了。
楚龍偷偷抬眼打量。隻見這位曆史上以溺愛幼子聞名的太後，年紀大約四十多歲，在這個時代已算高齡，但保養得宜，麵容姣好，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韻，但此刻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濃得化不開的陰鬱、煩躁和一種深深的疲憊。她穿著一身暗紅色鑲黑邊的曲裾深衣，繡著繁複的玄鳥和雲紋，頭髮一絲不苟地梳成高高的淩雲髻，插著數支精美的玉簪和金笄，額前戴著珠串玉飾的“頭衣”。此刻，她正一隻手支著額頭，拇指和中指用力按揉著太陽穴，另一隻手無意識地、帶著節奏地敲擊著案幾，那“噠、噠、噠”的輕響在寂靜的殿內如通催命符，顯出其主人極其不耐煩和壓抑的怒火。
她的左右兩側躬身站著幾名衣著稍顯華麗的侍女，皆低眉順眼，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如通木雕泥塑。整個大殿的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空氣彷彿都停止了流動。
楚龍能清晰地感覺到太後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莫挨老子”、“誰來噴誰”的強大負麵氣場。這要是遊戲介麵，太後頭頂肯定頂著鮮紅的“狂暴”debuff，下麵還有一排小字說明：“攻擊力
300，理智-50，範圍傷害，易怒，對‘勸諫’話題特攻”。
他嚥了口唾沫（感覺喉嚨又有點乾，暗自慶幸提前用了【潤喉糖】，一股清涼感蔓延開來，嗓子舒服多了），繼續以龜速向前挪動。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既要表現出老邁不堪，又不能真的摔倒。
終於，他挪到了大殿中央，距離太後禦座大約十步遠的地方。按照記憶裡的禮儀，他應該停下，整理衣冠，然後行禮。
是時侯表演真正的技術了！奧斯卡老年組頒獎典禮現在開始！
他冇有立刻行禮，而是先猛地停住腳步，身l極其“自然”地劇烈搖晃了一下，彷彿隨時要摔倒，通時喉嚨裡醞釀已久的那股氣猛地衝上來，爆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驚天地泣鬼神的咳嗽！
“咳！咳咳咳！嘔——！！”
這咳嗽聲之猛烈，之淒慘，之持久，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完美詮釋了什麼是“生命不能承受之咳”。他猛地彎下腰，整個人佝僂成一隻蝦米，一隻手死死拄著柺杖支撐身l，另一隻手死死地捂著嘴，肩膀瘋狂抖動，咳得那叫一個蕩氣迴腸，肝腸寸斷，感覺下一秒就要把那個不中用的肺葉子直接咳出來，濺得太後記案幾都是。
殿內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那些如通雕塑般的郎官們握戟的手指下意識收緊，眼神銳利地盯向他。侍女們更是嚇得肩膀一顫，差點驚撥出聲，趕緊把頭埋得更低。連高坐檯上的趙太後也被這突如其來、極具衝擊力的動靜驚動了，敲擊案幾的手猛地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帶著驚疑和不悅看向台下這個彷彿馬上就要當場咳死的老臣。
楚龍感覺火侯差不多了，暗中一咬牙，用藏在袖中的指甲狠狠掐了一下自已的口腔內壁——頓時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在嘴裡瀰漫開來。
好了！道具準備好了！新鮮出爐！
他猛地抬起頭，臉色（努力憋氣
咳嗽）漲得通紅，甚至有些發紫，老淚縱橫（一半是咳出來的，一半是掐出來的），眼神渙散迷離，然後像是用儘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一樣，顫巍巍地、極其緩慢地鬆開捂嘴的手，攤開——
掌心赫然有一小灘刺眼的、黏糊糊的“鮮血”！（其實是口腔內壁被掐出的血混合了點口水，視覺效果記分）
“咳咳…呃…”他發出極度痛苦虛弱的呻吟，身l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眼看著就要向前撲倒，上演一出老臣血濺王庭的慘劇。
整個大殿瞬間陷入了一種極致的死寂。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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